“柔弱不能自理”的知青和村里的懒汉、二赖子们哪里吃得了那个苦,最终还是愤愤不甘的败退了。
赵建松用三千块钱定金换回了红薯粉作坊的全套手续,高兴的拉着云荣去旧窑厂一翻指点江山。把哪几面墙该拆,哪里该建灶台,哪里又要做晾晒厂地跟他一一说清楚了,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除了每晚偷偷去找黄老头儿学两个小时雕刻,赵建松连家门都不肯出,更别说是去村口看看木材加工厂的厂房建设情况了。
他每天窝在房里抱着根木头雕雕雕,闲了就做做饭,挑挑水,跟喜欢伏案写稿,没事就躺在炕上意识沉入空间,在空间中辛勤劳动的姚甜甜,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惬意。
舒心的小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就是七天过去。
旧窑厂早在两天前就改造完了,放着晾了两天,今天云荣一早就安排秋水婶子,崔婶子和王婶子开始上工了。
赵建松原本是打算把自家亲娘也安排进自己的小作坊的,可好日子过久,他就不想听陈菊花和陈春芬哔哔了。
主要是把吴金花安排进作坊,陈菊花和陈春芬就肯定会起妖娥子,他最近的日子过的太惬意了,不舍得这份安宁被打破。
所以想想,暂时还是算了。
反正大队长和伍书记对外的解释是,这个红薯粉作坊是供销社委托加工红薯粉的直属单位。
除了在作坊里做活的几位婶子工资由供销社支付之外,作坊的管理和生产都由供销社直派的赵建松和赵云荣全权负责,作坊跟队上其实是没有关系的。
知道红薯粉作坊其实是赵建松的的那些个他的兄弟,嘴巴又都严的很。
因此赵建松和赵云荣供销社采购员的工作爆光之后,上门送礼、攀关系的人被赵建松一句:“我家都没人进作坊,你们凭啥进?”就打发了,自此再没有人敢上门找不痛快。
而作坊里有云荣这个勤劳的小蜜蜂做监工(苦力),赵建松本着在队上懒的长蛆的名声,心安理得的在家里“抱窝”,每天晚上吃了饭,和姚甜甜出门散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赵建松和姚甜甜同进同出,每天晚上散步都要去旧窑厂晃一圈,把晾干收进仓库的红薯粉收起来,再去村口晃一圈,看看木材加工厂的木箱子做的怎么样了。
有成品了,第二天两人就回镇上借卡车来拉,然后到没人的地方让姚甜甜收进空间。
赵建松晚上去找黄老头儿学雕刻,也因为夫妻俩总在一起,偶尔在路上遇到人,也拿出门看星星给搪塞过去了。
春去秋来,转眼就到了1976年。
二月的西省,雪已经开始化了,但天气冷的人打哆嗦。
二月初二就到姚甜甜的生日了。赵建松只要一想到自家小媳妇马上就要满18了,就激动的不行。初一一大早就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趁着中午出太阳了,气温回暖,骑着自行车就带着姚甜甜回了镇上。
带双喜字的搪瓷盆摆上,大红的被子铺上,鸳鸯戏水的枕套套上,再在窗上贴上喜庆的红双喜。
赵建松哼着曲儿忙进忙出,什么事儿都不让姚甜甜沾手,只让她在一边看着,直看得姚甜甜一张脸火辣辣的,热的都快能煎鸡蛋了。
赵建松这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跟个礼物盒似的。赵建松现在所做的一切装扮,都是为了把她打开,再拥有她。
1976年3月2日,农历二月初二
赵建松和姚甜甜照旧天未亮起床锻炼,七点左右吃早饭。
只不过赵建松今天笑的就跟个二傻子似的,翘起的嘴角就没有下去过。
临出门去领证前,姚甜甜实在被他笑的羞赧的不行,红着脸冲赵建松嗔道,“你能不能别笑了。”
“我忍不住啊,我高兴呢。”赵建松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低头抻了抻身上崭新的中山装,才去开大门。
这年头的人鲜少领结婚证,因此领证的民政办公室就设在公社大院里,办公室里还只有两个办事人员。
小院距离公社大院并不远,两人走过去也就十分钟不到的功夫。
赵建松提着装了水果糖、介绍信和户口证明的布袋,与姚甜甜一前一后进了公社的民政办公室。
也不知道是因为手续齐全,还是因为高兴过头的赵建松,一进门就先给办事员抓了两把水果糖。
两人在两个办事员一迭声的“恭喜”中,不到二十分钟就拿到了两张长的跟奖状似的崭新结婚证。
等出了公社大门,赵建松悄摸摸的看了眼四周,侧身凑近姚甜甜,笑的很傻的说了句,“媳妇,我们领证了。”
姚甜甜羞答答的低头“嗯”了一声。
可没过一会儿,赵建松又凑过来傻兮兮的说了句,“媳妇,我们领证了。”
姚甜甜:“……”理智告诉她:无需害羞,不用觉得尴尬,你们都同吃同住同睡快一年了,现在才来害羞,未免太矫情了。
可姚甜甜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赵建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和心思都太明显了,让她羞窘的直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姚甜甜脚步飞快,恨不得把赵建松扔路上。可等她一口气跑到家门口,前脚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