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买了两张9:30发车去安泰市的硬坐票,和姚甜甜在候车室只等了十多分钟,就检票上了火车。
“坐火车到安泰市,要比坐客车快半个小时呢。”姚甜甜拿着火车票,指着上头的到站时间给赵建松看,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她早上被客车颠出了心理阴影,这会儿坐在平稳前进的火车里头,闻着混杂了各种可怕气味的混蚀空气,都感觉跟天堂一样。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赵建松看她一眼,只笑不语。
“怎么了?”姚甜甜总觉的他看她的那一眼怪怪的。
“没什么。”赵建松装做很忙的扭头去看火车上的乘客。
姚甜甜没有多想,借着挎包的遮掩掏出一本小说打发时间。
然后过了四小时,她还坐在火车上,才终于反应过来,赵建松之前看她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这也太打脸了。
火车它竟然:晚、点、了。
车票上明明写着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实际火车到达安泰市却用了四个半小时。就这,听乘务员说都正常的。
一点三十七分,火车终于驰进了安泰市火车站。
火车尚未停下,到站的乘客下车就跟逃命一样,手里拎着身上挂着,拼了命的往车门处挤,好像跑的慢了就会来不及一样。
赵建松和姚甜甜的行李都在空间里,两人就各自背着个军绿色的挎包,两手空空的坐在那里看热闹。
“我们不下车吗?”大家都那么着急,姚甜甜总觉得他们这么坐着不太对劲。
怪不合群的!
赵建松诧异的转头看她,“你着急下车吗?”
这是急不急的问题吗?姚甜甜好笑道,“我们总是要下车的吧?”
“那倒是。”赵建松起身拉起车窗,两手在窗台上一撑,身体腾空转了半圈,两脚伸出窗外就顺势跳了出去。他站在车外冲姚甜甜伸出手,道,“出来吧,我接着你。”
姚甜甜:“……”原来你是这样的赵建松。
姚甜甜握着车窗上方的横杠,仰体向上,两脚抬起伸出窗外,腰上就覆上一双熟悉的大掌。她放心的松手,被赵建松抱下去。
“走吧,我们先出去。”火车站里人山人海,赵建松拉着姚甜甜的手,一会儿都不敢松开。
火车售票处在车站外头,赵建松熟门熟路的领着姚甜甜往外走,去排队买票。
安泰是省会城市,到京城的火车两天就有一班。早上八点发车,路上要走四天。
赵建松拿出供销社的介绍信和自己的工作证,买了两张第二天早上去京城的硬卧车票。
“走吧,咱们去苏哥那里打个招呼。”赵建松看了眼手表,拉着姚甜甜就往车站外的公交站牌走去,“不然让苏哥知道我们到了市里没去看他,回头又给我脸色看了。”
苏皓清这两年靠姚甜甜的那些反季节蔬菜瓜果,也着实没少赚。
特别是两年前奎叔突然“病逝”,他手下的那些人和南方的那条线,要没有这些稀罕的“新鲜果蔬”打通关节,苏皓清也没那么容易全盘接下。
所以看到赵建松跟姚甜甜上门,苏皓清就跟看到了财神爷一样,忙把两人请到屋里,亲手给泡了热茶,送到两人手边。
“对了,弟妹,你这茶里要不要加点糖?”
苏皓清想到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所以从柜子里找出了装红糖的罐子,举着问姚甜甜。
“不不不,不用了。”姚甜甜惊恐的摇头摆手。往绿茶里头加红糖,是什么鬼?!喝了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姚甜甜拒绝尝试这种“奇思妙想”,借口有事请苏皓清帮忙,让他赶紧坐下,别再忙活了。
苏皓清信以为真,张口就道,“弟妹有事只管说,大哥能帮忙的,绝没二话。”
这要怎么说呢?姚甜甜转头去看赵建松。
赵建松无奈的宠溺一笑,指指凳子示意苏皓清坐下,一边道,“我媳妇赚了钱想为乡里修桥铺路,但我们这钱是怎么来的你也知道,我们没法儿解释钱的出处,也不想扬名,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善事?”
姚甜甜在一旁补充道,“苏哥,修桥铺路可以在政府那边挂名,为自己洗白哦,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苏皓清不置可否的“啧”了声,看看姚甜甜又看看赵建松,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去修桥铺路?你们的钱不好解释出处,我的钱难道就好解释了?”
苏皓清越想越觉得赵建松和姚甜甜脑子坏了,跟看“笨蛋”似的瞪着两人,拍桌道,“还可以洗白自己呢?现在的政府是你说洗白就能洗白的?
我要真听你们忽悠,跑去政府大院说自己要给市里修桥铺路,别人问我:你钱哪儿来的?你们要我怎么说?
说我投机倒把赚的,现在想全出来捐给政府修桥铺路?”
姚甜甜看他的表情不对,有些不确定的小心问,“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苏皓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要真这么说了,别人要嘛拿我当神经病,要嘛抓我去吃花生米。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以你的人脉,想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