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发了一圈烟,就笑盈盈的把剩下的半包烟塞进了司机的口袋。
“师傅怎么称呼?一会儿要麻烦你捎我们一程了。”
这司机也算见多识广,一看塞进口袋的竟是硬壳的大前门,脸上就有了笑,连说:“兄弟客气了,我姓肖,肖保国,捎上你们也就是顺带的事,你不用这样的。”
说着伸手进口袋,一副做势要把香烟拿出来还给赵建松的样子。
赵建松的眼睛多利啊,一看他那慢吞吞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只是在做做样子,也就配合的伸手拦了一下,笑道:
“肖师傅你就拿着吧,一会儿还要麻烦你跟几个兄弟打声招呼,跟车一起去我家帮忙把家具抬进屋呢,这么多家具我一个人是真的没法儿搬。”
“好说,好说。”肖保国嘴上客气着也不推辞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兄弟你这么客气,我们也不能含胡是不是?就冲你这半包大前门,一会儿我们也得帮你把家具抬进屋啊。”
赵建松要的就是这效果,也就顺着他的话头笑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一个人是真搬不过来,一会儿等大家忙活完了,我再给兄弟们发烟。”
这时候的男人能消遣东西少,所以对烟和酒就特别的热衷和推崇。
男人间最得意的也就是饭前一杯酒,饭后一根烟,因此给男人发烟,比给他们发糖更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姚甜甜买的家具装了满满一卡车。
有肖保国事先打招呼,几个搬运工就一起跟车到了中关村的小院。
陈建国确实是个实诚人,说回来就给打扫房子还真叫了四个女儿和媳妇一起过来打扫了。
姚甜甜看着院子里迎出来的几个人,扬唇冲几人笑了笑,就借着身上的绿书包,摸了两包大前门给赵建松。
肖保国和几个搬运工一见,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招呼着上车,准备往下卸家具。
陈建国的媳妇是个圆脸庞的妇人,一见几人要卸家具,就冲姚甜甜喊道,“大妹子,我们把各屋都打扫干净了,你看要不要把家具直接搬屋里去?”
远亲不如近邻。人家向她散发善意,姚甜甜也就回了她一个笑,点了点头,冲准备卸车的几个搬运工道,“劳烦几位大哥多走两步,帮我把家具搬到屋里可以吗?”
“可以,可以。”
“搬哪儿不是搬啊?大妹子你就说要搬哪儿吧。”
姚甜甜一听,也就当仁不让的指挥了起来,“那几位大哥就听我指挥,大床放正房的东屋,大衣柜和书桌、椅子也要各搬两张过去;西屋里也要摆两个衣柜,两张书桌和两张椅子;
右厢这边的两个房间衣柜和书桌、椅子各放一张就可以了,脸盆架各屋一个;堂屋里摆饭桌和六张椅子,厨柜放厨房里……”
有了陈建国一家帮忙,四个搬运工在车上往下卸,赵建松和陈建国一家帮忙往屋里搬,不到十五分钟,一车家具就安置妥当了。
“肖师傅,谢谢了,这两包烟麻烦你给几位兄弟分分。”赵建松绕到车头,把两包大前门扔进驾驶室。
“那我就帮兄弟们收着了,走了。”肖保国一看又是硬壳的大前门,也没客气,朝赵建松挥挥手,就一扭车钥匙,开车走了。
姚甜甜的书包就那么点儿大,别的东西也不好拿,只能从空间摸了半包大白兔奶糖出来,给陈建国的媳妇做谢礼。“婶子,刚刚谢谢你们了,这点儿奶糖给家里的孩子们甜甜嘴。”
“不要,不要。”陈建国的媳妇一见就急了,忙红着脸摆手推拒。
姚甜甜一看这夫妻俩是真诚实,目光一转就扫了眼陈建国的四个女儿。
一个父母生的孩子不一定性格也都一样,姚甜甜看着四人脸上或腼腆或贪婪的神色,心下有了数,手微一使力就按住了陈建国媳妇推拒的手。
“婶子,你就收下吧。我们买了你家的房子,以后一个村住着,少不得要你们帮衬,咱们以后常来常往才好。”
赵建松进来也道,“婶子就收下吧,我们初来乍到,家里什么缺,以后要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这点奶糖,你就全当是以后要麻烦你们的谢礼吧。”、
“那,那我就收下啦。”陈建国媳妇一脸的不好意思,看了看几个女儿,又看看陈建国,稳稳的抱着奶糖冲姚甜甜笑道:
“你们刚搬过来,一时半会儿肯定没地方弄菜吃,我一会儿给你拿几个白菜过来,你们先凑和凑和,等年前供销社还会来一批年菜,到时候我喊你们一起去买。”
姚甜甜见她说的诚心,脸上的笑容也就真真挚了几分,“婶子,我们过两天就要回西省过年了,要过了年才回来。到时候有四个弟弟要一起过来,他们背两麻袋菜过来,就够我们几个人开学前吃的了。”
“开,开学?”陈建国惊讶的声音都拔高了,目光不住的在赵建松和姚甜甜之间来回打转,“你们是来京城读大学的?谁考上了?”
赵建松哈哈笑道,“我们夫妻都考上了,就是旁边的京城大学。”
陈建国媳妇好奇的问姚甜甜,“你刚说过了年还有四个弟弟要过来,是你们本家的弟弟,还是同村的?”
姚甜甜笑答,“一个异父异母的弟弟,三个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