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建松很配合的先给予回应,然后看了眼自家小院四周的农田,以及不远处的村子。
嗯,确实是闹中取静没错。
“走吧,咱们先去华夏大学看看,就顺着田梗直接从田地中间过去。”
姚甜甜一脚踏上田梗,还扭头跟赵建松笑,道,“咱们这算不算走捷径?”
要按村里的路走的话,两人得顺着村里的土路走到外头的大道上,才能往左或往右去道分立两头的两座大学。
“算啊,怎么不算?”赵建松扶着她的手臂,把姚甜甜转回去,温声嘱咐道,“看着点路,小心崴脚。”
“知道啦。”姚甜甜惜命,所以很听得进人劝。
更何况大冬天的,田里光秃秃的一览无遗,还真没什么可看的。
两人踩着田梗闷头往前走,速度都快了。等穿过农田,踏上大学墙外浇筑的水泥地,姚甜甜抬起手表看了眼,“18分钟。”
赵建松回头看了眼田地另一端,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自家小院,道,“以我们俩的速度步行18分钟,这距离该有三四里地了。”
姚甜甜点点头,赵建松的计算能力是值得信任的。“那要是从村里过,到校门口差不多该要半小时了吧?”
“差不多吧。”
两人顺着围墙走了差不多五分钟,才绕到华夏大学的校门口。
只不过经过那混乱又讲究艰苦朴素的十年,学校里头的建筑物虽然看着宏伟,可从墙体上的水渍不难看出建筑物的沉旧。
校园里的草坪更是光秃秃的,别说花卉了,就是连根草都是枯的。
那树木就更不用说了,不是自由生长就是被人砍的只剩下个树桩,跟后世那个美丽、文化气息浓郁的大学根本没法儿比。
“嘿!你们是干什么的?在那看什么呢?”大门旁边的保安室里,一个老大爷探出头来冲两人挥手喊,“这里是大学,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到别处玩去。”
赵建松一见,看了姚甜甜一眼就忙过去笑道,“大爷,我们是西省来的,考上了京城大学。
我家弟弟考上了华夏大学,我们就是过来看一眼,先熟悉一下路怎么走,省的报名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容易出错。”
他说着极其自然的掏出一包大前门,挑出一根香烟递过去,“大爷,我们收到的通知书写的是2月14号报名,可我们西省那边冬天冷的早,这会儿都大雪封山了。
我们特意提早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咱们学校可以提早报名吗?几号让进学校报名啊?”
听赵建松说对了报名时间,打听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保安大爷就缓和了脸色,接过香烟,道:
“你们外省的报名时间是14号,我们本市学生的报名时间是12和13号两天,你们最早可以12号过来报名。”
“哎,好的,谢谢大爷,大爷再见。”赵建松打听到了想听的,跟保安大爷挥了挥手,拉着姚甜甜转身就走。
这时候的人都很警觉,看谁都像特务。
瞧这大爷刚才冲他们喊的话就知道,学校这时候是肯定不会让他们进的,所以赵建松也就不头铁的去多问那一嘴了。
两人顺着校门口的大道往另一头的京城大学走。过了校门口的一段水泥地,继续往前那路况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那路上不是不知谁倾倒的碎砖、石块,就是纯纯的泥巴地,路两旁还都是农田。
这要是碰上下雨天,走在这条道上,“雨天路滑”就会是个妥妥的动词了。
两人散着步走到京城大学。
同样宏伟的校门,和同样沉旧的建筑,以及光秃秃的校园。这时候的京城大学跟后世的一比,是真没什么好看的。
姚甜甜看了眼手表,“用时27分半。”
两人是散着步过来的,要是走快点十几二十分钟也能到,用跑的就更快了。
“两校之间大概也就三里地。”赵建松猜距离全靠目测,却不知他猜的已经和实际距离相差无几了。
两人绕着学校的院墙走了一圈,发现学校前后都铺了水泥路。
附近稀稀拉拉的也建有几幢房子,就是那房子不是泥巴小院,就是低矮破旧的砖瓦房,看着就是一副穷苦贫困的样子。
姚甜甜脑子里“买房”的那根弦,瞬间就动了。
“松哥!松哥!”她两眼亮晶晶的猛扯赵建松的袖子,“咱们去问问,看那几家卖不卖房子吧。”
大学前后的房子妥妥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鸡。
此时要是不买,错过了这个时间点,以后想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赵建松低头看着一脸“想买房想买房想买房”的妻子,有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跟她讲道理,“咱们才刚买了个院子,再买会不会不好?”
姚甜甜眨巴了下眼睛,理直气壮道,“可我还想买啊,反正咱们又不差钱。”
这话,赵建松无法反驳。
不说他家媳妇卖蔬菜瓜果赚的那近一百万现钞,就说她在安泰市西郊回收站白嫖的那些金银古董,就是个妥妥的富婆,他现在都是靠她养着的,还真没权反对她买东西。
纵使她要买的东西是房子。
可不是真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