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问问你奶的意思,看她愿不愿意出门走走吧。”
老爷子说完,幽幽的叹了口气,腰背肉眼可见的佝偻了下去,似乎瞬间就有了很多心事。
姚甜甜眸光闪闪,心说:老爷子和老太太看来还都是有故事的人呐。
想到老爷子那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师承,和他偷偷让赵建松给她的小黄鱼。姚甜甜饱受前世的电视和小说荼毒的脑子,瞬间就有了无限遐想。
什么真千金被陷害陪葬,被盗墓小哥挖出来后以身相许啦;落难千金逃荒路上,被帅小伙儿所救,一颗芳心暗许啦等等桥段,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龙国的这片土地上,过去五十年岂止一个乱字了得。
老太太不跟人吵架、发彪的时候,那一身气质慈祥温婉,还真给人一种系出名门的感觉,要说她是位落难千金,其实并不违和。
这格局一打开,姚甜甜联想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两位身份都不简单的老人家,对她一出手就是好几条小黄鱼,要说手上没藏压箱底的好东西,谁信呐?!
姚甜甜突然惊觉自己临时起意,撺掇老爷子和老太太跟他们一起去京城,或许可能应该还真会阻了大房和二房的财路。
姚甜甜自己富可敌国,虽然并不贪图两位老人手上的东西。
可受赵建松的影响,以及对两个妯娌时不时跟个跳蚤似的,总跳出来挑她刺的不喜,能让两房人不好过的一切事情,她现在都很热衷干。
意识到有可能断了人财路,姚甜甜简直成就感满满,小心脏激动的“嘭嘭”乱跳。
之后的路上,她都没敢再说话,就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情绪,被赵老爷子给看出来。
赵建松逗着老太太,只由她追打了一小段路,后面就一直扶着她走了。姚甜甜和老爷子到家时,他们也才刚走到堂屋,就赶了个前后脚。
“欸?媳妇儿,你跟老爷子也回来了。”赵建松才把老太太扶进堂屋,一见自家媳妇,忙快步出来帮忙推自行车。
自家的自行车还得停靠在自家的墙边,省的有人眼红使坏。赵建松把车支好,就动手去解车前杠上的化肥袋。
姚甜甜环视了院子一圈。
大房和二房的房门都大开着,陈春芬和陈菊花一个在井边洗衣服,一个在洗菜。
两人见姚甜甜和老爷子进来,只跟老爷子招呼了一声,就跟没看到姚甜甜似的,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姚甜甜对此也不在意。
她虽没正面跟两个妯娌撕巴过,但赵建松可是一言不和就会揍赵建东和赵建松的,面对陈春芬和陈菊花的逼逼赖赖,他嘴上也从没客气过。
三家人都撕破脸了,能勉强住在一个院子里,全是看在四个老人的面子上。互不搭理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赵老爷子把院里几人的态度都尽收眼底,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进了堂屋,交代赵春成和赵春妮自己在堂屋里玩,就拉了老太太进屋里说话去了。
“爸妈和建柏他们呢?”
赵建松头也没抬的道,“去红薯粉作坊了吧。”
姚甜甜看他在那里费力的解麻绳,也没凑过去帮忙,只在一旁看着。那化肥袋子里装的都是他们之前打包好,要带回来送礼的点心包。
鉴于赵建松和两个哥哥嫂子的恶劣关系,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送礼环节,要是再加上赵建松的故意挑衅,极有可能会上升成掀桌的修罗场。
姚甜甜是懂赵建松的。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痛快揍两个哥哥一顿。想想以后去京城读大学,一年到头有没有时间回来还两说。
不趁着赵二、吴金花和赵建柏三兄弟都在红薯粉作坊,家里这会儿闹起来,也没人拉架的天赐之机挑事儿,姚甜甜都感觉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都说夫妻一体,姚甜甜是这样想的,赵建松一早打的自然也是这个主意。
他故意从化肥袋里拎了个点心包出来,把化肥袋转交给姚甜甜,又从袋子里扒拉了根糖葫芦出来,这才笑眯眯的冲姚甜甜眨眼示意道:
“媳妇儿,你先拿袋子回屋,我把这包点心和糖葫芦给奶奶送去。”
姚甜甜简直求之不得,单手提着化肥袋就火速躲进了自家屋子。
她倒不是怕真打起来,自己受伤什么的。跟赵建松学了两年多的武功,别说对付两个女人,姚甜甜现在就是打赵建东和赵建南都不在话下。
可重点是乡下女人打架,通常都是不讲武德的。
什么扯头发,扇耳光,吐口水,抓拧私密部分等等,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下作的甚至还会撕人衣服,朝人扬灰,扔土坷垃,更甚者还有丢狗屎、牛粪的。
正常的动手动脚,姚甜甜是不怕的,她怕就怕别人不讲武德。她恶心不过别人,碰到这种场面也就只能退避三舍。
赵建松看着姚甜甜进了屋,才故意晃着点心包,拿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目不斜视的进了堂屋。
两个孩子奶生奶气的冲他喊“三叔”,也没能让他停驻半步,直接就推门进了二老住的东屋。
老爷子正跟老太太说去京城的事呢,哪里会让赵建松这个显眼包留下听壁角?抢过点心和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