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饺子都经了赵建柏等人的手,姚甜甜没办法把它们收进空间,吃不完就要在上火车前都煮熟了,兜着在火车上吃掉。
1977年的最后一天,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
姚甜甜和赵建忠两人擀饺子皮,赵建柏和赵建军包。四人手上不停,饺子一竹筛一竹筛包的飞快。
可大家光顾着干活不说话,屋里安静的久了就显的有些无聊。
“咔嗞!咔嗞!”的踩雪声由远而近,声音杂乱,听着好像有三个人。
姚甜甜一时兴起,就问赵建柏三个,“你们听到外头的动静了没?来猜猜看,打咱们家门前过的一共有几个人,他们是一道儿走的,还是分开走的?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
赵建柏兄弟三个闻言,都竖了起耳朵,聚精汇神去听外头的动静。
赵建军只听了两息,就肯定道,“听呼吸声和脚步声,我猜应该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赵建柏和赵建忠闻言就跟看大傻子似的,盯了这个弟弟一眼。
赵建忠忍无可忍的挤怼了他一句,“正常人,这么大冷的天在雪地里走上一阵,谁都会这么喘吧?!”
“啊?”赵建军愣了下,前一刻还坚定的心骤间龟裂,再“哗啦”一声碎成片片。“那,那不然……是三个年轻人?”
赵建柏抬手就给了他脑袋一下,“你说话能不能带点脑子?”
“啊啊啊……你手上都是面粉!”赵建军捧着脑袋,火烧屁股似的跳下炕,一边弯腰摇头,一边拼命捎头发。
白白的面分如雪花般从他的头上飘飘而下,气的赵建军哇哇大叫,“四哥,还是不是人啊?我早上才洗的头,你又给我弄一头面粉。”
赵建柏“呵呵”一笑,一点也没为弄赵建军一头面粉愧疚,反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谁叫你说话不动脑呢?我做哥哥的,总要教你怎么吃一堑长一智。”
“你做哥哥的,要教我不能用说的吗?非要弄我一头面粉?”赵建军都要气死了,崩溃的一边掸发,一边跳脚,“啊啊啊……这天这么冷,我好不容易才顶着冷才把自己拾掇干净,四哥你又给我弄一头面粉。”
赵建柏和赵建忠很无良的齐齐哈哈大笑。
“你们别总戏弄建军。”姚甜甜一边忍笑,一边很心机的放了句马后炮,把赵建军感动的不行,“呜呜呜……三嫂,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几人说笑的功夫,远处的踩雪声已到了附近,来者气喘吁吁的说话声清晰的传进几人耳里。
“你们觉得我们这一趟去,能见到姚知青吗?”软软的口音,听得赵建忠眼睛一亮。
就听他果断的小声提醒众人,“是朱丹,朱知青的声音。”
“我觉得能。我们昨天没堵到人是她正好有事出去了。今天是除夕,她做为老赵家的儿媳妇,肯定是要回老赵家过年,吃年夜饭的,这个时间点过去,她不可能不在家的。”
赵建柏没从这声音里听出来人的身份,抬头问姚甜甜,“三嫂,这人是谁,我听声音觉得还挺陌生的。”
姚甜甜摇摇头,“不知道,我自打嫁给你三哥之后就没回过知青所,这人的声音听着陌生,应该是后来的。”
“后来的男知青……”赵建军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赵建柏“嘘”了一声,示意噤声。
几人就听远处一个女声气喘吁吁的道:“我觉得咱们到了老赵家,有话直说就好了。姚知青都嫁人了,她肯定不会答应去知青所过年的。”
“谁管她答不答应去知青所过年啊?咱们的重点是借复习资料。”梅茜尖锐的声音一落,姚甜甜就听出来了。她跟赵建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是那个叫梅茜的女知青。”
咦?姚甜甜诧异的看着赵建军,冲他挑了下眉,挺好奇他是怎么认识梅茜的声音的?
赵建军读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跟梅知青不熟,就是大家同住一个村,一年到头总能遇见那么几次。
我之前看到过几次乐知青跟她吵架,骂她就会装可怜,说话做事总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就特意让人盯了她一阵子。
这个梅知青的做为就跟三嫂和我们说的那个海王一样,表面拒绝所有和她示好的男人,背地里却偷偷接受那些男人的接济。
她在知青点跟女知青们拔尖要强,跟男知青说话却温温柔柔的,背地里没少跟男知青和村里的男人不清不楚。这种二皮脸,我后来远远的看到她就绕道走,就是记住了她的声音。”
姚甜甜跟赵建柏和赵建忠皆是会心一笑,还来不及接赵建军的话,就听朱丹不满的声音远远传来。“你要是这口气说话,咱们还是别去找姚知青了,省的借不到书还平白得罪了人。”
梅茜扬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说你说话不中听的意思。”朱丹可不怕她,昂着头就数落起她来:“人家又不欠你的,你想要跟人借书,就该有借书的礼数,一副人家欠你的嘴脸,谁会把书借你啊?”
陪着两人一起过来的晋大山闻言,也说了句公道话。“梅知青,朱知青说的也没错。听说姚知青当初被在知青点被欺负的时候,知青点的人都选择了自打门前雪,没人帮她。
所以她嫁人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