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干上前搀起余鱼同,扶他上了一匹马,怕他受伤太重,骑不得马,花铁干又找了跟绳子,直接将他绑在马上。
江淮之地虽然缺马,但架不住这支队伍的含金量在那摆着呢,许多人都是一人双马,根本不缺马匹代步,匀出一匹马给余鱼同,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花铁干料理余鱼同的时候,余人彦抽空看了眼血刀老祖,想要问问他刚刚那一脚有没有使什么暗劲,不然怎么一脚就把余鱼同踢成死狗了,
没想到,血刀老祖早就等着他的眼神了,迎着余人彦疑问的眼神,血刀老祖邀功似的微微点头,嘴角还带着一抹要多邪有多邪的笑容。
余人彦心里有数了,不用问,这老家伙绝对是暗中使手段了。
余人彦猜对了,血刀老祖刚刚那一脚可不止明面上用了力气,还动了大半的内力使暗坏。
那一脚,正正好好的踢在了余鱼同的肾经上,真气入体,对肾经的摧残极大,不是这样,余鱼同也不是这副死狗模样。
血刀老祖好色,对他来说,惩罚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方面入手。
熟能生巧,这种事干多了,血刀老祖也积累了不少经验,本就不容易被察觉,再加上余鱼同心里牵挂着李沅芷,关心则乱,就更加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余人彦勉励的朝着血刀老祖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做兄弟,在心中,看我以后罩你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血刀老祖具体做了什么手脚,单就冲他这份知道为主分忧的心思,就胜过大周治下不知道许多贪官污吏,引为心腹,必须引为心腹。
余人彦又想到,不知道花铁干会不会也有这么公忠体国,会不会想着为君分忧,半路上把余鱼同给做掉。
懒得去想余鱼同的死活,余人彦让人把李沅芷押了过来。
李沅芷被押过来,却还是一个劲的回头,努力的望着余鱼同被带离的背影。
见其双眼含泪,眼中的破碎感,让余人彦觉得自己好像是老电影里棒打鸳鸯,强抢民女的地主恶霸。
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他奶奶的,明明是乱世枭雄遇到倾国佳人,和土里土气的地主恶霸有什么关系,不说别的,境界上就不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余人彦将手伸向李沅芷。
李沅芷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小兽一样,尽力往回缩着身子。
只可惜,在这遍布虎豹豺狼的山中,根本没有小兽的躲避之地。
李沅芷身子往后缩一寸,身后押着她的两个辟邪剑客,就会推着她往前进两寸。
余人彦的大手落下,李沅芷无处可躲,只能惊恐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脸上并没有被触碰的感觉,身上也是一样,反倒是感觉头发散开了。
李沅芷小心的睁开眼睛,余人彦手里拿着她包束头发的帽子,而她的一头青丝,已然垂散在肩上。
余人彦满意的点点头,“真是个美人。”
“呸,混蛋,要杀就杀,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沅芷不屈的瞪着余人彦,一脸的倔强。
李沅芷知道自己的威胁挺无力的,李可秀一个满清的江淮地区总兵,哪里有能力报复关中的一国之君,但她除此以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倚仗了。
余人彦伸手轻轻捏了下李沅芷的小脸,桀桀一笑,反派做风十足。
“没事,等咱们带着孩子去看他的时候,看在自家外孙的面上,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把我这个毛脚女婿拒之门外的。”
李沅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名动天下的一国之君,江湖雄才,竟然会如此无耻。
李沅芷也是吃了舆论的亏,因为表面上余人彦和大清的关系还算不错,在舆论宣传上,自然也就很有倾向性。
不说把余人彦塑造成一个刘邦那样的草莽龙蛇,但至少也是个正常的君主形象。
李沅芷就是吃了这个信息差的亏,才会傻傻的以为余人彦之所以要抓她,是为了用她的脑袋,来报复围剿过淮军的李可秀。
当初关中还在耶律洪基治下时,辽旗之下,是个人都知道余人彦好色之名。
甚至还有余人彦每晚都要夜御百女,第二日随机生食一人充饥,其余九十九人,则分给军中将士分食的荒唐之言流传。
李沅芷要是那时在关中待过,就不会之前那样天真的想法了。
挥手让人把李沅芷捆起来,带到一辆马车上看押,余人彦又拿来了笔墨,一式三份,写了三封书信,飞鸽传书,发往淮安。
信上,余人彦告诫傅红雪要看好风向,不要乱冒头,守好淮安,注意提拔招揽人才,不要盲目扩张。
……
队伍继续朝关中进发。
马车里,阿朱、阿碧一左一右的靠在骆世龙的肩膀上。
阿朱颇有些遗憾的说道:“红花会的计划其实不错,我看有成功的希望,可惜,东半壁终究是飞地,大周没有根基,拿不下来,即使勉强拿下来,也根本占不住。”
余人彦亲了阿朱一口,“不错,知道为相公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