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宋已经对他有了敌意,并且已然着手试探,那就一定要予以回击。
并且要趁着现在没有钳制,全力打出去,打的越强硬越好。
正好老爹只是派人传信,信上没有写如何应对,那就说明老爹那里暂时还没主意,来信是想让他帮着出个主意。
这样就没分歧了。
他的意见很简单,那就是打,而且态度越强硬越好。
大宋是出了名的外柔内刚。
只要让大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不是那些仗着中华汉人大义忽悠两句就能拿捏的蠢货。
而是为了权势可以不惜刀兵相见,甚至是同归于尽的实力派军阀。
以南边的欺软怕硬,到时自然就会转而以柔和政策对待他。
可他要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驱逐胡虏的汉人大义而委曲求全,对此事不予理睬。
那可就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大宋一定会得寸进尺,把他当成军中那些可欺的武夫将领,往死了整治。
古往今来,东晋、南宋、南明,这些偏安江南的小朝廷,其实从来不缺热血敢战,想要收复故土的智勇之士。
只可惜,每次都是帮忙的没多少,拖后腿的一大堆。
就算大家一起烂死在江南这块土地,也绝不能坐视政敌拿下收复故土之功。
不想受制于人,不想掉到这个怪圈,那就只有超脱其外,甚至是当不惜当一把宇宙大将军。
这一刻,余人彦仿佛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胜,吴广,张角,宇文护,候景,李密、安禄山、黄巢、朱全忠等无数位忠肝义胆的前辈大佬,尽皆英灵与他同在。
一股浩荡之气,仿若从他的天灵盖冲天而起,穿过帐顶,直冲霄汉。
当然了,这感觉只有余人彦自己有。
不过今天过年,军中将士同庆,余人彦不想做煞风景的事。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返回凤翔也不急于一时,今夜还是先让将士们欢快一夜,明日好好休息,后日再出发返回。
看着余人彦从愤怒到平静,变化的如此之快,菊剑小声的冲着三个姐姐问道:“我怎么感觉他比童姥还喜怒无常啊。”
三个姐姐没回答,却听余人彦没好气的说道:“我这叫喜行不怒于色,这是修为,很多人都是没有的,来人啊。”
瓜尔佳应虎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大帅。”
余人彦起步离开桌案,朝着瓜尔佳应虎走去,“心烦,饿了,不等子时了,告诉伙房上菜吧,再找点酒来。”
说话的时候,余人彦故意背对着梅剑她们,朝瓜尔佳应虎挤眉弄眼的做表情,然后又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梅剑她们。
瓜尔佳应虎一愣,刚想发问,好在不算太傻,赶紧闭上嘴,说了声嗻,就转身往外走。
就看他能不能悟出其中的深意了。
要是能悟出来,以后打进长安城,称帝建国,这位算是老资格的应虎大人,至少也是新朝禁军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
算上之前从征的战功,一个县子爵位是跑不了的。
可要是悟不出来,那就对不住了,世袭罔替的爵位是别想了,以后老老实实拿份死工资,等着被其他人后来居上吧。
余人彦回身坐回书案前,“天黑路难行,你们来送信也不容易,本帅体恤你们,留下来等下和本帅一起吃年夜饭。”
梅剑她们确实有点饿了,现在折腾回岷州城也确实有些晚了。
最关键的是,她们还从没在一军主帅的大帐里待过呢,可谓是看什么都新鲜。
一会看看桌案上的军印,一会翻翻令旗。
余人彦就坐在书案前看整军的名单还有所需的军械饷银,毫不在意梅剑四女在周围吵闹。
没一会,瓜尔佳应虎领着几个亲兵走了进来,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食盒。
帅案后面有个大屏风,是余人彦休息的地方。
两个亲兵放下食盒,去屏风后面抬出来一张圆桌。
瓜尔佳应虎带人摆上酒菜。
从食盒里往外拿菜的时候,瓜尔佳应虎朝余人彦使了个眼色,引起余人彦的注意。
然后又用眼神撇了撇从自己食盒里拿出来的酒菜,意思大帅放心,我懂,已经办妥了。
余人彦满意的挥手让他带人退下,并嘱咐他带人离得远一些,而且任何人不得靠近帅帐。
美其名曰大过年的,给自己放天假。
亲兵们离开后,余人彦招呼梅剑她们吃饭。
今天伙房里掌勺的都是岷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大厨,手艺确实不错。
余人彦没有劝酒,甚至都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扒饭夹菜,看着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吃的差不多了,菊剑总觉得哪里有古怪,可又说不上来,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竹剑点头附和,“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梅剑点点头,“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梅剑这个大姐说是大姐,其实都是同年同月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