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日,天兴城成了一个大军营,每天都有从各州赶来的兵马。
余人彦没有隐藏声势,大张旗鼓的派人北上探路,做出一副要出兵的态势。
隐藏在周围的西夏细作看到这架势,以为余人彦是要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更加笃信余人彦是要出兵东进攻打长安。
这十日时间里,余人彦白日里在城外检视各军,鼓舞士气。
晚上就回城使劲在梅剑四姐妹的身上卖命,想要播种成功。
等打进长安的时候,可以直接来个双喜临门。
十日之后的清晨
余人彦在城外擂鼓点将,整军编练的三强两弱五镇兵马,除每镇有一都留守地方以外,其余全部列阵于天兴城外,等着随他出征。
各镇都将以上将佐,全部聚于余人彦身边,等候出发的军令。
斩杀三牲祭天之后,号炮冲天响起,余人彦手中小旗一挥,各部兵马依次向东开拔,直奔长安所在的辽国京兆之地。
西夏细作,辽国细作见到大军果真是向东开拔,分别怀着不同的心思,派人快马把消息传回北疆军中。
剩下的细作则远远吊在大军后面,继续打探消息,以防有变。
余人彦麾下兵马旌旗开道,奔马前驱,声势浩大的像是已经打了胜仗的得胜之师一般。
按说正是锐气十足的时候,不敢说日行百里,打个折,七八十里总应该是有的。
然而大军只是往东走了不足三十里,余人彦就下令停下脚步,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西夏和辽国的细作被这一操作闪的不轻,都奇怪余人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改变主意不去长安,又打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了?
营地外,一个西夏细作趴在道边的小坡上,看着远处热火朝天安扎营寨的兵马,有些发酸的说道:“你们说那姓余的是不是有病?
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没走几步就停下吃饭。
怎么这样的人能当上咱大夏的郡王世子,咱们就得在这趴着当老鼠?
……
我跟你们说话呢。”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同伴的回答,细作疑惑的回头看了眼。
就这一眼,吓得他魂都要飞出来了。
身后不知何时起,站着四个满脸阴鸷的剑客,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
而他的同伴,则早就已经做了这四人的剑下亡魂。
细作一咬牙,刚把手放到后腰的刀柄上,一名剑客快速靠近,挥剑送他去见了阎王。
类似的场景不止发生在一处,西夏细作和辽国细作都在这次清扫范围之中。
帅帐里,丁坚、施令威、卓不凡、崔绿华四人带着十几个辟邪剑客回来复命。
丁坚道:“大帅,营地附近的细作都已经清理掉了,仔仔细细的犁了两遍,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
“做得好,传令下去,让各部停止扎营,抓紧吃饭、修整。
一个时辰之后,两镇弱旅之中各出一都,继续东进,其余人马,掉头向北,加紧行军。”
“是。”
丁坚等人躬身退了出去。
丁坚和施令威都是有军职在身的一镇统制,还要回去布置军务。
丁坚等人走后,余人彦想着是不是该想办法再招揽几个高手了。
总不能一直靠抓丁坚和施令威的壮丁过日子。
……
第二天傍晚,熙州狄道城外,西夏东征大军营地。
营地最中心的帅帐里,野利旺荣看着细作日夜兼程传回来的余人彦发兵东征的消息。
放下书信,野利旺荣抚掌大笑,“好,不枉老夫费这番心思,那姓余的小子终于肯动一动了。
传令下去,这几日仔细盯着辽军的动向,只要辽军一动,我军立刻拔营返回大夏。”
“是。”
几乎同一时间,狄道城中的临时驻跸行辕,也就是熙州知州衙门里,辽帝耶律洪基也在看着细作传回来的消息。
只是和野利旺荣的得意大笑不同,自打耶律洪基看完了信,愁的眉毛都要皱到一块了。
凤翔那些该死的汉人宋贼,竟然胆敢趁着他对付西夏兵马的时候,出贼兵东进,觊觎大辽的京师长安。
真是该死,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鼓作气打下去,直接杀了凤翔的那对贼父子。
既能为母后报仇,也能免去今日之急。
长安京兆一带的兵力,大半都被他带了出来。
仅凭剩下的兵马,想要对抗凤翔杀来的五万贼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不能及时回师救援,长安异手几成定局。
可对面就是每天和他打的热火朝天的夏军,想在夏军的眼皮子底下撤兵回防,绝不是件易事。
实在不行,只能以抽丝之法,每日撤回一些兵马回长安,希望积少成多,可以让长安多撑一段时间。
只能派人严加监视,希望夏军会出现松懈,给他班师回援的机会。
然而互相监视的夏、辽两军不知道,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