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人彦左右为难的时候,老天冥冥中帮他做了决断,让他不用再费心选择。
决断的原因并不复杂,只是因为水笙的老爹来了。
准确点说,是带人来了。
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余人彦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
当即很没有高手风范的将手中长剑架到了水笙的白嫩脖颈上,又把一众老婆喊到自己身后躲着。
一众莺莺燕燕闻言,纷纷配合的躲到余人彦身后。
当然了,更准确的说,其实是躲到水笙身后。
就连一直秉持不合作态度的小龙女,都和光同尘的跟着其她人一起躲到了余人彦身后。
她们心里有数,余人彦这样做,并不是怕所谓的南四奇,之所以这样,八成是和刚刚对付那个老和尚一样,给自己找乐子呢。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之前在关中时,余人彦以大周皇帝的身份出现在朝臣面前,余人彦总要正襟危坐,维持一副无悲无喜,不偏不袒的中立上位者形象。
刚开始还好,甚至还觉得有一点新奇,可时间长了,余人彦就不免觉得枯乏的紧。
如今离开朝堂,身入江湖,得以卸去枷锁,余人彦静极思动,忘形之下,一时间情绪过于跳脱了些。
余人彦这一大家子躲在水笙后面没多久,也就十几息的光景,一大批纵马骑士来到店门之外。
为首的四人看了眼店门外,血刀老祖几人所乘的马匹,翻身下马,带着一众门下弟子走进店门。
至于余人彦那辆一路上引人注意的大马车,在南四奇这帮江南来的人眼中,却是压根没人当回事。
江南本就是富庶之地,南明、南宋相继王业偏安之后,更是权贵豪商遍地走,带动的奢靡之风盛行。
论会玩,还得是那帮传承了几十上百年的权贵高门。
余人彦那辆大了点的马车,以江南之地的眼界来看,实在是不值一提。
“血刀老祖,你跑不掉了,快放了我女儿。”
水岱怒火中烧的走进食肆,却发现情形和自己想的大不相同。
挟持自己女儿的,不是血刀老祖那个老和尚,而是一个年轻人,身旁还跟了一大群女子。
再远一点,还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和尚。
至于他们四兄弟辛辛苦苦追了那么久的血刀老祖,此时正嘴角流血,倒在地上,虽然没死,却是伤重的动弹一下都难。
不过水岱注意到,血刀老祖虽然身体动不了,眼睛却始终死死地盯着那个年轻人。
水笙抱拳拱手,“这位公子,在下冷月剑水岱,阁下身边之人,乃是在下的小女,水某自问与公子素未谋面,更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故而厚颜请公子行个方便,还请高抬贵手,放了小女,水某必有重谢。”
水岱虽然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但他能从血刀老祖手里把自己女儿抢过去,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
水岱虽然不惧,但女儿在人家手里,能不动武,还是不动武的好。
不过水岱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因为余人彦还没回答呢,水笙先不同意了。
“爹,不能放他走,他就是大淫贼田伯光,今日若是放他脱身,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女子遭他的毒手。”
老爹和三位伯伯,以及众多师兄弟来了,本来还对田伯光怕的不行的水笙,此时一下就有了底气。
再加上心中的正义感,让水笙不顾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里,说什么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武林大害。
一听对面之人就是大淫贼田伯光,南四奇门下众弟子立刻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缓缓上前,以半月之阵,将“田伯光”围住。
面对包围,余人彦怡然不惧。
拍了下水笙的脑袋,“倒是很有正义感,但你放清醒一点,我才是绑匪,放不放人,又或者要怎么做,都是我说了算。”
说着,余人彦看向水岱,“肉票过手,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要我放人也简单,给钱。
我要的不多,就你们身上的财物就行,有多少,我都要,少了算我倒霉。”
水岱脸色一沉,“田伯光,你不要欺人太甚,赶快放了我女儿,我今日可以放你离开,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给钱,那你跟你女儿说再见。”
言罢,余人彦将剑往水笙的脖子上又靠了一些,威胁之情溢于言表。
陆天抒身后一个晚辈,从打进来,就一直在盯着余人彦看。
稍许之后,这晚辈上前几步,走到水岱身边,低声说道:“水师叔,小侄见过田伯光,绝不是此人,不过小侄看他眼熟,必然是在哪里见过他,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见过。”
余人彦内力深厚,这晚辈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却一个字也逃不脱他的耳朵。
听他这么说,余人彦也打量起他。
思绪转动,余人彦想起了这家伙是何许人也。
这家伙叫陆浩然,当初刘正风衡阳金盆洗手之时,就是他代表陆天抒前去观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