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抒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浩然,你说他是青城派的余人彦?能确定吗?”
“能,我在衡阳时见过他,绝对错不了。”
陆浩然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话中难掩激动。
有了陆浩然的确认,陆天抒四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一番,然后默契的迈步上前,和之前门下弟子的做法一样,以半月之阵,将余人彦前、左、右三个方向挡住。
至于四人的门下弟子,则是缓缓退到四人身后。
以传说中的余人彦武功,门下弟子上前,就是毫无意义的送死。
余人彦乃是货真价实的青城派嫡脉出身,根正苗红的名门正派。
算起来,和自诩正派的南四奇属于是同一阵线的江湖同道。
按理说,亮出身份后不说双方相谈甚欢,引为知己,可至少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火药味十足,仿佛随时都会生死相搏才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余人彦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大周皇帝。
而且是正在和南宋敌对交兵,侵略宋土的大周皇帝。
在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的眼里,他确实比血刀老祖要该死的多。
拉到刑场,片个几百刀都不为过。
陆天抒举起大刀,直指余人彦,激将道:“余人彦,你若是个英雄,就放了我侄女,和我陆大刀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而不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拿个小女子做挡箭牌。”
余人彦把胳膊搭在水笙肩上,理直气壮的说道:“看你一把年纪,这么天真的话,竟然也说的出口,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有挡箭牌不用,你看我像傻瓜吗?
或者你这老胳膊老腿会不用内功,不用大刀的和我打吗?
都是对敌的手段,你能用武功,我为什么不能用挡箭牌?”
当着这么多弟子晚辈的面,被余人彦一通奚落说教,气的陆天抒两眼瞪的溜圆,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刀砍成两段。
靠着一身武功,和南四奇同进共退的兄弟盟约,在江南,就算是在王公大员面前,陆天抒都没受过这种气。
流花流水中的老三,柔云剑刘乘风,一手太极剑法,乃是武当支脉,当初张三丰游历天下时所收的记名弟子。
虽然只是记名,但养气功夫方面,却比三个兄弟要好的多。
见大哥被余人彦三言两语激怒,刘乘风赶紧出言接过话头。
“余公子,废话少说,既然你今天让我们兄弟遇上你,就绝不可能让你轻易离开。
是英雄的,就和我们兄弟打一场,只要你能打赢我们四人,我以南四奇的名号向你保证,今日放你离开,绝不食言。”
“你们四个人的年纪加起来,二百岁都得冒头,竟然要四个人单挑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可真好意思。
我没兴趣和你们打,你们识相的,就不要过来,你们谁要是过来,休怪我对这小美人手下无情。”
刘乘风被怼的哑口无言,四打一,确实是有点不要脸了些。
不过没办法,单打独斗,当今江湖,正邪两道有名的人物都算上,敢说稳赢余人彦的,也无非就是武当张真人等寥寥数位武林名宿。
他们兄弟四个号称南四奇,在江南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可面对余人彦,单打独斗,不论是谁,都有点胆虚。
和他们兄弟差不多实力的血刀老祖,这会儿可正狼狈的躺在地上呢。
花铁干用兵器指着余人彦身后的一众莺莺燕燕,激将不成,直接改为威胁。
“余人彦,你要是敢伤我侄女一根寒毛,我花铁干保证,你身后的这些女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活不了。”
余人彦一听这话,小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伸手拔下一根水笙的头发,痛的水笙诶呦一声。
捏着拔下来的头发丝,余人彦挑衅的看向水岱,“这么狠毒,那我现在直接拔她一根头发,你能咬我啊!”
爱女受辱,做父亲的却束手无策,水岱恶狠狠的盯着余人彦,要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就把余人彦虐杀一万遍了。
余人彦虽然身陷包围,却一点也不给水岱面子,“瞪什么瞪,再瞪,可别怪我不给你这个未来岳父面子。”
“无耻狂徒。”
水岱攥紧了手中宝剑,却投鼠忌器,不敢真有什么动作,一股悲愤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水笙当着这么多人,被余人彦调戏,还连累父亲受制于人,水笙一咬牙,“爹,三位伯伯,不要管我,快杀了他。”
水笙喊的决绝,可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越是这么喊,越会让水岱肝肠寸断,下不了狠心。
听到这句话,余人彦就知道,这下稳了。
陆天抒被余人彦这油盐不进的混不吝做派气得不行,怒骂道:“腌臜东西,真是冥顽不灵。
你已经是瓮中之鳖,拖延的再久,也改变不了这一点,老夫今日什么也不做,就和你耗下去了。
我倒要看看,你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的性命,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被人逼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