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
余人彦单骑独马,来到嵩山山脚下,一处人尽罕至的树林。
这里是他和华山派约定见面的地点。
看到马上的余人彦,林中暗处走出三道早已等候多时的人影。
除了华山掌门岳不群以外,一同来的,还有华山派另外两大高手,穆人清和鲜于通。
岳不群抚须轻笑,“贤婿,你亲自前来相助,我这颗悬着的心,算是可以放下了。”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穆人清和鲜于通躬身见礼。
华山派和余人彦的大周高度绑定,论亲近程度,远超过全真教。
所以穆人清和鲜于通称呼余人彦为陛下,而不是余人彦在江湖上的身份,青城派掌门。
岳不群叫贤婿,是因为身份,也是为了显示关系亲近,他们两个可没有这一层关系在。
穆人清面对余人彦,是有些尴尬的。
当初他可是极力主张华山派站队袁承志,抛弃貌似没什么前途的余人彦。
而且他听说过,余人彦当初行走江湖时,有一段时间,背上始终背着两把宝剑,而其中一把,就是极具辨识度的金蛇剑。
当初的盗剑之人,不问自明。
可为了华山派的延续,穆人清只能选择装傻。
余人彦翻身下马,客气的朝岳不群拱了下手,“岳丈大人,五岳并派的事如何了?”
“左冷禅急着当五岳掌门,今日衡山派莫大先生一到,左冷禅就约我等四派掌门明日于封禅台议事,商议五岳并派的事宜。”
余人彦笑了下,“倒是心急,看来五岳掌门的位子,左冷禅是一天也不愿意多等了。”
鲜于通道:“陛下,掌门,他左冷禅虽然是五岳盟主,但是否并派,还是要靠五岳投票。
哪家掌门也不会愿意绝了自家门派传承,依我看,单是投票这一关,他左冷禅就过不去。
四派全部反对,他左冷禅再有心机谋略,也做不到强行并派。”
岳不群摇摇头,没有鲜于通这么乐观,“据我所知,泰山派和衡山派都被左冷禅的势力所渗透,特别是泰山派,甚至有玉字辈高人为左冷禅效力。
泰山派天门道长性格过于刚硬,失于城府,怕是难以压制门内有心的长老。
比起天门道长,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倒是够圆滑。
可他却过于圆滑,并派大事,他最多就是敲敲边鼓,绝不会硬顶左冷禅,自绝衡山后路的。”
作为和左冷禅一样,有志将门派发扬光大,乃至进一步称霸五岳的掌门,情报方面,岳不群也是下过功夫的。
虽然比不上有五岳盟主大义,可以名正言顺插手其余四派的左冷禅,可有心之下,一些风吹草动还是逃不过岳不群的眼睛的。
鲜于通了解岳不群,知道他的心机城府,绝不会无的放矢。
可若真是如此,泰山派和衡山派怕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嵩山派,泰山派,若是再加上个衡山派,五票之中,左冷禅就有了三票。
并派之事,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余人彦淡然一笑,明知故问道:“恕小婿直言,这并派也无甚不好,只是不知岳丈大人是想五岳并派,还是不想五岳并派呢?”
岳不群闻言,沉吟稍许,斟酌着说辞道:“若是能让华山派有更进一步的机会,那并派之事,华山派自无不可。”
这不是废话吗,以华山派如今在华州的实力,如果只是想保住门派,那直接躲在华州,不来嵩山不就得了。
左冷禅再厉害,也不可能带人去华州靠无力把华山派给吞并了。
穆人清和鲜于通虽然早就隐约猜到岳不群有趁机问鼎五岳掌门的想法,可现在听到他亲口默认,感觉上却是大不一样。
余人彦道:“既然如此,并派之事就随他左冷禅去施为好了,华山派要做的,就是笑纳左冷禅的一番盛情。
俗话说苦恨年年压金线,为她人做嫁衣裳。
这为她人做嫁衣的,自然是斑斑血泪,不必赘言,
可若是能坐享其成,得了这件嫁衣裳,却是天大的运道,难得的良机。”
余人彦的意思很明白,不但要帮老岳保住华山派,还要把他捧上五岳掌门的位子。
听他这么说,即便是岳不群三人中最瞧不上余人彦品性的穆人清,也是心中生出些许憧憬。
若是余人彦真肯倾力相助,这五岳掌门的位子,未必就不能争上一争。
华山派自剑气之争之后,衰落了这么久,若是能在他们手中重整旗鼓,甚至是更进一步,就算有朝一日命入黄泉,也有面目去见历代祖师了。
余人彦道:“我听说令狐冲虽然做了恒山掌门,但却始终感念师徒之情,养育之恩,想要回归华山派。
要我说,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拉拢令狐冲,给他个回归华山的机会。
如此,一来可以拉拢到恒山派,二来也可全了岳丈大人的一段师徒之情。
有令狐冲在,以他的人才武功,五岳派后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