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当初建立大周的时候,本着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的原则,确实是给刘聚所部发了许多官身。
虽然大多品级不高,但都是确确实实有品级的正选武官。
要是其他人,上来就杀掉两个同僚,确实是不好下台。
不过这次来的可是余人彦,在大周,就没有他不能做的事。
“当着朕的面,竟敢口出不逊,说出分裂我大周兵马的狂妄之语,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余人彦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总该有认识朕的吧。”
几个刘聚的嫡系头领一看到余人彦的脸,先是不敢置信的稍微愣神之后,然后立刻心情激动的跪了下来。
自从刘老大受伤以后,他们地位一落千丈,如今老大的老大来了,他们可算是小媳妇熬成婆,苦尽甘来了。
因为太过激动,万岁,皇上,少掌门,喊什么的都有。
虽然称呼喊的杂乱,但在刘聚麾下待了许久的其他人知道,这几个称呼都是一个人的,那就是大周皇帝,余人彦。
常遇春在刘聚军中的时间,是在场众人中最短的,可他的脸色却是最为难看的。
出身明教,还参加过守卫光明顶的他,太知道余人彦的武功有多可怕了。
怕是自家教主来了,都难以在其手里讨到好。
最要命的是,现在明教和大周处在合作期间,而他帮着朱元璋招揽刘聚残部的事,完全是因为和朱元璋关系好,所以自作主张的,教中根本不知道。
如果余人彦因为这件事恶了明教,不只是他会收到教规惩处,就连朱元璋,都会被牵连。
余人彦扫视一圈还站着的人,“你们身在飞地,刘聚又死了,无人统御之下,一时军心涣散,也属正常。
朕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之前的小动作,朕可以通通翻过,既往不咎。
不过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生出二心,吃里扒外,那就莫怪军法无情,格杀勿论。”
皇上都答应既往不咎了,站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了地上的两具死鬼,不想步这二人后尘的众人相继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跪下表示臣服,只有一人还站着,那就是常遇春。
“平身吧,这段时间,朕会亲自统帅你们,直到你们之中出现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
常遇春一拱手,“陛下,我是明教教众,不是大周的人,只是暂时栖身于此,协助刘将军对抗鞑子,失礼之处,还请赎罪。”
“无妨,虚礼而已,不必在意,不过常将军既然是暂时栖身于此,那领兵可就有些不合适了。”
余人彦做了副玩笑的表情,“不然贵教张教主恐怕要误会我想要黑下他的教中猛将了,这样吧,你们去把常将军手下的兵马接手了,免得伤了明教与大周的和气。
同时,向大军宣布,大周已经派了新的将领来统领全军,不得泄露朕来此的消息。
这件事,朕带来的辟邪剑客会协助你们去做。”
余人彦点了两个刚刚最先支持他的刘聚亲信头领,让他们到堂外,各带两名辟邪剑客去办这件事。
甭管他们是因为什么而站在大周这一边的,也不管他们能力如何,既然他们站了队,就一定要给好处。
两个亲信头领喜气洋洋的接了令,转身往外走,心中,已经把自己从刘聚的亲信,归为了皇上的亲信。
就此失去兵权,常遇春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他毕竟理亏在先,不好多说什么。
余人彦坐着,一群人站着,都在等着外面尘埃落定,堂内一时就这么诡异的宁静下来。
闲着也是闲着,余人彦让人找来山上的各类事务信息呈上,抓紧时间了解一下山上的情况。
然而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刘聚是匪军,不是官军,又刚经历了大败,不丢盔卸甲就是好的了,压根没有这种高大上的玩意。
没办法,余人彦只能让人给他口述山上的情况。
听了七八个人分门别类的讲述之后,余人彦才大概做到心里有数。
刘聚巅峰时期的麾下五六千匪军,已然是昨日黄花。
在三国围剿下损失惨重,带到山上的,只剩两千人冒头。
其中许多带伤不说,不少还都是裹挟来的民夫,也就能凑个热闹,撑撑场面还行,是教科书中最典型的乌合之众。
真打起来的话,要是没人看着,不一窝蜂的都跑散了,就算对得起每天吃的军粮了。
山上真正可堪一战的,也就仅仅只有三四百人左右老匪而已。
山上的各类物资储备也不容乐观。
之前的败仗,丢盔卸甲,兵器丢了不少,许多裹挟来的民夫手里,想找件铁器都没有,随便拿根木棍削尖了,就算是枪了。
至于马匹甲胄这等稀罕物,就更是少得可怜。
各色衣甲全部算上,也就只有不到二百套。
即使是各部的精锐老匪,都做不到人手一件。
没办法,只能发面木盾意思一下,算是增强一下防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