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吃喝衣用都是最优,有权管着二等三等。
二等各项待遇都要差上一些,有权管着三等。
三等各种待遇最差,不要说吃饱,能吃个不饿,就算是运气了。
三等最下,虽然被欺压,但却有机会立功往上爬。
余人彦下令,之后进攻城池,立下军功,就可以按照军功大小,升转等级。
上下三等,只顾着压制和往上爬,也就没人顾得上起二心了。
说穿了,就是清朝的满旗管汉旗,汉旗欺压包衣旗奴的套路。
余人彦后头望了眼身后的队伍,对身旁的王语嫣说道:“语嫣,你这次五河谏言,活人无数,可是大功德,他们都该谢你啊。”
打进五河县之后,余人彦本打算顺其自然,放任部下按贼寇的做法行事,以提升士气。
但跟在他身边王语嫣拦住了他,求他约束部下,不要烧杀害民。
为此,王语嫣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终逼得他只能改变主意。
改变主意后,余人彦稍事思索,这才有了之前在五河所做的一切。
王语嫣不复之前为五河百姓求情时的强项,不好意思捋了下头发,脸上有些发红。
“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你自己改变了主意,我一个小女子,那能帮的到那么多百姓。”
余人彦把头歪过去些,“你这可是妄自菲薄了,要不是你劝住了我,我也想不到那些手段。
这人啊,什么事就怕习惯,刚开始的时候,见着无辜之人,心里还有些不忍,可现在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连带着行事手段,都不可避免的朝着与最初相反的方向去做。”
阿碧道:“是啊,王姑娘你就不要自谦了,余大哥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主意呢。”
阿朱点点头,笑着附和道:“这平时看不出什么,可真到事头上,谁的面子大,那可是一目了然,王姑娘,指挥的动堂堂一国之君,你可真是当世一等一的女中豪杰。”
水笙道:“王姑娘,你可得一只跟在这个暴君身边,要不然,这天下,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阿朱、阿碧和水笙联合起来说笑她,把王语嫣取笑成了大红脸。
余人彦听到有人助攻,更是适时提起了唐太宗的贤内助长孙皇后,把王语嫣说笑的心慌意乱,低着头不敢看余人彦。
不敢看余人彦,却忍不住在心里拿余人彦和表哥比了起来。
要是表哥,这种军争大事,哪怕是她说的有道理,可为了自己的面子,怕是也不会接受她的建议。
第二天
五河县
上面没了参领压着,自动晋升为主将的李可秀本打算卖卖力气,把离开都梁山的这支贼军给剿了,小小的立上一功。
即是立功,也算是将功补过。
他和满洲将领一共出征,结果满洲将领死了,上面没有理由治他的罪,但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为了自己的官帽子,和更进一步的前程着想,李可秀总要有所表示,最好的办法,就是剿了那支贼军,拿出一份功绩给上面卖好。
李可秀信心满满的命人擂鼓列队,准备率兵出征,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有点脱离控制的苗头。
他之所以敢率军修整一夜,倚仗的,就是早早散出了斥候探马,吊住贼军的踪迹。
可现在日头已高,不管怎么等,都没有一个斥候回来禀报。
队伍已经集合完毕,作为主将的李可秀,坐在县衙大老爷的位子上,左右为难,出征也不是,不出征也不是。
没有斥候的指引,他这支兵马就成了无头苍蝇,天宽地阔,去哪里寻贼访踪?
可是军队已经集结起来了,贼军又在附近游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再犯王法。
要是因为贼情不明,就留在城里,对贼情置之不理,若是贼军真的又做下什么大事,这口黑锅可是铁定要砸在他头上。
李沅芷看着老爹为难,有心想劝,可又不知该如何帮老爹分忧。
李可秀思来想去,一咬牙,站起来,“他娘的,不等了,出发。”
说罢,抄起桌上的尖盔戴在头上,带着一众亲兵出了县衙,翻身上马,奔城门口军前而去。
两害相权取其轻,宁可犯小错,也绝不能落个坐视贼乱的名头。
他不是福康安的心腹,于朝中也没有硬扎的背景,可不能让这口大黑锅落在头上,不然非得把他砸死不可。
李可秀率军开拔,还没离开五河县地界呢,就接到了一封快马送来的求援书信。
却是与五河比邻的天长县又遭了贼。
李可秀青筋跳了两下,显然是气急了。
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废物,饭桶,但凡有一个回来禀报贼踪,天长县怎么会遭了贼,他又如何回如此被动。
李可秀这可是冤枉了那些斥候,不是斥候们不卖力,也不是他们废物,实在是对手太强,拼不过。
辟邪剑客组成的猎杀队,清一水的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