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个跟头翻下,立在女子前路,背着手嘿嘿一笑,“丫头,你这两下子,大部分都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教的,你还能逃的出老夫我的手掌心。”
女子面露哀求之色,“二爷爷,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难道您还真要杀了我不成?”
老头子眼带狠戾,“实话告诉你,这个念头,我们几兄弟早就动过了!废话少说,识相的,就乖乖跟我回去,不然别怪爷爷我不讲情面。”
眼见身后的几人也围了过来,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女子哀求之中,更带上了讨好。
“二爷爷,你想用我来威胁袁大哥,可是我和袁大哥根本就没关系,您就是把我抓回去,也根本威胁不了他,这一点,以二爷爷你的智慧,肯定是能想到的。”
被称为二爷爷的老头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袁大哥,听听,叫的多亲热啊,你当初和他关系那么亲近,这时候又说和他没关系,我呸!你这是把你二爷爷我当傻子了?”
“这……”
“我和袁大哥之间,当初确实是互有情愫,不过天意弄人,我们两个有缘无分,已经再无瓜葛了,所以就算二爷爷你抓了我,杀了我,也绝对威胁不到他。”
“哦,说来听听,我倒想听听你们是怎么个有缘无分。”
对于所谓有缘无分的说辞,老头子明显不信,不过猫戏老鼠,倒也不急着动手,他倒是要看看这巧舌如簧的丫头还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女子面露纠结之色,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因为……因为我早就已经委身于他人了,他恨我残花败柳,弃我如敝履,我也没面目再和他在一起。”
老头子盯着女子的眼睛,十息之后,见始终没有变化,这才从嗤之以鼻,变成了将信将疑。
人老成精,自己这个孙女已然不是处子之身,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当初本以为是那姓袁的小子不老实,可现在想想,那小子老实的连男扮女装都看不出来,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块木头,哪会有这么果断的采花心思。
见老头子有些相信了,夏青青暗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挟持自己去威胁袁大哥。
因为失身于余人彦的事,夏青青始终有愧于袁承志,要是再因为自己,导致袁大哥受制于温家堡,那自己岂不更对不起袁大哥了。
当年爹因为娘的关系,被温家堡所害,自己绝不能让袁大哥步此后尘。
不过现在袁大哥是安全了,自己可就危险了。
夏青青心里有数,对面的二爷爷温方义和其他几个爷爷一样,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知道她没用了,可是真的能下手杀死她的。
骨肉之情,血脉相连,在温家,这些从来都没有用,至少对她没用。
杀掉自己这个念头,可是早在温家堡屡屡受挫于袁大哥之手时,这几个老家伙就曾动过心思要杀掉她。
而目地,不过是为了泄愤而已。
温方义半信半疑的问道:“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说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夏青青心中纠结,不愿提起那个男人,但迫于压力,还是朗声道:“他叫余人彦。”
温方义面露狐疑,“青城派的余人彦?”
“对。”
“关中的周天子?”
“对。”
这下不等温方义开口,他带来的几个晚辈先笑了出来。
“哈哈,说得好,表妹,你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又是金蛇王,又是周天子的,你的男人还真不少,而且各个厉害啊。”
“青青,表哥笑,完全是为你高兴,咱们温家还成了皇亲国戚了,哈哈哈。”
与底下的人哈哈大笑,明显不信不同,树上的两个看客不但笑不出来,反倒差点没惊的摔下去。
他们都是第一批跟在余人彦身边的老人了,隐事内情知道的不少。
当初刚打进长安时,内庭奉旨,准备派人去接皇上的一众红颜。
最初的名单中,确实有温家堡的夏青青。
不过人手都已经安排好,准备出发了,皇上犹豫了一下,又突然派人叫停此事,将温家堡的夏青青从接往长安的名单中拿了出去。
这女子被人称为青青,追她的人又自称是温家之人,两相印证,这女子所言,八成是真的。
那她怀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逃命都带着,这么重视,该不会是皇上和她的儿子吧?
那这事情可就大了。
皇上目前膝下无子,这孩子要真是皇上的种,那这小子可就是大周的皇长子,而且是目前唯一的皇子。
两个辟邪剑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之意。
皇上生性风流,喜好渔色,女人众多,但始终膝下无子,这件事,一直是嫡系铁杆们心头的一根刺。
说句难听的,要是哪天余人彦玩开心了,和汉朝那个皇帝一样,马上风死了,偏偏又无子继位,难保那个野路子来的皇兄傅红雪不会效仿孙权,来个坐领江东,凭白捡个大便宜。
一朝天子一朝臣,尽管最早一批的辟邪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