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冒险者这一行,可是经常受伤的,之前也来过这里,好像没见过你。”
夜兰嘴里吐槽着白洛谎话说来就来,而她本人胡侃的时候,也没带犹豫的。
但她也很好的把话给圆了过去。
“之前是在不卜庐工作的,只是最近瞒着白术先生出来赚个外快。”
整理好眼前的工具之后,白洛端着旁边老药师刚刚端来的中药,递给了夜兰。
“这是什么?”
虽然是老药师递过来的,但夜兰也是有一定的警惕心的。
她并没有贸然喝下这碗看起来就很苦的药水。
“迷......麻药,喝完就能让你睡着,感受不到疼痛的那种。”
“......”
夜兰很确定,她刚才听到对方说出迷这个字了。
怕不是迷药啊。
不过不管是迷药和麻药,她都没有打算喝。
“还是算了,我们冒险者这一行,可是经常需要动脑子的,听说这东西对大脑有一定的影响,你直接来吧。”
这句话虽然是夜兰胡扯的,但从她为凝光打工的那天起,无论是多么重的伤,她治疗的时候从来没有使用过麻药。
怎么说呢......最开始也许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
但久了之后,她开始喜欢这种按压淤青时的钝痛,以及伤口缝合时的刺痛。
这种对疼痛成瘾的怪癖,也在时刻警醒着她。
她自己所走的这条路,到底有多苦。
毕竟当初的她,四周可是有着很多人的。
可现在,除了后来被她收到麾下的文渊、商华等人之外,早些年的同伴早已消失在了前行的道路之上。
“客人你确定?接下来可是会很痛的哦?”
啪嗒一声,之后缝合伤口要用到的工具,被白洛放在了夜兰能看到的地方。
在灯火的作用下,这些工具似乎反射着某种光泽。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仅仅是看着这些东西,恐怕都会一阵头皮发麻。
胆小的兴许还会晕过去。
可夜兰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直接动手吧。”
她平日里要面对的,可是比这些所谓的工具更加骇人的武装。
比如昨天晚上和他对战的教官。。
无论是那种奇怪的匕首,还是那比她丝线还要诡异的钢丝,都让她头疼不已。
“嗯?”
刚刚做好迎接疼痛的她,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这种气味......似乎是梅花?
奇怪,按理说这种药铺里应该只有中草药的香味才对,怎么可能会有......
“咯吱。”
察觉到自己身下的病床往下沉了几分之后,夜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嗡的一声,泛着蓝光的镯子在她手上亮起,藏起来的神之眼也同时亮了起来。
水流汇聚,逐渐交织成丝线,可她转过头的时候,眼前并没有看到白洛的身影。
她的视野里只有一把逐渐放大的......门板?铁片?还是别的东西。
夜兰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
总之......它砸下来了。
“duang——”
伪装成蒙德冒险者的夜兰,甚至没有来得及闷哼,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瘫软在了病床之上。
她唤出的水流,也浸湿了半张床单。
“别怪我,我可是给过你选择了。”
将狼的迷情之路扛在了肩膀上,白洛看着失去意识的夜兰,非常无辜的说道。
门板一样的大剑重新变为了油纸伞的样子,白洛脱去了自己药师的外衣,看向了床上的夜兰。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
嘴里哼着小曲,老药师拿着包好的药,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