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了。”
化身骑士王的白洛虽然已经看不到黑做下的标记,但根据他的观察,那个家伙,应该就在这里。
毕竟那滔天的恶念,根本没有多加掩饰啊。
“轰——”
与其他巨浪有所不同的浪花砰然炸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头颅从水中钻出,朝着天际一阵嘶吼。
无论是水还是云,此时都以她为正中心旋转了起来,似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完全吞噬。
和奥赛尔不一样,她身上并没有氤氲着星光,而是流转着水波一样的光纹。
她的整个身体仿佛都是水组成的,给人一种柔顺、流动的感觉。
嗯,让白洛很想摸摸她的脑袋,试试手感如何。
在她的面前,站在水面上的白洛就像是一只蚂蚁,仿佛她随便动一动身子,就能将其压死。
但就是这么一个蝼蚁一样的存在,竟是在她搅起的惊天巨浪之下悠然自得,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原本跋掣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站在海面的人类。
就像你们走在路上,根本不会在意脚边有几只蚂蚁一样。
她这个时候出来,仅仅是观察一下情况而已。
奈何白洛骑士王形象那头漂亮的金发在一片昏暗的海天之间是异常的扎眼,就像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根本无法让人忽视掉。
站在水面上的人类?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人类就是人类,再怎么强悍也比不过她的。
当初斩下她头颅的家伙是例外。
那人的手段,根本不像是人类该有的。
“吼——”
随意搅起了一阵浪花,跋掣就想重新回到水里。
但随之而来的危机感,让她动作骤然一顿。
“轰——”
明明站在海面上的人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但他就好像拿着一把看不到的剑一样,朝着跋掣砍了过来。
没错,就是砍。
举起那把看不见的剑,然后挥手砍下来。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给她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风王铁槌!”
缠绕在剑上的风骤然爆发,风卷起海浪,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击垮了跋掣搅起的海浪,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嘶——”
一阵悲鸣后,跋掣重重的砸在了海面之上,激起了几层楼那么高的浪花。
这一下对她的伤害虽然不大,但侮辱性却是极强的。
毕竟她是被一个她完全看不上眼的蚂蚁给推倒了。
“可以好好谈谈吗?跋掣女士。”
看着在海浪的作用下,重新起身的跋掣,白洛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出声询问道。
先礼后兵虽然是白洛的传统,但面对这样的疯批,必须要先一锤子把她敲醒,让她看清楚现状,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吼!”
和白洛的优雅相比,跋掣看起来就有些暴躁了。
不过她隐藏在水下的脑袋始终没有浮出水面,应该是想给白洛一个惊喜。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达达利亚,不知道跋掣女士是否听说过?”
行了一个骑士礼之后,白洛出声询问道。
嗯,还是蒙德的骑士礼。
不出白洛所料,听到达达利亚这个名字之后,原本躁动不安的跋掣反而平静了下来,逐渐凑近了脑袋。
“你说你叫达达利亚?”
和奥赛尔的声音相比,跋掣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怪异,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电子感。
白洛知道,奥赛尔当初被放出来之后,并不是很老实。
他第一时间就召集了自己的下属,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妻子跋掣。
只不过不等跋掣赶过来,他就再次被封印到了水里。
但奥赛尔被白洛的日落果阴了一手后,直接就失去了意识,根本来不及将这件事情传输出去。
因此......跋掣绝对不知道奥赛尔之所以会被群玉阁给重新砸进海底,和“达达利亚”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当然,看来我的朋友奥赛尔跟你提起过我。”
看着绕着自己不停游动的跋掣,白洛看起来并不是太过于慌乱。
和上一次交手时相比,白洛可不止强大了一点半点。
上一次他能斩下跋掣一颗头颅,现在他更有信心将其完全留下。
只是他是个乐子人,不是个莽夫。
就算是莽,他也会想办法搞来一个莽夫,以驱虎吞狼的方法让一个专业的莽夫去莽,而不是自己硬上。
“你怎么证明你是达达利亚?”
在水中翻涌一阵后,跋掣再次露出了脑袋,表皮上水波流转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与此相比,倒是海面上的风浪小了许多。
这证明跋掣已经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白洛的身上。
“这个,可以吗?”
白洛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奥赛尔当时交给他的那片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