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你帮我转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虺振振有词。
话虽如此,可陈泽倒还真排查不出什么理由,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排除掉所有可能,问题只能出在虺的元神本源。
“你以前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陈泽将兽皮卷拍至桌上,毫不客气地盯着虺追问,
“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没有点什么表示?”
“啊呜。”虺一口啃下大半块提拉米苏,再次逃避涉及过往的话题。
不过和通常时候的天然呆不同,虺这会儿的眼神狡黠难辨,滴溜溜转,倒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然而这个想法还没在陈泽脑中待太久,下一刻便是经典一幕重现眼前,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呕~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虺又噎着了。
“呼—”陈泽决定收回对她的评价,这傻娘们脑子绝对不好使。
话说她以前应该也是雌性.吧?
陈泽在激战时没有注意,不过从各种蛛丝马迹推测,倒多半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正是因为虺的情况比较特殊,像这样那样的怪毛病难以预测,总是突然发作。
所以陈泽还是沉住气,不想行杀鸡取卵之事,没有强行逼问或是进一步做点什么,把她刺激成真傻子。
只不过她比真傻子其实也差不太多就是了
由于不知道虺的毛病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陈泽只好先捎上这个拖油瓶,等待理发店老板和上级接头的时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云层,挥洒至沿街店铺上时,早起的理发店老板已经来到自家店铺门前。
却不是为了开业,而是挂上张“暂停营业”的牌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门面。
店老板背着挎包,步履稳健,径直越过了等在路边的陈泽和虺二人。
“走了。”陈泽拍了拍虺示意她一同跟上。
“我需要阳光。”虺一本正经地闭目沐浴晨曦,甩手扒拉开陈泽。
这里日照最佳,若再往前,便是幢幢楼房投下的阴影。
“.”
“你现在是恒温动物。”陈泽认真道。
“是吗?”虺眼角跳了跳,自然而然地走下台阶,
“我当然知道,就是晒着玩,走吧。”
滴滴滴滴滴滴滴——
“看路!”陈泽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一辆汽车随即飞驰驶离,就和虺擦肩而过。
这回虺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红霞飞上脸颊。
“跟上。”陈泽一直牢牢锁定住走远的店老板,此时不再耽搁,遥遥跟在其身后。
“哦”虺习惯性地吐了吐舌头,却颇为不习惯。
人类的舌头怎么这么短.用起来好笨.
虺很快踩着小碎步跑上来,只是目光不断被吸往街边,各式各样的早餐店。
阵阵无形飘香自四面八方交织过来,勾得虺止不住地耸动鼻尖,馋虫蠢蠢欲动。
于是陈泽走着走着,只听得身后步伐噔噔噔噔,越发的欢快雀跃,忽然有种带小朋友出来郊游的恍惚感。
“咕噜,咕噜”
听见口水声的陈泽回头看去,不禁又开始念道起来,
“掉地上的东西不要吃。”
“不要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下雨天要找地方躲雨,看见红绿灯要.”
“哎呀——”虺抓狂地抗议起来,
“我又不是傻子!”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聪明得很!!”
“看,烤全羊。”陈泽忽地指向虺身后。
“哪里?!”虺惊喜地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找见。
待她再把头转回来,却见陈泽摊了摊手,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说你不傻?
“哼哼哼——”虺气得不行,鼓着个包子脸,鼻息响亮,以她习以为常的方式向陈泽发出“威胁”。
而陈泽早已无视了身后想咬人的眼神,一边跟上店老板,一边又掏出那卷兽皮拿在手里。
翻阅过那么多先人典籍,陈泽如今也生出了一丝著书立说的想法。
倒也不是为了扬名立万,青史留名云云,而是他发现虽然语言文字本身具有极大的局限性,但若是能够自圆其说,以恰当的方式将自己的感悟体会记录下来,时时温习,对日常修炼有着不小帮助。
尤其是对陈泽这种自创前路的情况而言,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陈泽已经尝试了好些天,却始终不得要领,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才把稿纸给换成了兽皮卷,毕竟成天握着把玩,手感还是很重要的。
这一跟便是大半天时间。
店老板的行程相当松弛,吃个早饭都吃了半小时,完事公园栈道、浴场按摩、广场剧院是一个不落,好像专门停业一天出来游玩似的。
直到午后时分,店老板悠闲地摸着肚皮,来到一家超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