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侧目。
“我师父赤松子,将三件宝物分别交给我们师兄弟三人。”张宝胜深深吸了口气,
“我是玉印,严新是鼎,季连缘是剑。”
张宝胜没有解释严新和季连缘是谁,他知道陈泽一定认识。
“你们的宝物没有被封印在祖宅里吗?”陈泽问道。
他的“黄”之古剑便是被牢牢封印在季家老宅,被某朱姓高人驱使万蛇钻井都没能攻破。
“是被埋在我们各家的祖宅里。”张宝胜认真回忆道,
“但我的玉印埋下去的时候故意被我偷看到,师父走后,我就挖了出来。”
“我挖的时候很顺畅,没觉得有被封印。”
“严新的鼎好像是被封印住,但是他找我要了玉印以后,应该就把鼎也拿出来了。”
“季连缘我就不道了,我们没有联系。”
陈泽认认真真听完,直言道,
“可我听说,玉印是严新的,鼎才是他从你那边拿到的?”
这是博士的说辞。
“瞎扯。”张宝胜同样直言不讳道,
“要不就是被严新给耍了。”
“玉印是我的,他从我这里要过去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我早就把玉印给他了,我不跟他争!他居然还不想放过我,要灭我的口!”
“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还惦记着要害我全家!”
陈泽沉吟。
博士的故事里,赤松子指点他说玉印就在严新手里,说明赤松子是知情的。
结合张宝胜说赤松子埋玉印故意让他看见似乎表明,赤松子是故意让严新得到玉印和鼎。
后来又指点博士从严新手中得到玉印。
至于给季连缘的剑,则是结结实实埋在地下封印住,没让人动。
那么赤松子绕了这么大一圈,究竟有何图谋?
陈泽沉吟过后,指挥记忆画面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记忆画面虽然破碎,但总体的脉络还算连贯,大概内容就是张宝胜作为“亚洲
其中严新的身影时不时显现,每次都令画面一阵波动。
简而言之,三个师兄弟里,不同于季连缘的完全失联,严新和张宝胜时有联系,且关系愈加密切,直至后来张宝胜被忽悠着交出玉印,严新才翻脸不认人,最终找杀手灭口。
画面继续流动,直到张宝胜独自一人坐上某列火车,玻璃倒影里映出的青年意气风发,而后几道略微眼熟的人影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哔——
像是信号被掐断,这年代最早,最久远的记忆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我们师兄弟分别的那一天。”陈泽身边的张宝胜将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似乎在一瞬间将所有痛苦的回忆全部遗忘,以一种旁观者的口气述说道,
“也是我能记起来最早的事情。”
陈泽看了他一眼,又将手伸进黑洞里几番调试,跟砸电视机屁股一样猛怼了一阵,却依旧没有新的记忆画面播出。
现实之中
“张宝胜的记忆有缺?”
“对,他想要记住某些事情”
“没准只是显意识忘了,潜意识里说不定还有留存。”
“可既然存在脑子里面怕忘掉。”
“他为什么不用文字来记录?”
“因为按他的说法,如果用文字记录,恐怕马上就会连文字本身的意思都遗忘,还没写完就变成文盲。”
“难怪他把画面拆得这样零散,什么也看不出来。”
“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来?”
“肯定看不出来,所以才能绕过遗忘把图画刻在石头上。”
“真是可怕的手段是赤松子对他动了手脚?”
“怎么动的?”
“记忆.记忆”
“深层次的记忆.还是思维?”.
博士忽然抱住双脚,停止了自问自答。
虽然“头痛”,但他只是具拟饵假躯,所以抱哪儿都一个意思。
一旁满脸戒备的虺看看博士,再看看陈泽。
眼神交流过后,虺悄悄在地上捡起一块明显经过打磨,似乎是被当做画笔使用的石器握在手中。
“我还是不太懂。”见博士逐渐安静下来,虺转而向陈泽问道,
“为什么就一定不能说话,也不能听?”
“烤羊腿。”陈泽道。
虺:“?”
“牛扒龙虾大闸蟹。”陈泽又道。
“别别说了!”虺不安分地嘬了嘬牙子。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烧子鹅”
陈泽变本加厉,直接上了一整段报菜名,完事提醒道,
“口水擦一擦。”
虺吸溜吸溜整理好表情。
“你脑子在想什么?”陈泽又问。
“吃的。”虺一点不害臊。
“你别想。”陈泽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