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尝试过后,赤松子目光阴狠地盯着博士看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放它一马。
混了外墟邪物的法宝袋真是难缠
没办法,虽然一直深埋地下,让他头疼许久,因而只能进行各种布局徐徐图之的博士被钓了上来固然是意外之喜。
但这层防护光罩却不是那么好打破,赤松子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力量,以及当前最宝贵的时间。
因为布下这防护罩的那个怪物随时可能回来。
武当山的张宝胜,也是赤松子的后手之一,为的就是将人引走。
布局数十年,赤松子的准备实在太过充足,眼下局面也不过是他考虑过的无数种设想之一。
呜呜呜呜——
一边想着,一阵异响自赤松子背后响起。
“娘希匹”赤松子又骂了一句,连忙加快脚步要离开基地,离开这方圆数十里之内,陈泽所属的道场。
为了赶时间,他既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来不及去回收某些趁手的留存物傍身。
因为在他背上某处,血色赤芒和冲天金焰正相互较劲,形成一块疮疤似的奇观。
眼看血色赤芒好几次明明要占到上风,却偏偏被得到外界元炁自发响应的金焰迎头打了回去。
这是陈泽悄悄在许贵锋身上留下的定位印记,能与他的道场共鸣。
先前陈泽和许贵锋近距离接触这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哪怕以赤松子这道分魂当前的能力,也做不到迅速驱散,只能稍加遮掩。
但.赤松子却仍是丝毫不慌。
时间。
时间差就是关键。
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脱离此地,脱离这已经带上某些特质的环境元炁。
那便是真正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嘿嘿赤松子的脚步奇快,很快便抵达边缘地带。
看着近在咫尺,颜色泾渭分明的土地,他不禁露出了略显狰狞的笑容。
将军!
这盘棋,该结束了!
关押季连缘的监狱旁。
“完了,完了,完了.”.
博士宛如陷入死循环一样躺在地上不断念道着丧气话。
就连虺也不淡定地拉着陈泽晃荡来,晃荡去,
“陈大真人!”
“陈大真君!”
“陈大帝君!”
“你早想到了就没有点应对措施啊?”
“你一定还有布置对不对?”
“你现在速度那么快,直接杀他个回马枪!”.
虺倒不是有多在乎许贵锋,只是一想到这么个可怕的大敌就要瞒天过海,从己方手下溜走,她便觉得寝食难安。
可想而知,这赤松子所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和布局手段究竟有多么可怕。
居然能让虺这个没心没肺的饭桶都担忧得吃不下饭!
“啊~啊嚏!”
虺抹了抹鼻子,还不忘言语轰炸陈泽,
“看你这么淡定,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对不对啊?”
“来不及,我都说过了。”陈泽却是认真地摇了摇头,
“赤松子又不是傻子,你想到的,他能想不到?”
“武当山的张宝胜恐怕就是他的安排,他肯定计算过,确认我们赶不回去,才会动手夺舍。”
“这么多布置可不是白准备的。”
“计算啥啊!”虺不服气了,
“他算了这么多,都没算到你这尊大神吧!”
“他哪里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赶回去?”
“万一你提前回去怎么办?啊?”
“所以啊”陈泽失笑着把虺的河豚脸戳瘪,
“我一定要尽量拖长时间,偏不回去,他才肯放心出来行动啊。”
“不然他躲起来,还真挺难找的。”
“你是故意的?”虺的眼睛又双叒叕瞪得如同灯泡,
“那你怎么抓住他啊!”
“你不回去吧,怕他不出来,等你慢悠悠准备回去了,他可能早就跑了啊!”
显然,虺看出这是一个悖论。
“我不回去。”陈泽伸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枚象棋般的符咒,
“也有办法抓住他。”
“咋地。”虺对这些符咒并不陌生,闲着蛋疼还经常拿来跟陈泽对弈,
“你还有闲工夫跟我下盘棋啊?”
“是下棋没错。”陈泽再度露出神棍般高深莫测的笑容,
“但不是跟你下,而是跟赤松子的那道分魂下。”
“人离你远着呢!都要把棋盘扛起来跑掉啦!”虺听不太懂,反正嚷嚷就完事了,
“你还在这待着嘞!”
“棋盘是在他手里没错”陈泽的神棍笑容愈发熟练,欠打程度拉满,
“但他没想到”
陈泽抬手,将指尖夹着的那枚符咒举到虺两眼之间,
“棋盘上少了一枚棋子。”
霎时间,这象棋模样的符咒熠熠生辉,光芒闪得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