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家老宅,隐约间可以听见电视春晚的声音,还有细小的谈话声。
王寻没有着急进屋,停在院门外的树荫下,仔细打量了里边的情况。
整个王家老宅院,只有大伯家和老爷子居住的房屋有灯光,其他的房屋没有人在。
看来三叔是带着妻儿到镇上去玩了,可能一会儿就会回来。
至于王隶这小王八蛋,不在家里,那就是在外边鬼混了。
也好,先收拾老的,再收拾这小王八蛋。
在树荫下观察了一会儿,没见老爷子和大伯家走出来,他确定应该是在屋里看春晚,没有出去玩的心思。
本想守株待兔,等待大伯出来方便,好来个偷袭走人。
现在王寻不得不改变主意,换成主动出击了。
农村院门是很简陋的,很多是用普通的木板门,很薄,但老王家三儿子会木工活,自己制造院门,用料都不差,很厚重。
院子的围墙两米高,上边还用水泥掺合着锋利的碎玻璃片,想要爬墙进入院子,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自树荫下走出来,来到院门前,轻轻推了一下,发现没有在里边上锁,兴许是知道三叔一家在外边玩耍,特意给他留了门。
将门推开一道可通行的口子,并没有制造太大的声响来。
屋里电视开的声音很大,完全把这动静给掩盖了。
再说听到电视的声音,哪怕是小偷来了,知道院子里有人,也不会敢进来。
进入院子里,王寻轻手轻脚,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来。
看到柱子上挂着的半截铁丝,他顿时来了主意,走过去解了下来。
这种铁丝的硬度很高,又不容易折断,可以用来拴锁扣。
王寻将铁丝给掰直,径直来到老爷子的房屋前。
见房门紧关着,里边传来叨叨絮絮的声音。
听话的意思,是在指责自己的父亲,不该在除夕夜耍酒疯,把一桌子菜都给掀翻了,糟蹋粮食。
老爷子字字句句都是在说二儿子一家天生反骨,不顺从自己的意思。
当初要他入赘镇上有钱的寡妇家,偏偏不肯,非要娶个外乡人,还生了大逆不道的孙子。
那寡妇家多好,有钱人家,只有一个女儿,等有了儿子,所有的财产,最后还不是王家的血脉。
听到这番话,王寻怒火更盛,要不是有这血缘关系,非得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既然看不顺眼,偏心到这个份上,早早分家多好,非要勉强吃住在一起,编造三世同堂其乐融融的氛围。
老爷子的房门上,是那种老式门锁扣,人在屋里时,锁扣上边挂着门锁,不容易扣回来。
但是如果用铁丝缠绕的话,一时半会也就出不来。
王寻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用铁丝穿过房门外边的锁扣,使劲地缠绕在一起,彻底将门给锁死。
“谁在外边?“
屋里的老爷子听闻动静,沉声问道。
“老二家的儿女来要压岁钱?”奶奶狐疑地说道。
往年她都是吃完年夜饭后,便给孙子们发压岁钱,而今发生这等事情,除了老二家的没给,大房和三房的都给了。
她本想下床走出来开门,却被老爷子给拦住了。
“老二家不用给了,天生反骨的一家人,别浪费钱!”老爷子冷声说道。
听闻这话,王寻心中冷笑,你们还留着两个钱给你大孙子王隶,自家可不稀罕这点钱。
将老爷子锁在屋里,他便拎着钢管来到了大伯家的屋子。
看着停放在屋檐下的两辆自行车,拎起钢管就一通乱砸。
巨大的响声,顿时把屋里里的老爷子和大伯等人给惊动了。
他们第一个念头,那就是院子进贼了,连忙打开房门出来查看。
老爷子打不开门,使劲地拉扯了一下,才发现门被用铁丝给缠绕住了。
“王寻?”
大伯夫妻打开房门,看到你怒气腾腾的王寻,心中一惊,想要关门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王寻一个箭步上前,死死地抵住房门,不然他有机会关上门做缩头乌龟。
“你想干什么?”
大伯眼睑无法做缩头乌龟,强作镇定,沉声问道。
“看到我你怕什么?”王寻冷笑道。
“王寻,你干嘛要砸我们家的自行车?”大伯母看着他手中的钢管,目光移到被砸得不成样子的自行车,一阵心疼,怒斥道。
“怎么?心疼了?”王寻一把将大伯给拉拉出来。
大伯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哎哟的声音。
“王寻,他是你大伯,你可不要乱来?”大伯母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别逼逼,等一下我连你都打,整天在村里晃悠,败坏老子的名声,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寻用钢管敲飞她的手指,冷冷地说道。
“你……”大伯母语塞,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自王寻被老爷子赶出家门,她因对王寻不肯为自己儿子顶罪怀恨在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