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在供应链和渠道被围剿,想必农夫公司也出过一份力吧!”王寻语气平淡地说道。
农夫公司对天府发动渠道战,可是很积极,除了阻止天府线下渠道的扩张,还要天府在零售终端出不了货。
说是打击竞争对手,实则是要断了天府的出货渠道,逼入绝境。
它们这五家大公司出手,短短几个月时间,天府气泡水在市场的占有率直线下降,从75%一路下降到45%,属于腰斩的趋势。
王寻的话一出,包厢变得安静,气氛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钟总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连忙赔罪道:“这是钟某的错,我在这里郑重地向王董赔罪!”
说着,站起身来,又是举起酒杯,一口饮尽,脸上泛起潮红之色。
蔡总和李主任本来就是被拉来做说客,连忙在一旁帮忙说情。
“王董,钟总知错能改,还望给他一个机会,冤家宜解不宜结!”李主任劝说道。
蔡总思索着开口说道:“天府和农夫都是国内知名企业,握手言和也能相互帮助,更好地拿下国内市场!”
钟总见状心中感激,又倒了一杯酒干掉,看向王寻露出愧疚之色,说道:“王董,不管你信不信,农夫公司没有参与在供应链上围剿天府,发动渠道战是天府挖农夫墙脚,董事会表决通过发动渠道战!”
王寻脸色缓和了一些,举起酒杯回敬了一杯。
天府在线下渠道扩展,确实是到处挖墙脚,也挖到了农夫公司那边,激起对方的激烈反击。
李主任放下筷子,郑重地说道:“现在正是艰难时期,停工停产不符合当下政策!希望天府和农夫能放下芥蒂,为国家建设做出贡献!”
几句话将两家公司的争斗,直接拉升至国家利益层面。
他的话没有错,在金融危机影响下,不少中小企业倒闭,大企业也在苟活着,失业人数增长,是当下需要解决的问题。
可是十几亿的人口,区区两千多万人失业,失业率不过是3—4%,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
最迫切的问题是电子行业,出口受限,销路受阻,挤压大量的货物,快撑不下去了。
只是他这话在王寻听来很不舒服,明白着有故意和稀泥的意思。
天府遭受五大公司的围剿,也没见对方那么上心,去找他们谈谈,现在反而来让天府退一步,那是不太可能。
要不是他提前布局,趁着金融危机入主瓶胚企业,怕是现在举步艰难,更别提迫使他们停止围剿。
蔡总见王寻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不由开口缓和气氛,道:“王董,今天我们是受邀过来充当说客,也不是给你施压,天府能扭转乾坤实现盈利,我们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其中的艰辛!我们是全力支持你!”
这话是说给钟总听,表达自己的态度,其中的意思是天府是山城国资很看重的企业,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支持。
国资拥有天府的股份,也是天府的股东,自然希望天府走上坡路。
钟总闻言微微点头,连忙开口说道:“我这次来,一是给王董赔礼道歉,二是想和天府建立联盟,在供应链和终端市场互相帮扶!”
“我记得天府和农夫先前签署过战略合作协议,只是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农夫单方面停止了合作呢!”王寻开口说道。
“钟总,这事你办得不地道了!”李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确实是!”蔡总附和道。
“这事情是我的过错,两大可乐公司是国际巨头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刚开始我推脱了,面对双方的围剿,董事会这边出于利益考虑,不得不妥协,我也是没有办法!”钟总解释道。
公司集团化,采用投票制决策公司的重大决策,不符合公司利益的举动,股东们都不会支持!
只是身为执行董事兼任总经理的他,拥有一票否决权,可以力排众议成为天府的盟友,却是没有这么做。
“天府暂不考虑建立联盟,也不想跟其他企业合作!”王寻开口说道。
趁着遏制住这五家公司的咽喉,不尽快夺回失去的市场,等它们找到替代的瓶胚厂,又或是自建瓶胚产线,天府更没有机会了。
钟总没有到王寻那么干脆拒绝了,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王寻心中有气,自是不会那么痛快放过农夫,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充当说客的蔡总和李主任,想要他们帮忙求求情。
如果没有国内的瓶胚厂供货,农夫只能从国外订货,用来维持工厂的运转,再谋划建立瓶胚产线。
“王董,天府虽然和农夫是竞争对手,可我还是希望双方良性竞争,给农夫一条活路!”蔡总思忖着说道。
“是啊!当下经济低迷,上边的人不希望农夫停工停产!”李主任开口说道。
“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我觉得并没有错!”王寻淡淡地说道。
见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又继续说道:“想要瓶胚厂继续给农夫供货,也不是不可能!”
钟总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