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青华镇蛇皮四那边传来消息,王语坚正在处理田产之类的东西!”董文打电话来汇报道。
蛇皮四作为青华镇的地头蛇,手底下的人不少,盯上王寻的大伯之后,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人暗中报告,随即又打电话董文说。
“看来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青华镇待不下去,要跑路了!”王寻冷笑道。
这些天他让董文联系青华镇地头蛇皮四,让大伯他们在老家呆不下去。
蛇皮四也没有让他失望,先是把大伯家给砸了,屋顶开天窗,让他们没有地方住。
隔三差五就找事,把两人给收拾一顿,旧伤添新伤,苦不堪言。
更恨得是,作为这些无赖把大伯田里的农作物给毁坏,养殖塘里投药,让他损失惨重。
反正就是他做什么营生都有人破坏,跟人合伙的小生意也是一样,全部被搅黄了。
村里的人更像见到瘟神一样,躲避着他们,彻底把他家给孤立了起来。
“王哥,要不要给蛇皮四递话,不给他们走出青华镇!”董文询问道。
“不用,他们两个没出过远门,一定是去投靠我那个大堂哥王隶,等他们出发之时,你找人跟着就行!”王寻吩咐道。
“好的,王哥,我会找机灵的人跟着,随时汇报他们的近况!”董文说道。
王寻挂掉电话之后,转身回到了高干病房。
父亲王语强躺在病床上,如同睡觉一般,身上插着管子,靠药物维持生命。
母亲正在给他擦洗着身子,嘴里念叨着一些话语。
自从收到王寻打进卡里的两百万,母亲不再忧心忡忡,吃好喝好,气色也好了不少。
老话说,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烦恼,那是一点都没有错。
医生说,可以跟病人多说些以前的事情,让病人的求生欲增加,有可能将病人唤醒,
母亲照做了,经常跟父亲说些过往的事情,从相遇相识再到私定终生,有时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两人是自由恋爱,像歌词里写得那样,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便认定彼此走了一起。
除了在王寻的问题上有过争吵,貌似对方没有红过脸,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
“妈,这两天我忙完点事情,咱们就给爸转到省城大医院里!”王寻看着成为植物人的父亲,心中叹气。
上辈子,他再不学好,家里拆迁款下来,父亲还是会给他一份,也不反对母亲给自己留着一笔娶媳妇的彩礼钱。
这辈子没有想到父亲会成为植物人,他知道哪怕是国内一流的医院,想要治愈的可能性渺茫,却还是要试试。
“嗯,你安排好了就行!”母亲点头应道。
“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了,到时候顺便找个国内顶尖的心理医生给小瑞做做心理辅导!”王寻看了一眼旁边病床的弟弟王瑞说道。
这弟弟在这次事件里,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醒来之后,眼神就有些呆滞,夜里时常会惊醒,吓得哇哇大哭。
没办法,他现在只有十一岁,发生被老头挥刀乱砍的事件,看到父亲倒在自己面前,心理承受能力没那么强,落下心理阴影也正常。
毕竟,王寻这个年纪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在学校打架砍人,见血后手脚发软走不了路。
母亲点了点头。
王寻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病房,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坐到了车里去。
“王总,咱们去哪里?”杨志强询问道。
“去合流县城第一看守所!”王寻吩咐道。
杨志强应了声,驾驶车辆开出医院,上大道后,往看守所的方向而去。
合流县城第一看守所在县城东郊,并不是偏僻之地,反倒是临近工业园区,
虽然不是监狱,只是依法羁押逮捕、刑事拘留人员,但是还是高墙高压电网,有岗哨,还有巡逻人员,想要逃出去很难。
王寻来之前,有人打过招呼,车子没有遭受阻拦,直接开了进去。
从车子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模,早已等候多时,快步走了上来,态度恭敬地说道:“王董好!”
王寻点了点头,跟着他往探视室里边走去。
一路上通行无阻,很快就来到探视室里。
这是一个小房子里,有铁窗隔着,里边有木桌子和木椅子,看起来很是简陋。
铁窗对面类似于走廊过道,只有一道铁门,里边摆放着一张木椅子。
王寻坐下来之后,律师在旁边站着,没有任何的不满。
片刻的功夫,王寻的爷爷王术生满头白发,神情平静,带着脚链手铐,在监管警察的押送下,朝探视室走过来。
看到来看望的人是王寻,王术生微微一怔,转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小畜生,你是来看我的笑话?”老头冷着脸说道。
“老东西,我就是来看你的笑话,怎么?在里边的滋味不好受?”王寻反唇相讥道。
“呵呵……我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王术生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