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两个小时之后,董文那边很快就传来消息。
王寻的两个姑姑和老太太的姐妹们过来这趟,那是三叔王语友在背后出谋划策,目的是将老太太塞入福利精神病院养老。
老太太年事已高,待在大西村不受待见,被人孤立,周围邻居对她避而不见,感觉很孤单。
两个儿女嫁人也有老人赡养,接过去住几天还好,住久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毕竟她可不是没有儿子,住在两个女儿家养老,多多少少会被人说三道四。
原本依靠大儿子一家养老,谁知道几乎团灭,客死异乡,连忙遗骸都没能送回来安葬。
大孙子入狱判了二十多年,她能不能有生之年看到人出来还是未知数,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二儿子一家不待见,只肯每月支付一定的赡养费,三儿子离婚之后,找了个城里的寡妇,跟入赘差不多,也没有赡养的意思。
两个女儿和三儿子合计之后,觉得老头没有死,在福利精神病院里也是活受罪,便想着把老太太也放里边。
不仅可以跟老头作伴,还吃喝不愁,解决了养老问题,反正有人供养着。
“我这三叔都是会算计,从来都是不露面,指挥着别人干活,黑锅也由别人来背,拒绝了所有的风险!”王寻冷笑道。
从他记事起,三叔都是笑眯眯的样子,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要一副不争不抢的错觉。
只是王寻早看透了他这个人,知道他不仅自私自利,还特别斤斤计较。
在王家的时候,面对老头王术生永远是乖巧懂事,处处为父母考虑,私底下没少拱火,制造家庭矛盾。
大房和二房的矛盾,有一半是他从中挑拨离间,另一半则是隔壁家有亲戚关系的堂哥故意挑拨。
不过那家伙在王寻被赶出王家来南市谋生,没两年就病死了。
作为老王家最小的儿子,很乐意看大哥和二哥闹矛盾,由此从中获得更多利益。
有一次他大哥和二哥干了一架,打得头破血流,他在二哥这边说的话是,我和你一起找他理论,大不了再打一架我帮你。
等到大哥那边就是说二哥不懂事,为了这点小事和你干架,一定要把他打服了,不然可不知道谁是大哥!
这话恰巧被王寻给听到了,又从母亲知道三叔在他家的话,顿时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货色。
这次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王寻认为不让他脱层皮,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王哥,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人关照关照!”董文询问道。
“嗯!先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我记得我这三叔目前打理着一家家具城?”王寻说道。
“我知道了怎么做了!”董文应道。
“不用把事做得太绝,让他长长记性就好!”王寻吩咐道。
“我会注意分寸!”董文连忙说道。
挂掉电话之后,王寻没有继续待在办公室,起身走出去。
他往楼下通信公司而去,打算找倪文和张钧聊聊,加快研发处理芯片的进程。
……
哪个被老头偷袭捅死的护工家属,接到律师的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老头的家属进行赔偿。
这笔赔偿包含了死亡赔偿金、丧葬费、精神损失费在内,共计一百多万元。
没过几天,法院这边很快就联系了老头的两个女儿和儿子,让他们来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给他们做开庭前的调解。
很快,王寻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把这件事情给说了一遍,他让他们安心过去,平摊的钱,他倒是帮忙支付。
第二天,王寻的父母,奶奶、三叔、两个姑姑,还有两个姑父一起来到了南市的法院。
三叔王语友眼角乌青,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坐在调解室里一言不发,有意无意瞥了二哥王语强夫妻。
要是换做往常,他上来肯定会开口对二哥说,你家王寻那么有钱,这点钱就不要计较了,直接付了完事了。
只是前几天刚被教训了一顿,他可不敢乱说话了,还想着二哥二嫂劝劝侄儿,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呢!
再这么闹下去,他和寡妇组成的新家,可能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两天,那寡妇可是天天没给他好脸色,带着他登门拜访王寻请罪,却是吃了一个闭门羹,被寡妇骂得体无完肤。
法官跟受害者家属入座之后,开始进行现场调解。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赔偿金额从一百多万减少到一百万元左右,双方没有异议,接下来就是王家的问题了。
原本一致对外的王哥四兄妹,谈论到这笔钱的分摊问题,开始出现了极大的分歧。
两个妹妹已经嫁出去了,认为这笔款由两个哥哥分摊,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哥已经客死异乡了。
王语友一口反对,认为都是儿女,理应共同分摊这笔赔偿金。
王语强夫妻没有说话,谁都不帮,但也没同意由他们两兄弟来支付。
一百万两兄弟分摊下来,一人就要五十万,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