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公路上，陈怀宣默默地感应着四周，但一无所获。
靠着第二位阶的灵性，在灵性不离体的情况下，他最远可以察觉到120米外的风吹草动。
但刚才从天而降的大火球术，进入自己的察觉范围内，已经是西南角距离地面94米的半空了。
两条120米的线，加上一条94米的线条组成的等腰三角形，其相对称的点，很有可能就是对方大火球术弹道的起始点。
默默的计算了一遍，陈怀宣皱了皱眉。
这家伙竟然可以打这么远？
但一击过后，被陈怀宣用铁饼挡住，这家伙久久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
怪怂的。
意识对方很可能就藏在荒原之中，陈怀宣眯了眯眸子，最后决定放这家伙一马。
毕竟，车上还有个病号，他若是冲进荒原追杀这人，说不定会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陈怀宣上了车，但他刚刚启动救护车，便听到外面出来了一阵“咻咻”的声音。
克里斯汀耳朵动了一下。
“好像是蝙蝠，大量的蝙蝠，因为我感应到了超声波。”
“我看到了。”陈怀宣抬眼看着车窗之外。
夜空下，大量的蝙蝠围绕着救护车的上空，并且不停地在这片空域中画着圈圈。
黑压压的大片蝙蝠裸露在星光下，就仿佛吸血鬼伯爵那种鬼片的场景一样，看起来分外渗人。
“艹，好想把它们炖汤喝。”
陈怀宣骂骂咧咧的打着了火，然后开车继续行驶在公路上，根本没有吊那些在夜空中盘旋的蝙蝠。
以此同时，窗外的荒原上又传来了“丝丝”般的叫声。
这让陈怀宣确信，草堆里一定有大量的毒蛇在跟着他们的救护车。
看来，对方除了有一名控火者之外，可能还有一位驭兽师。
原来是团伙作案，怪不得怂来怂去的。
要是独行侠早就杀过来了，还等个毛啊，干就完了。
天空中那些蝙蝠跟了救护车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不知道是对方终于等到了剩余的力量，还是渐渐的丧失了耐心，这些怂逼才开始进行了远程试探性攻击。
大量的蝙蝠开始调转方向，并且朝着下发的救护车进行俯冲。
“它们要下来了。”克里斯汀发出了提醒。
“我知道，”陈怀宣往嘴里塞了一条口香糖:“给你表演一個魔术。”
“什么？”克里斯汀很疑惑。
“不应该说是魔术，而是成语解析。”陈怀宣凝视着夜空:“你听过，平沙落雁吗？”
“我听过。”克里斯汀点了点头:“据说是华夏的古琴名曲，有多种流派传谱，其意义在借大雁的志向，写逸士的心胸。”
陈怀宣:“……”
怎么和我知道的不一样？
艹，谁告诉我“屁股向后平沙落雁”的？
“噹！噹！噹！”
这个时候，密集的撞击声传递过来了，就好像下了冰雹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下了冰雹，因为就连车里的克里斯汀都默然一冷，她下意识紧了紧护士服裂开的领口深沟。
“哦，天呐。”
救护车之外，一只只蝙蝠仿佛下雹子一样，笔直的从夜空中掉落，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袭击，毕竟，袭击你也得撞击救护车吧？
哪里有大头朝下，并且一动不动往地下摔的蝙蝠，而且这些蝙蝠好像被冰冻了一样，如冰块般四分五裂后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感受到由内而外的某种冷空气，克里斯汀确认天上掉落的那些蝙蝠的确是被冰冻了，车子碾过去都是嘎吱一声，碾过它们的尸体碎渣像是碾过沙子一样。
嗯，她大概明白了“平沙落雁”的又一重含义。
肯定是狗男人搞的鬼。
事实上，不光是夜空里的蝙蝠，就连草地里跟救护车跟到吐的毒蛇们，也不由自主的在这种环境下原地冬眠去世。
毒蛇:跟了一路，终于特么的能休息了！
距离公路一里左右的荒原里，一辆奔驰越野没有开启车灯，它一直行驶在黑暗中，并且与远处的救护车并肩而行。
“糟糕，我的宝贝儿们被冻死了！”
越野后座中，某个少女面色一变，她忍不住咬住了嘴唇:“普罗米修斯，怎么办？”
被称呼为“普罗米修斯”的家伙是个白人，身材高高瘦瘦的，模样也比较俊俏，看起来也比较年轻的样子。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
毕竟，毛熊在暗网悬赏他人，虽然没有给出原因，但此时世界各地的奇物掌控者，大多都根据一些自己的情报圈子，或多或少知晓了一些事情。
比如说凯斯尔教堂之战。
哪怕毛熊在紧密的封锁消息，但卫星图片上占地78公顷的冰川，这可是不容易消除的。
眼下几乎谁都知道了，一伙胆大包天的奇物掌控者大闹千顶之城，杀了多少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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