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拉了拉刀白凤的衣角,满脸的疑惑:“娘啊,我和这位..刘侍卫也是刚刚相识。”
刀白凤柳眉一皱,不满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你这样娘怎么放心你出去闯荡江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娘要收义子乃是我们镇南王府的大事,需不需要请示一下爹呢?”
“哼!你爹他出去与其他野女人厮混的时候,怎么没来请示过我呢?我刀白凤不是你们镇南王府的人,我就是摆夷族的一个女道人罢了,世子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段誉在一旁急得跺脚:“娘,你知道孩儿不是那个意思,我愿意跟刘侍卫结拜!”
刀白凤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们就结拜吧!”
随后又看向刘阳:“我知道你对我刚才所为不满,我已经退步了,怎么我誉儿都愿意,你还不愿意了?”
刘阳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手,眼下还需要继续苟着,在大理就离不开段氏,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利大于弊。
他也只好点头答应道:“我愿与世子结拜为异性兄弟。”
“很好。”
招呼着翠果很快就准备好了需要用的香炉、红纸、酒杯等必要的祭拜物品,放在一张方桌上。
刘阳与段誉来到桌前拜了拜,刘阳16,段誉15,刘阳当大哥。
轮到两人交换信物的时候,段誉将随身携带的其中一枚玉佩交给刘阳:“大哥,这枚玉佩就送给你了,今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刘阳接过玉佩,一股上等玉料才有的温润质感传来,抓住了段誉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你我一句弟兄,辈子弟兄!以后大哥一定罩着你!”
段誉眼角抽了抽,结拜一事本来就是看在刀白凤的情面上,没想到这个侍卫口气这么大,还要罩着他?
段誉伸出手向刘阳讨要信物,刘阳立刻也明白了过来,但他身无长物,又拿什么送给段誉呢?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好。
刀白凤看出了刘阳的窘迫,也没真想让刘阳拿点什么值钱的玩意出来,出言安抚段誉:“誉儿,你大哥现在还比较拮据,信物以后再说。”
段誉一脸的失望神色,既然刀白凤发话了,他也不好继续讨要。
刘阳看在眼里,别人这么珍贵的玉佩都送了,他却没有丝毫表示,这不显得他不厚道吗?
灵机一动,一拍大腿道:“散人,我可否讨要一份纸张?”
“你要那做什么,难道你还认识字?”刀白凤疑惑地看着刘阳,王府的这些侍卫她可都是知道的,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大老粗,这战争年代能识字的极少。
就连一旁的段誉都好奇道:“你认识字?”
刘阳一阵无语,好像自己认识字多稀罕似的,只能点头答应,见翠果拿来一副白纸平铺在桌面上,他又跑去厨房拿来一截木炭。
翠果见刘阳双手黢黑的就要往白纸上抹,担心地出言阻止:“刘大哥,这可是上好的宣纸,可贵了呢,弄脏多可惜呀!”
刘阳无所谓地摆摆手:“纸不就是拿来写写画画的吗,关键在于是谁所做。”
“哦?”段誉听刘阳口气竟然如此之大,一点读书人的谦虚都没有还爱吹牛,心里对他的观感再次下降。
段誉自幼喜爱钻研琴棋书画,在这方面就连天龙寺的高僧都夸他悟性极强,在大理他也算得上是顶中顶的高手。
见刘阳竟然想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更加来兴趣,示意翠果退下:“无事,我也很想鉴赏一下,我义兄的书画造诣。”
刘阳当然不会画什么山水中国画,这会如果拿毛笔画那不是真成自讨没趣了?他上一世为了追女孩,自学了很久的素描,终于派上了用场,拿着自制铅笔就画了起来。
一旁原本想要看便宜大哥出丑的段誉,嘴角嘲弄的笑渐渐收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桌上那幅画,刘阳手里的笔虽然简陋,但他每一次落笔仿佛浑然天成,寥寥数笔就将一个生动的人像画了出来。
刘阳画完之后随手将木炭一扔,笑嘻嘻地看着段誉:“二弟,我这画还凑合吧?”
“这是...娘?”段誉不可置信地看向刀白凤,此时距离刘阳开始画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刀白凤站在那里姿势都还没怎么变。
完全的一模一样啊!段誉精通此道,哪里看不出这幅人像不似平常那些绘画技艺,他身边多的是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们,但那些人所画的人像都是软若无骨,看起来与真人虽有几分相似,但却皮像骨不像。
美人画皮难画骨,自己这便宜大哥竟然能将人像画得如此出彩,这番技艺就算是天龙寺的枯荣禅师,也无法达到!
并且他还只是用着一截难登大雅之堂的木炭!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道至简?
段誉拿起画作,倒吸了一口凉气。
刀白凤站在对面,只看见刘阳画了一幅自己的画像,心中虽有几分埋怨,又带着几分欣喜。见段誉这般模样,好奇问道:“誉儿你怎么了?你精通琴棋书画,你来点评一下你义兄的画怎么样?”
一旁的翠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