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恭敬地冲段誉拱拱手:“世子的意思我也明白,但眼下毕竟出了人命,请世子不要让我们为难才是。”
段誉大手一挥:“你放心吧朱叔叔,我早就听爹说过,看张总管不顺眼了,仗着他父亲的缘故,在王府里乱搞男男关系,我大哥这也算是为我们镇南王府分忧解难,我相信爹不会怪罪他的。”
“这...”一旁的朱丹臣跟兄弟们对视一眼,正十分为难不知该怎么办,这时传来一声呼喝:“王爷到。”
在场所有人全都神情为之一振,段正淳大步流星走进了院内,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就将局势大概掌握了。
看向段誉疑惑地问道:“誉儿,你伯父送给你的玉佩,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段誉挡在刘阳的面前,脸色有些急促:“他是我的结拜大哥,这是我送给他的结义礼物。”
“胡闹!”段正淳一声不自觉的大喝,院内瞬间起了一股龙卷风,将院内的花草叶子全都震落,席卷到了天上。
刘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天龙世界里,段正淳仅仅是一个三流高手,准确地说可以算是三流的守门员,他现在无意中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夸张到了这个程度。
要知道江湖上能打过段正淳的可是一抓一大把,随便能叫得出来名字的人,几乎都打得过他...
看见刘阳满脸的震惊神色,段正淳敲打的目的也达到了,在来的路上他就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专程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敢冒充他段正淳的儿子。
这一番试探,胆识方面还是有的,哪怕成了阶下囚依然能够不卑不亢地站在自己对面,甚至还有点吊儿郎当。要不是他犯了皇家的忌讳,段正淳内心还真的愿意栽培一下。
段正淳忍住心里的好奇看向段誉:“你为什么要与他结义?”
“起初这都是娘的主意,但我慢慢发现大哥简直就是旷世奇才,在琴棋书画方面无师自通,甚至比一些先贤的造诣更深!”段誉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段正淳和渔樵耕读四人都听得有些蒙圈,怎么一个小小的侍卫,平日里节衣缩食得连饭都吃不饱,去哪学的琴棋书画?
这可不是太平盛世里,在目前这种乱世里,寻常老百姓家里就算有点余粮余钱,也不会让自家孩子研究这个,只有真正的世家大族和书香门第才会舍得这样投资下一代。
“虽然你是誉儿的结拜兄弟,但哪怕是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我不可能因为这层关系就不顾律法,来人将他押去大牢!”
“爹!”
“王爷!”这时一个弱弱的男子声音响起,在众阳刚男的声音里,倒显得异常突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平日里与张总管关系最好的那个马夫张波。
张波扑通一声跪倒在段正淳的面前,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求王爷饶命啊!”
“你何罪之有?”段正淳皱眉看着他,显然对这个阴柔到了极点,动不动就哭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小人可以作证是总管先掏出匕首,想杀这个刘侍卫的,他只是想要自保,无意中失手才将总管杀死。”
一旁的朱丹臣冷哼道:“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张总管的远方堂弟,又是他的男宠,为什么要帮着刘阳开脱罪证?”
刘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在一旁打岔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就是因为他是总管的亲戚,所以他的话才比较有可信度,你不能因为他的外表就否认他的品格,我觉得他是能做出大义灭亲这种事的人!”
段誉在旁边点头:“我觉得大哥说得对,没想到他虽然人阴柔了些,还是挺有正义感的。”
段正淳盯着他的眼睛,全身气势一瞬间全开,直接将张波吓得尿了出来,院落中弥漫着一股骚气,张波嗷呜一声连连求饶:“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小人以性命担保!”
“朱老哥。”
“王爷请吩咐。”
“把刘阳放了,再把总管张燕这些年来所有的敛财证据调查一下,所有人胆敢包庇,一律以张燕同伙处置!”
“臣,遵命!”
“说起来你护卫王妃有功,我还没正式奖励过你什么,你说吧想要什么?”段正淳想起刀白凤对这小子的看重,还有段誉的话,如果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处置他,会影响自己贤王的名声,也会与刀白凤的关系降至冰点!
段誉见刘阳一直不说话,在旁边急得不行,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快给我爹说你想要什么,哪怕是武学也可以,你当侍卫平日里正好用得上。”
刘阳缓缓摇头,抱拳道:“多谢王爷和世子厚爱,我只是一个从小没爹没娘的普通人,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月钱,我想买只烧鸡吃,我实在饿极了。”
说到这里,刘阳忽然脸色涨红,避开其他人,忍不住吐出一摊污血,模样凄惨。
见此情景段正淳明白这是他让朱丹臣做的事起了效果,这小子果然经脉尽毁!
反正他也没几天的命好活了,自己又何必还与他为难?还不如借此机会在手下的面前,展示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以此来凝聚人心。
段正淳一伸手,朱丹臣很懂事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