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多点怎么了?碍着你丫的什么事了?”
许大茂见那人不服,白了一眼,道:“徐庆是我们院的,今年才十七,父母因为咱们厂的事故,不在了,他多吃点怎么着?你小子这就眼红了?瞧你丫那操性!”
“不应该,他吃多了,我们吃啥?!”
那人高声叫嚷,一脸愤色,引得食堂其他人,全都侧目望了过来。
徐庆一时间有点尴尬。
本来这不是个啥事,可奈何这年头,人人都吃不饱饭,为了点吃的,大动干戈,也是常有的事。
徐庆见这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端着手中的菜碗,走到那人跟前道:
“那我把这熬白菜给你,你吃!”
徐庆不是怕事,而是嫌麻烦,就一碗普普通通的熬白菜,里面既没有一片肉,也没山珍海味,一丁点的荤腥都瞧不见,实在是犯不上跟那人掰扯,也不值当!
再加上这大冷天的,冻的要命,食堂空间又大,冻的人腿都直抖,要是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况且同住一院里的许大茂还帮自己说话,徐庆也只好赶紧把那人打发走,免得碍眼。
那人没想到徐庆居然会这么说,刚刚还愤怒的脸,这会儿却涨红了,眼神打量着徐庆,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愣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许大茂当即一把拽住那人的手,抬手就是一大耳帖子掌掴上去。
“你丫的还真好意思啊?!”
“我弟弟那是仁义,伱丫的是真他妈不要脸!”
那人挨了一大耳贴,差点摔倒,抬起头,捂着脸,凶狠地瞪向许大茂。
在那人身后的几个人,似是同一车间的工友,也一脸怒容地的瞪向许大茂和徐庆。
徐庆被许大茂的突然出手惊了一下。
“大茂哥,算了,我让给他得了,大不了重排队打饭。”
许大茂不屑地看着那人,向徐庆摆手道:“没事,有哥哥我在,哪能让你在厂里受欺负了?!”
“敢欺负咱们院的人,我看他妈的谁活腻歪了?!”
许大茂人是蔫坏蔫坏的,心眼儿多,也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但有些事还是挺仗义的。
今天这事,许大茂一来是跟徐庆同住在后院里,好歹是邻居,外人敢抱怨,自然要护着。
这年头,一个院的人,不管再怎么吵闹,再多大的仇,一旦对外,那可是很团结的。
就像小孩打架,俩小孩能最终演变成两個院的小孩一起打,大人之间的团结,亦是如此!
二来,许大茂这两天因为徐庆的票,倒手得了不少好处,更是不会让人欺负徐庆。
许大茂见那人以及身后的几个工友似乎还不服气,伸手指向食堂门外,厉声道:
“要不出去练练?!”
“我一个把你们几个兔崽子全干趴下!”
这一句,许大茂自然是吹嘘了。
不过,许大茂当初不念书后,也确实在街上厮混了两年,当了两年混子。
打架这种事,算是家常便饭,虽说这几年一直上班,可那些也没落下。
那人听见许大茂的话,手中碗筷咣当一声撂在地上。
棉袄一脱,伸手指着许大茂,怒目圆睁道:
“丫的,许大茂是吧,走,爷爷今天跟你单挑!”
站在打饭窗口里面的傻柱,捏着手中的大铁勺,咣咣地敲着盛菜的大铁盆道:
“许大茂,出去把赵二愣子往死里揍!”
傻柱平时给人打饭,
多一点,少一点,也就那么回事。
今天冒出了赵二愣子这个刺儿头。
傻柱人要不是在窗口里面,早都冲上去揍他丫的了。
傻柱可没许大茂那么多想法,敢欺负自己院里的人,就是厂长来了也的说道说道!
再说蒸馒头还有大有小,总不能每个馒头上锅蒸之前,都上称要吧,何况熬白菜还是连汤带水的。
就在这时。
来晚的第三车间老张,听明白是因为自己徒弟徐庆被傻柱给多舀了点菜,闹出来的。
顿时走了过来,朝徐庆看了一眼,目光又看了看许大茂,而后转身对着赵二愣子,咳嗽一声,道:
“喝,赵二愣子,本事大了不少吗?”
“大冬天连棉袄都脱了,也不怕把你个王八羔子给冻死!”
“师父,我...”赵二愣子一脸怯弱地朝老张喊了一声师父,说道:“今天这事,真不是我的错,是他们先欺负人的,你老人家可得给我评理!”
“滚一边去!”老张嫌弃地白了赵二愣子一眼,指了一下徐庆。
“徐庆现在也是我徒弟,跟着我学,你说你除了给我在厂里丢人还会干啥?!”
“他才十七,都还没成年,不就菜多了一口,瞧你那点出息样儿,这就欺负你了?照你这么说,我挣的工资还比你高,是不是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