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在厨房内打定主意,起身返回前屋。
瞧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发觉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便让三小只赶紧下炕洗脚睡觉。
一夜过去。
清晨,徐庆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屋外的雪好不容易没再下,不过天依旧很黑,很冷,很冻。
呼了口气,徐庆搓着手,迈步朝前院外走。
经过中院时,看到傻柱已站在中院的院子中间,在等秦淮茹。
傻柱前两天感冒,没敢早起,今天起得早,想来是吃了药,好了。
见徐庆从后院过来,傻柱转过身,打了声招呼,又伸手从身上掏出烟。递给徐庆一根。
傻柱这人看起来不咋的,总在院里跟许大茂拌嘴,但爱憎分明,徐庆前天给他送药的事儿,心里一直存着,给徐庆递烟,算是表达一下谢意。
徐庆接了烟,但是没抽。天实在太冷,又是大清早儿,徐庆没傻柱那么大的烟瘾,也没一大早就抽烟的习惯。
这会儿秦淮茹打屋里走了出来,三人便一起朝厂里走。
中午的时候,徐庆从厂里的食堂吃完饭一出来,就看到雪从灰蒙蒙的天空,又开始零星地飘了下来。
然后,一直到下午,徐庆从厂里下班,雪都未曾再停。
鹅毛般的雪花,白茫茫地从空中落下,又快又急,令人的视线都有些受阻。
徐庆昨天就想好今天要去马解放家还自行车票,所以从厂里一出来后,就沿着朝马解放家的方向走了。
雪一路下个不停,好在不是下雨,不会把衣服弄湿,倒也没什么。
只是徐庆走到马解放家的大院门口时,两只脚却已经冻麻了。
搓着冻红的双手,徐庆喊了一声,马解放很快从屋里跑了出来。
徐庆见马解放穿着一身新,头发还捯饬了,顿时有点惊讶。
而马解放见徐庆来了,赶紧就让进屋暖和。
徐庆也不推辞,跟着马解放就进了屋。
屋里没其他人,就连马解放的五姐,马静红也不在。
但是,屋子看起来却像是先前来了不少人,红漆的茶几上,摆着三瓶茅台酒,两条牡丹烟,另外还放着俩网兜,一个装满了鸡蛋,一个装着水果糖以及一些其他东西。
“你家来客人了?”徐庆好奇地问了一句。
马解放扭头看着徐庆,端起暖壶一边倒水,一边道:
“嗨,今天我四姐订婚,我未来的四姐夫他们家人来了,这不,中午在外面的馆子刚喝了订婚酒,我吃完饭就先回来了,我爸妈跟我姐他们这会儿估计还在饭馆。”
徐庆哦了一声,接过马解放递来的茶缸,捂着双手。
马解放坐在一旁,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又递给徐庆。
“都是我未来四姐夫拿来的,随便吃!”
徐庆也不拘束,放下茶缸,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马解放闲聊道:
“解放,我记得你四姐不是在念大学吗?怎么这就订婚了?”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马解放伸手挠了下头发,“反正是今天家里来了人,我爸说是给我四姐订婚的。”
“那你四姐夫是做什么工作?”
“好像是啥部门的干部,我五姐这么跟我说的,至于他是做啥的,嗨,谁知道呢。”
马解放将花生粒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道:“眼下我四个姐夫,都能凑一桌麻将了,他们干啥,我也懒得打听。”
徐庆嗑着瓜子,点了下头,以前马解放三个姐夫,能斗地主,现在再加一个,四个可不就正好凑一桌麻将。
闲聊半响后,徐庆将一把瓜子磕完,端起茶缸喝了口热水,然后伸手将自行车票和提前准备好的五块钱一通放在了茶几上。
马解放一瞧,顿时眼睛大睁,看着票,又看着钱,脸上瞬间露出惊诧,有点不可置信,但又十分高兴。
“庆子哥,还是你厉害!”马解放一脸崇拜道:“哥们以后跟你混了!”
徐庆被马解放的话逗的哭笑不得,忙摆手。
“别介,你爸都给你把人生路线规划好了,你跟我混啥。”
“嗨,我爸那是怕我不念书了,在外面瞎混,所以才对我那么说的,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徐庆接茬,抓起一把花生,剥开吃了起来。
马解放则将自行车票揣到身上衣服口袋,钱捏在手中看了又看,砸吧嘴道:
“庆子哥,这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徐庆笑了一下,跟马解放又闲聊了一阵,便起身要走。
马解放见状,抓了两把瓜子,两把花生,让徐庆待回去给三小只吃。
徐庆没决绝,反正这些东西是马解放四姐订婚送来的,带回去也正好让弟弟妹妹解解馋。
徐庆马解放家的大院里出来后,感觉雪似乎下的逐渐小了一点,路过卖马蹄烧饼的摊位前,徐庆照例又卖了一块三的,准备带回去给三小只。
老头在给徐庆卖了烧饼后,便开始收拾起了摊子。
徐庆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