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对贾张氏骂街,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贾张氏是个尖酸刻薄,胡搅蛮缠的人,一把年纪,是非不分不说,说话做事也口无遮拦,今天早上一大早都能跟秦淮茹在屋里争吵,试问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只是现在晚上了,贾张氏却在院里叫骂,徐庆不知道她这是又闹哪出?
迈步从前院走进中院,徐庆瞧见秦淮茹,傻柱,易中海,一大妈,二大妈,三大爷阎埠贵以及许大茂他们,全都站在中院院里。
徐庆走到许大茂跟前,低声问道:
“大茂哥,怎么回事?”
许大茂扭头吐出一个圆圈,道:“嗨,还能有啥事,贾大妈又在骂闲街呗!”
徐庆身子怔了一下,扭头朝贾张氏望去。
只见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哭穷,一边又伸手抹眼泪,撒泼地坐在地上,这大冬天,也不嫌冷。
这会儿雪稍微小了些,但还在下,风也在刮。
贾张氏这么闹腾,易中海沉着的脸,铁青一片,也不只是气的还是冻的。
易中海沉声道:“大嫂子,别闹了,这大冷的天,你闹个什么劲儿?院里大家伙没人招你惹你,你这是干啥?”
“一大爷,我儿子瘫了您知道的吧?那是我们家的天塌了!”
贾张氏抹着眼泪,扭头看向易中海道:“自从今年入冬以来,你们大家伙就几乎不怎么找我摇煤球,我家现在是穷的解不开锅了,我大孙子腿还没好,一大爷,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徐庆站在一旁,瞧见贾张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心里没感触,那是假的。
但是,院里大家伙宁愿买现成的煤球,或者自己搓,也不找她,为啥?
还不是因为她贾张氏收费太高了。
要是价格跟其他人一样,大家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摇煤球了,一个院里的人,能帮衬一点,也没啥。
可偏偏问题是,贾张氏压根不那么想,心里只想她自己多挣钱,一来二去,谁还敢雇佣。
此时贾张氏在院里闹腾,哭穷,但却没一个人帮她说话。
毕竟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大伙儿拿她贾张氏当人,她却拿别人当傻子。
既然如此,自是没人愿意待见她。
徐庆跺着发冷的脚,看到易中海被贾张氏的话,气的半响无言。
站在一旁的三大妈和一大妈以及二大妈,三人似乎是想要劝说贾张氏,但最后三个人谁都没开口。
反而是秦淮茹羞愤不已,朝着贾张氏气恼道:
“妈,你到底要干啥?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你能不能别不这么丢人?”
“什么丢人,我这是为咱们家好,你懂什么!”贾张氏抬头歪着脑袋,狠瞪了秦淮茹一眼,随后坐在院里冰冷的地上,继续哭穷。
气的秦淮茹转身就进了屋,没再管。
而就在这时,易中海咳嗽了一声,道:
“贾大妈,你家有困难,这咱们院的人也都知道,但是伱搓煤球,一个一分钱,是不是太贵了点?”
“哪里贵了?”贾张氏脖子一梗,眼睛瞅向易中海道:“一大爷,咱凭良心说,我敢保证,可整个四九城,没一个人搓的煤球比我圆,我每一个煤球可都是用心搓的,一分钱一个,一点不贵!”
徐庆听到贾张氏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煤球搓的再圆,那特么还不就是个煤球嘛,还不是扔炉子里烧的,圆顶个屁用啊!
许大茂叼着烟,朝贾张氏道:“贾大妈,你这话说的,我感觉比三大爷都有水平。”
阎埠贵站在中院一直没说话,此时被许大茂用言语拽了出来。
徐庆见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就是一沉。
紧接着,阎埠贵伸手扶了架在碧岭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道:
“我说两句啊,贾大妈家里有困难,咱们大家伙儿,都住一个大院,应该互帮互帮助,帮扶一下,但是,我家现在这煤球可还多着呢,上次我本来是让送煤灰的来的,谁知道那煤灰的,送错了,给我们家送来了几百块煤球。”
阎埠贵说完,顿了一下,扭头看到贾大妈道:
“贾大妈,这事我也没办法,我们家只能先把那送来的煤球烧完。”
徐庆见贾张氏正欲张嘴说话,就见三大爷阎埠贵,飞快地转身,朝着许大茂道:
“许大茂,我记得你屋门口的煤球可没剩几个了啊。贾大妈家里现在这情况,你作为咱们大院的一份子,多少也该出点力不是?”
许大茂站在徐庆身边,眼神一斜,朝阎埠贵道:“三大爷,你说你这一天忙着在学校教书育人,回到院里还要惦记我家门口的煤球,可真是让你多费心了。
不过,我煤球前两天就去煤站买了,只是这几天下雪没送来,只能下次了。”
阎埠贵望了许大茂一眼,目光移到徐庆身上。
徐庆直接两手一摊道:“三大爷,我家煤球,都是我自己搓的,我有雇人的心,但是没那个钱。”
阎埠贵沉默了一下,转身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