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贾张氏的一通闹腾,徐庆觉得就是过两天,天气好转,也没法去煤站买煤灰回来。
因为送煤灰的必然要从中院穿过,才能送到后院里来,而这肯定会被贾张氏瞧见。
到时候贾张氏跟着来了,不让搓,就她那胡搅蛮缠的性子,再加上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必定是个麻烦事。
在这节骨眼上去买煤灰,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徐庆思索一番,决定还是算了,先跟同住在后院的许大茂匀一些煤球,反正许大茂昨天说过,过两天煤站的人会给他送煤球过来,以后自己搓了煤球,到时再还给许大茂也就是了。
省的拉回来煤灰跟贾张氏怄气!
这倒不是惧怕贾张氏,而是徐庆懒得跟贾张氏掰扯,跟一个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人讲理,好比对牛弹琴,想来也是一件费口舌且痛苦的事情。
如此想罢,徐庆转身回到屋里,洗漱之后,便进厨房跟三小只准备早饭。
早上九点多钟,徐庆和三小只一起在屋里吃完早饭,便让三小只趴在炕沿上一起跟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写信。
父母去世之后,除了徐庆跟三个弟弟妹妹之外,最受打击的莫不过就是在乡下务农的爷爷、奶奶。
作为父母长辈,对于儿子和儿媳妇的图遭变故,老人家自然是经受不住如此打击。
爷爷在乡下田里勤勤恳恳地务农一辈子,好不容易拉扯几个孩子长大,结果才六十多,就累的积劳成疾,疾病缠身,又听闻噩耗,更是一病不起。
好在奶奶身子骨还算硬朗,勉强来到城里,看望了徐庆和三小只一次。
不过因为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离不开人照看,奶奶不得已又只能返回乡下去照顾。
当时父母离世后,厂里发放的抚恤金,徐庆在亲戚的帮衬下,一部分用于料理了父母的后事,剩余的则全都交给了奶奶,让带回乡下去了。
爷爷奶奶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需要钱来治病,父母不在了,徐庆又要照顾弟弟妹妹,自是自顾不暇,也无法分身去乡下探望,只好如此尽一份孝心。
以前父母在,这些事,徐庆也用不着操心,但眼下这些,徐庆全都要亲自操办。
马上过年了,让三小只给爷爷奶奶写信,算是提前拜个早年,顺便报一声平安。
老人家年纪大,来不了城里,徐庆又没法带三小只回去看望,一方面路上花销是个问题。
另一方面,回去总归不能空手,再加上乡下还有其他亲戚,二爸,三姑,四姑,大伯,二伯。
一旦回去了,这些亲戚最起码都要拜望一下,不去,显得不懂事,去了,又不能啥都不拿。而这不是徐庆眼下一个学徒工能负担起的。
徐庆如此安排,也是思虑了很长一段时间。
徐庆在三小只写信的时候,从屋里走出去,找了一下许大茂,说了关于匀些煤球的事情。
许大茂刚起床,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睡眼惺忪,听到徐庆的话,很痛快地就一口答应了。
“嗨,这又不是啥事,有哥哥我在,你尽管放心好了,等送煤球的给我送来,我直接让他从我这搬三百块堆你屋门口,以后你有了再还我就是。”
许大茂说的很爽快,毕竟他可是跟着徐庆得了不少好处,这点小事,自然是不会推测。
再者说,依许大茂的精明,还想着以后继续跟徐庆沾光,区区几百块煤球,怎么可能介意,况且徐庆还是匀借,他有啥何乐而不为?
虽说徐庆比他年纪小,但许大茂经过几次共事,觉得徐庆很聪明,很沉稳,完全超出了他以前的认知,并非只是一个只懂得念书的高中生。
比起他认识的那些高中生,都有头脑!
上次许大茂说徐庆比傻柱强的那番话,虽然有恭维,吹捧的成分。但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认为徐庆能力确实很强。
毕竟,傻柱是不可能有那么两下的,至于二大爷刘海中的俩儿子更加比不上,前院三大爷家的阎解成也仍是稍逊一些。
徐庆见许大茂答应了,又站在许大茂屋门口,闲聊了一阵,之后才转身朝自己屋回去。
不过许大茂却拦住徐庆,眼神朝中院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庆子,昨晚上,咱们院的三位管事大爷找你,你没给钱吧?”
“没。”徐庆脸色平静地说道。
许大茂咧嘴嘿嘿一笑,伸手拍了一下徐庆肩头,“好样的,甭惯着他们,她贾大妈成天这么闹,以后咱们院,看谁还搭理她!”
又简单地聊了一小会儿,徐庆这才朝自己屋回去。
屋里三小只已经齐心协力地给爷爷奶奶写好了信,徐庆拿起来默默地念了一遍,觉得三小只写的不错,然后抓起笔,自己在后面又补充了一些,写了结束语以及向爷爷奶奶,祝福拜年的话语。
随后折叠起来,装进信封,准备待会带三小只出去街上理发时,顺道去邮局,邮寄出去。
本来今天院里是打算一起出动扫雪的,但这会儿十点多钟了,天空还依旧灰蒙蒙地飘着雪,一大爷和二大爷以及三大爷临时通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