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阎解旷躺在贾家屋门口的地上,咧嘴喊痛,歪斜倒下的梯子,正压在他身上。
阎解放相对好点,没被梯子压,年纪也比阎解旷大,但这会儿却也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看起来伤的也不轻。
阎埠贵急忙将梯子拿开,扔到一旁。
三大妈吓坏了,一个劲地询问,一脸焦急。
“孩儿,你哪里摔着了?”
一大妈见状,也忙询问伤到了哪里?
徐庆走上前,蹲下身子,先查看受伤较重的阎解旷,瞧见阎解旷右胳膊不能动弹,三大妈一碰就疼的直叫嚷,看起来应该主要是伤着右胳膊。
徐庆与三大妈将他搀扶起来,扶进一大妈屋里,脱掉棉袄,给检查起来,阎埠贵跟在身后,扶着阎解成坐在炕上,在这大冬天急的是脑门直淌汗。
徐庆见阎解旷右胳膊已经摔的红肿起来,摸上去,骨头略有错位,像是折了,另外胳膊也脱臼了。
毕竟从屋顶上摔下,三四米高,还猝不及防,又是大冬天,地面都被冻硬,骨折是难免的,好在穿的棉袄较厚,不算是很严重,不然,怕情况更加不妙。
徐庆穿越前是武术教练,简单的急救手段会一些,让阎解旷咬牙忍住,抓住右胳膊,屏气凝神,认真地观察起来。
接骨看似简单,也就一下,前后不超过三十秒,但其实很考验人,骨骼在身体内,看不见,全凭摸,如果不注意,很容易接歪,造成二次伤害。
徐庆端详片刻后,瞧准位置,同时又趁阎解旷不注意,出手迅速地为其接上。
阎埠贵,一大妈,三大妈,都从没见徐庆露过这一手,对于徐庆为何会接骨,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眼下,他们也没心思询问,更顾不上询问。
阎解旷和阎解放从屋顶摔下来,救治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脱臼好办,但骨折就只能去医院找医生治疗。
这会儿,后院里的二大妈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小只和她的俩儿子。
众人围在一大妈屋里,望着一脸吃痛的阎解旷和阎解放,全都脸上露出担忧,大院里发生了这种事,都是邻里街坊的,怎能不揪心?
贾张氏这个罪魁祸首,眼瞅着闹出了乱子,怕的躲在一大妈家的屋门外,朝着阎解放和阎解旷道:
“你俩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小心点,留神注意一下,也不至于摔下来。”
阎埠贵扭头冷冷地狠瞪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气,本来他是很不情愿让自己儿子给贾家屋顶扫雪的,可实在坳不过贾张氏昨晚上的软磨硬泡,胡搅蛮缠,只好硬着头答应。
结果今天就搞出这么个情况,阎埠贵肠子都悔青了。
听见贾张氏的话,几乎气炸,但作为大院管事的三大爷,加上他还是老师,为人师表,不好跟贾张氏动粗,也不便飙脏话,只能狠攥拳头,发泄怒火。
三大妈可不忍让,自己孩子为了帮她贾家屋顶扫雪,都摔伤了,张嘴厉声朝贾张氏就是一通数落。
恰在此时,傻柱,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许大茂也全都回了院里。
见一大妈屋里站满了人,中院的木梯子又撂在贾家屋门口,顿时走进查看。
瞅见阎埠贵正带着呲牙忍痛的阎解放和阎解旷出来,纷纷让开路。
傻柱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朝徐庆询问。
徐庆把事情经过一说,傻柱,易中海,秦淮茹,许大茂,刘海中,五人当即就扭头朝贾张氏看去。
贾张氏被众人用目光盯着,顿时歪了歪头,双手揣在棉袄口袋里,转身一拧,快步就朝她自个屋里躲了回去。
阎埠贵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也没功夫跟贾张氏纠缠,连声道:
“大茂,你有自行车,赶紧帮我将我家老二送去医院。”
许大茂调转车头,让阎解放在后座坐好,抬脚跨过横梁,骑着自行车就朝大院外急奔。
阎埠贵自己也有自行车,载着阎解旷也赶忙出了大院,急匆匆地朝医院走。
三大妈忧心忡忡,连屋都没回,站在前院对阎解娣叮嘱了一句,便紧跟着出了大院,赶向医院。
中院里,众人都脸色奇差,毕竟这种事,谁都不想看到。
易中海走到木梯子跟前,弯腰看了看,沉着脸,没说话,抓起梯子,放在了自家屋门口。
傻柱伸手挠着头发,砸吧嘴叹息一声,然后扭头朝贾家望去。
秦淮茹此刻最是难受,因为要不是贾张氏,怎么会闹出这种乱子出来。
现在事情发生了,她这个当儿媳妇的,自是难辞其咎。
其实她家屋顶的雪,并不用扫,前几年,她嫁进大院的时候,贾东旭还专门修缮过一次,相比其他家,要结实不少。
何况今天又不下雪,太阳出了一天,就是化,也能消融不少。
可奈何,贾张氏非掺和,小小的一件事,如今却搞成这幅局面。
秦淮茹低垂着脑袋,没脸见人,沉默不言地站了半晌后,默默地朝屋里回去。
徐庆搂着三小只,瞧见阎埠贵一家都走了,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