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院里,零星的雪花已落了一层,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弱光亮儿。
徐庆从屋里走出,顿觉有些冷,呼了口气,冒着雪,便准备出大院,上医院帮傻柱买药。
都是住一个院的街坊四邻,平时多有走动,关系也不错,既然得知傻柱感冒,徐庆若是不去,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谁还没个头痛发烧,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况且秦淮茹都上门求自己了。
徐庆搓了搓手,抬头朝许大茂家屋门口望了一眼,本想借一下自行车,好早去早回。
尽管下着雪,可感冒生病这种事,早点买到药才是当务之急,只是许大茂屋里漆黑,自行车也不在院里,似乎是出去了。
徐庆只能作罢,打消念头,迈步走去医院。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沉,夜幕降临,大院里家家户户几乎亮灯,光亮还算不错,出大院,站在胡同,徐庆见四周黑漆漆一片。
遂转身折回后院准备回屋取手电筒。
徐庆上次就是因为摸黑走夜路,在胡同里与去供销社买电池的秦淮茹撞了满怀,幸好没什么大碍,人也没摔着。
可当徐庆回到后院时,却瞧见贾张氏站在了自己屋里。
知道她是找秦淮茹来了,但徐庆心头就是有些不爽。
别的人到还好,即便是自己屋里没人,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唯独贾张氏不一样,手脚不检点,不然棒梗也不会在中院经常偷溜进傻柱屋里偷东西。
此时贾张氏过来,徐庆脸色顿时一冷,秦淮茹没啥,毕竟是农村来的,相对而言,做人做事,不至于说与贾张氏一般,再者就是,屋里弟弟妹妹都在,纵然是秦淮茹有啥出格的举动,有人在,量她也不敢。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来的时候,徐庆也在屋里,要是少了啥东西,自然与她秦淮茹脱不了干系。
可贾张氏不一样,进别人屋里就跟回她自个屋一样,见有啥好东西,伸手就拿,能吃着,当场就吃,甭看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那脸皮却是真的厚。
这也是为啥徐庆不待见她,大院人都反感她的原因之一。
三小只本来趴在炕沿上写作业,此刻全都扭转身子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视若无睹,在徐庆屋里不断乱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嘴上喊叫着秦淮茹,人却在屋里四下查看。
好在徐庆提前把今天乡下爷爷奶奶,让老支书捎来的东西,几乎全都放在了隔壁的小屋里,还上了锁,所以此时主屋这边,啥东西也没有。
贾张氏此番起来,也是瞧见徐庆下午下班回来时,拿了三大包东西,眼馋不已,所以趁着刚才徐庆从中院出去时,偷摸地过来,想着顺点东西,补贴她自个家。
至于前来叫秦淮茹,也是顺带手而已,贾张氏不放心的是傻柱,对徐庆,反倒没太多计较。
徐庆刚不上学没多久,说起来还是个学生,年纪又比秦淮茹小,在院里名声一直很好,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为人处世,这些年大院这么多人,从来没人说徐庆一个不字。
贾张氏做人虽不怎么样,可心眼却不少,院里的每个人,全都打探的是一清二楚,尤其是能威胁到她们家的,更是时刻紧盯。
徐庆突然回来,顿时吓的贾张氏一激灵,差点夺门而逃。
不过贾张氏年纪大,经历的事也多,外加脸皮又厚,见徐庆去而复返,双手揣在棉袄口袋里,扭头看向从徐庆厨房出来的秦淮茹,沉着脸,扯着嗓子怒斥道:
“秦淮茹,你跑人徐庆屋里干啥来了?家里的碗筷你收拾了吗?赶紧跟我回去!”
秦淮茹过来是找徐庆帮忙给傻柱买药的,只是瞧见徐庆正在给三小只做晚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便留下,想着帮徐庆照顾一下弟弟妹妹,帮忙炒个菜。
结果自己婆婆贾张氏却跑来了,秦淮茹面露尴尬,朝贾张氏看了一眼,又瞅见徐庆刚出去又回来,不知道什么情况,眼中满是疑惑。
但显然她现在是没法帮徐庆照料三小只,只好低着头,从徐庆屋里走出。
至于徐庆会不会帮傻柱买药,秦淮茹又不敢当着贾张氏的面问,缩着身子朝中院跑了回去。
贾张氏紧随其后也朝中院匆忙走去,自始至终没跟徐庆说一句话。
一来是,贾张氏心里还因为前几天扫屋顶雪的事,记恨着徐庆,二来做贼心虚,自然是想赶快溜之大吉。
徐庆也没跟贾张氏言语,只觉今日真是好险,幸亏自己因为没拿手电筒回来了,不然家就被贾张氏偷了。
三小只年纪小,他们对贾张氏防不住,其他人倒是无所谓,院里手脚不干净的人没几个,也就贾张氏和棒梗。
吐了口浊气,徐庆将屋门一关,让三小只继续写作业,自己则去拿手电筒了。
徐庆攥着手电筒,思索一番,觉得还是先给三小只把晚饭做得,再去帮傻柱买药。
毕竟总不能让三小只饿着肚子等不是。
帮人没错,但让自己弟弟妹妹忍饥挨饿,更加不成。
反正傻柱已经感冒了,多等一会儿在吃药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