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正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之上,银亮的月色倾洒而下,把整个后院,映的亮如白昼一般。
再加上院里还未清理的积雪,衬照的后院,更是亮堂儿。
不过,天气依然冷,依然冻。
冷飕飕的风吹过,让徐庆忙把围巾拉抻,捂住口鼻。
徐庆还没走进中院,就已清楚地看到了傻柱正站在中院里,嘴角叼着烟,一边等秦淮茹,一边仰头朝夜空打量。
如此亮的月色,在大冬天可是很少见的。
尤其是前段时间,还接连不断地下雪,突然来一清晨的明月,更显得让人稀罕。
徐庆走到傻柱跟前,打了声招呼。
傻柱见徐庆过来了,伸手指着亮堂的天色问道:
“庆子,你念书比哥哥多,你说说,这老天爷闹啥呢?怎么大清早的还有这么大个月亮。”
徐庆眼神朝夜空上的明月望了一眼,对傻柱科普道:
“冬季,北半球,也就是咱们这儿,昼短夜长,天亮的晚,这两天没下雪,天空上也没凝聚阴云,所以,月亮就看起来特别亮。”
徐庆见傻柱点着头,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假装听懂了。
不过也没再继续解释,这时秦淮茹从贾家屋里跑了出来。
瞧见徐庆和傻柱在说着今天的天色,秦淮茹抖了抖身子,双手缩进棉袄袖子里道:
“这有啥好看的,大晴天不都这样嘛。”
傻柱一脸茫然地看向秦淮茹道:
“秦姐,你咋知道今天是大晴天?”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哼哼道:“你猜?”
傻柱上哪猜去,没年几年书,啥都不太知晓,字都没徐爱国认得多,就学厨学厨了名堂,顿时皱起眉头,猛嘬了一口烟,扭头望着徐庆,眼神之中满是问号。
徐庆咧嘴笑了笑,没给解释,但示意让他问秦淮茹去。
“秦姐,你告诉我呗。”
秦淮茹一边和徐庆迈步朝前院过去,一边低声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肯定是大晴天,绝对没错!”
徐庆在一旁,默不作声,但心里明白,秦淮茹为啥知道,却说不出来的原因。
秦淮茹农村长大,从小就跟随父母种地,农历九月秋季时分,大清早就要摸黑套车,去地里种麦子,自然是知道这种简单的天气原理。
只是受限于文化不高的原因,无法精确地表述出来罢了。
傻柱被秦淮茹的回答搞得更加迷糊,走到胡同里,又不断追问。
烦的秦淮茹都想捂起耳朵。
“徐庆,还是你告诉他吧。”
徐庆咳嗽一声后,出声道:
“傻柱哥,我先前其实都给你说过原理,只不过你没留神听,你瞧这天上一片云都没有,可不就大晴天嘛。”
傻柱听到徐庆这么一说,幡然醒悟,连连点头道:
“也是啊,这天上没云彩,怎么下雨、下雪。”
秦淮茹侧转头,朝傻柱又翻了个白眼,似是觉得他居然连这种,农村七八岁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却不知道,简直白活这些年了。
“傻柱,我看你就是除了做饭,啥都不知道!”
傻柱顿时有些不乐意,反驳道:“秦姐,瞧你这话说的,你这不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嘛,我除了做饭,最起码还知道一样。”
“啥?”
“我得娶媳妇!”
傻柱这个回答,令徐庆和秦淮茹有些错不及防,顿时就被逗笑。
傻柱咧着嘴,呲牙也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搂住徐庆道:
“庆子,伱说是不?”
徐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因为傻柱这回答,确实也没错啊!
男人嘛,别的啥都不知道,娶媳妇这事,天生就知晓。
胡同里,今日也不想往常那么漆黑、幽深,反而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银白匹练。
走到胡同口,傻柱朝徐庆和秦淮茹说起,他下午要去学校,接何雨水的事情。
如今学校不管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都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去年徐庆还在学校念书时,一放寒假,他就和何雨水一同背着各自的铺盖卷回院里,徐庆男生,又比何雨水大,会帮忙拎个暖水瓶,再捎带拿些其他杂物什么的。
可现在,徐庆不再上学,而是上班。
何雨水放假,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没办法一次性,把东西全都拿回来,只能让傻柱这个当哥的去学校帮忙。
秦淮茹听见傻柱的话,脸色瞬间一变。
因为何雨水一回来,她找傻柱借钱,借东西就有些麻烦了。
但秦淮茹的脸色又很快恢复了之前,出声问道:
“傻柱,你妹妹雨水,这么快就放假了?”
“快啥,庆子屋里的三个小家伙,昨天都放了一天了。”
傻柱说完,又补充道:“还有二大爷家那俩小子,以及三大爷家的解娣,也是前天下午就放了。”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