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这会儿朦胧地罩住整个大院,明月皎洁,星光璀璨,淡淡月光静默倾洒,让院里不至于漆黑一片。
徐庆朝丰铭和秀娟,晓雅、建军看了一眼,见他们并不着急回去,便坐在中院,与众人一块吃起西瓜。
其实不是馋,而是想与院里人聊会儿天。
他家不缺西瓜吃,每年夏季,西瓜这种应季水果在北方来说,并不缺。
价格也不贵,一颗十斤的才几毛钱,
徐庆买得起,而且爱国和丰铭以及晓雅都各自成家,兄妹四人有了各自光景,他当大哥的,不用再为弟弟妹妹们操心。
他眼下只需要过好自家日子就成。
何况刚才在家,一家子人也切了颗西瓜吃。
只不过这些日子,徐庆早出晚归,每天都在忙建肉联厂的事情,丰铭与晓雅住在外面,每礼拜才回院里一次,都已经好久没跟院里众人一块闲谈。
便趁着今儿这个机会,在中院跟街坊四邻们小聚一下。
阎埠贵吃完三块西瓜,掏出手绢擦着嘴,一脸的心满意足,捏起放在一旁的蒲扇,朝徐庆道:
“小庆,我听傻柱说,你肉联厂建好了,不打算最近开业是吗?”
徐庆捏着只吃了一口的西瓜,点了下头道:
“是啊,三大爷,厂子是建起来了,但还有很多事没忙完,开业不着急。”
阎埠贵哦了一声,眼神朝傻柱看了看,暗觉傻柱真是跟徐庆走的近。
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倒是头一个先知晓。
不禁琢磨起来,怎么自个儿子解成,就跟徐庆走不到一块。
这时一大妈给从后院跑来的徐鸿志递了块西瓜,转头朝静红道:
“静红,你嫁进我们大院,真是太对了,跟着小庆,多享福,去年开粮站,今年又办肉联厂,往后啊,我瞧着咱们大院里,你家的光景最好过!”
马静红笑着应道:“一大妈,您不知道,庆哥他为了办肉联厂,把家底全都拿出去了,我们家哪能日子好过,过几天都得勒紧裤腰带了。”
一大妈笑着没接茬,静红的话,是不是客套,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哪能听不出来。
徐庆敢办肉联厂,家底是有可能全都掏光。
毕竟办厂不是一般人敢想敢做的事。
用钱的地方,恐怕很多。
但是,徐庆两个弟弟和妹妹晓雅,他们三个怎么可能看着大哥大嫂过苦日子。
要是放在十多年前,爱国他们三个还小,徐庆指望不上弟弟妹妹啥。
真保不齐要受苦。
可如今,爱国当着五分厂的厂长,丰铭在五金厂做主任。
都是正式工,都有出息。
不用当妹妹的晓雅帮衬,光爱国和丰铭这俩兄弟,徐庆做大哥的,日子都不会过的差。
一大妈心头一番思索,笑盈盈地道:
“静红伱要是跟小庆哪天揭不开锅,你俩带着孩子和徐庆爷爷奶奶,上我家来搭伙,我跟你一大爷,屋里就我们俩,你们来,正好还热闹。”
马静红笑着嗯了一声。
傻柱啃着西瓜,闻言乐道:
“一大妈,您这说的,庆子跟静红哪能揭不开锅,他们开了粮站,白面,棒子面,大米都有,咋可能没饭辙。”
小当与槐俩姊妹站在一旁,看着唐秀娟隆起的肚子,听见傻柱的言语,忙转身朝一大妈道:
“一大妈,傻柱叔说的没错,我徐庆叔他吃饭不成问题,就是眼巴前儿,可能手头不宽裕,我可知道办厂都是钱的事,徐庆叔怕是把这些年的积蓄跟开粮站挣的钱,全都投到建肉联厂上头了。”
小当说完,继而笑着道:
“一大妈,您跟我一大爷要不把你们攒的家底,借些给我徐庆叔,徐庆叔把肉联厂经营起来,挣了钱,到时候连本带利都能还你们。”
小当这话一说,院里三位大爷,全都一愣神。
毕竟他们早都心里暗暗地想着,徐庆能找他们借钱。
徐庆的肉联厂办起来,他们能跟着沾光儿。
而且,借钱算利息的话,还能钱生钱。
奈何,徐庆没向他们开过口。
阎埠贵早些天前就盘算过这件事,这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由头来说。
另外也不清楚,徐庆到底缺不缺钱。
此时小当的提议,让阎埠贵心中思索,眼珠转悠,没等易中海开口,就抢先朝徐庆道:
“小庆,咱们都住一个院的街坊,你有啥困难就言语,咱们大伙儿平时就得团结,多互帮互助。”
阎埠贵前半句话对徐庆说,后半句则是对众人说。
说完看向易中海跟刘海中道:
“老易,老刘,你俩说是不?”
易中海点了下头,刘海中说了声没错。
现今徐庆在院里的威望,他们三位管事大爷加一块都比不上。
别的不说,就棒梗,以前多沉闷的人,前几年插队回来,跟个木头疙瘩似的,脾气还特冲,院里谁招惹就跟谁瞪眼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