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了台面的人,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不是徐庆看不起刘光天跟刘光福这俩兄弟,而是这弟兄俩,压根不干人事。
跟自己父母对着干,跟大院众人也共事不到一块。
论能力,没傻柱的厨艺,也没许大茂做买卖上的两把刷子。
也就跟前院的阎解成不上不下。
但阎解成好歹还有个高中毕业的学历,又娶了于莉这个浑身满是心眼的媳妇。
而刘光天,撺弄刘光福跟着他一块半路辍学,高中没读完就步入社会。
文化不高,学历仅只有个初中文凭。
俩兄弟高不成低不就,工作多年,啥也没捞到。
但是每个月的工资不算少。
但一来是工龄的缘故。
二来,改开后,所有人的工资随着物价的缓慢提升,都高。
并不是只有他们俩的工资,每个月能拿到五六十块。
今天徐庆在屋里请人喝酒。
刘光天与刘光福是瞧见的。
心中对徐庆有些怨恨,却一声不敢吭。
只能趴着窗户,朝徐庆家不断张望。
而究其原因,刘光天跟刘光福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以前他们俩在大院得罪了徐庆兄妹四人。
上学那会,他们俩在胡同堵过爱国和丰铭。
虽然最后没落个好下场,反而被爱国和丰铭差点打破脑袋。
但梁子算是结下了。
再后来,丰铭要在后院建房子,刘光天横加阻拦。
更是惹恼了徐庆兄妹四人。
现如今,别说徐庆没请他们,就是请了,他们俩人也没脸上徐庆屋里。
再者,在徐庆的肉联厂上,他们哥俩一分钱没主动借过。
还害的刘海中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跟徐庆一家关系修复好,就因为俩儿子的不争气,最终也没了下文。
只能陪着徐庆爷爷在院里下棋,慢慢缓和。
刘光天听着徐庆屋里的谈笑声,嘬着牙子,思绪纷杂。
羡慕吗?
羡慕。
院里许大茂上了徐庆家,中院傻柱也过去了。
前院的阎解成不在院儿。
同辈人中,就他们哥俩,明明在院里,却只能干瞪眼,趴在自家屋里的窗户玻璃上瞅。
刘光天心头很不是滋味,回过头看一眼坐在床边嗑瓜子的媳妇,眼珠子转了转,掏出两块钱丢在一旁道:
“去,上街给我买瓶二锅头,再买点猪头肉回来。”
打发媳妇一出门,刘光天往床上一躺,双手交叉地放在脑后,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闭着眼,暗自琢磨起来。
凭啥徐庆和爱国的日子,能比他和光福好。
同样都是在院里长大。
同样吃的五谷杂粮。
为啥自己处处比不上。
徐庆是比他大,这一点刘光天承认。
可爱国和丰铭比他小。
但不管是爱国也好,还是丰铭,如今成家后,光景反而过的比他跟光福还好。
刘光天琢磨不过劲儿,枕在脑后的右手一抽,磨搓着胡茬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猛地从床上坐起,刘光天掏出大前门,点着后狠狠地嘬了两口,蓦然一愣。
顿觉自己跟光福就是没遇上一个好大哥。
人家徐庆在爱国和丰铭毕业后就给铺路,让爱国从三厂拿了工农兵的名额去上大学。
又给下乡插队的丰铭也想法子弄了上大学的名额。
就连徐晓雅也没落下。
再看自己,刘光天心中说不出的愤恨。
明明他跟光福也是有大哥的人。
可他们的大哥,从没对他们两个当弟弟的上过心。
刘光天狠咬嘴角烟头,越想心里越窝火。
恨不得趁着今儿周末,带上光福去找自个大哥问问,有他这样当大哥的吗?
自个是干部,混的好,日子过的滋润,弟弟跟前也不帮衬一下。
只不过,刘光天转念一想,自个大哥人在外地住,他跟光福今儿就算要去,还得钱买票去坐火车或长途汽车才能过去。
便嘬着烟,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自个大哥没给自己和光福过一分钱。
何必自己冤枉钱专程跑他那边去。
还不如等啥时候,自个大哥回来城里,到时当面质问。
想到这儿,刘光天身子往后一仰,仰面栽倒在床上,继续抽着烟,听着广播,翘起二郎腿,望着屋顶,暗暗琢磨。
与此同时,徐庆屋里,众人还在喝酒闲聊。
李国华跟二牛抽着烟,对徐庆道:
“庆子,下个月初七肉联厂开业,我俩一准过去,没任何问题!”
马解放呲着牙抓起一块西瓜道:“我跟月梅还有我爸妈就更不用说了,到时候,四姐跟四姐夫一回来,我们一块早早就过去。”
爱国和丰铭没言语,他们两个当弟弟的,跟妹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