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虫鸣声,中院院里的易中海与阎埠贵下着棋,一旁爱国和棒梗站立俯身观看,其余人则一边纳凉,一边聊她们的。
严国浩的到来,并没有在大院引起太大的骚动或者议论。
院里的人虽然从一大妈和傻柱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严国浩做了个挺大的官。
可到底是啥官,究竟多大,傻柱并没明说,一大妈不清楚。
也就没人太在意这件事。
一方面,严国浩不是大院的人,只不过是专程来看徐庆与傻柱的。
另外一方面,对住在四九城的人来说,当官的见多了。
别的不说,自家大院就住了不少。
更何况,四九城从古到今,历来是天子脚下,当官的人,多如牛毛。
即便是建国后,这里也仍是国家的权利中心。
当官的从明末清初,一直到解放后的现在,从没断过。
院里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易中海跳马吃车,棋子掷地有声,左右手各捏着两枚椭圆形的象棋,缓缓地摩挲着,看向阎埠贵道:
“老阎,一个多月没跟你下,你这棋艺,退步不少啊。”
阎埠贵习惯性地伸手扶着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尴尬道:
“老易,我刚才是大意了,要不是晚上光线不好,没瞧清,我那车跟炮,怎么可能被你吃掉。”
易中海腰身一直,看向阎埠贵,笑了笑,并不觉得他是大意了。
谁不知道院里三大爷,一旦跟人拉开阵仗下起棋来,最是专心。
人又精于算计,象棋这方面,造诣高深。
一般情况下,开局不可能出这种大纰漏。
只是今晚上,阎埠贵已经连续丢了一象,一车,一炮。
易中海察觉出他心里有事,朗声道:
“老阎,伱要是再心不在焉,这盘棋你可要输喽。”
阎埠贵眼角余光朝傻柱屋暗暗一瞥,听见徐庆还在与傻柱等人喝酒说笑,耸了下肩膀,收敛心神,当即道:
“老易,权当我刚才让你三个子,接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阎埠贵手持棋子,开始反攻。
站在边上的爱国和棒梗,静静看着,一直没出声。
贾张氏跟三大妈,一大妈,秦淮茹母女三人,她们一群女的坐在稍远的地方,还在说她们聊的事情。
夜间的凉风徐徐吹来,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倍感舒服。
夏季白天的燥热,晚间的清凉,无休止地交织在一起,绘制出盛夏时光。
傻柱屋里,由于许大茂厚着脸皮加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傻柱很不想让许大茂在场的。
他跟庆子、国浩,三个大学同寝室的好哥们相聚,许大茂这个臭虫过来,实在扫兴。
但又不好轰许大茂走。
换做以前,傻柱绝对手指门口,对许大茂下逐客令,让麻溜地离开,别瞎掺和他们同学之间的欢聚。
但随着岁数增长,傻柱渐渐没了年轻时的锐气,上了多年班,还跟着徐庆去大学深造了一趟,今年更晋升为三厂的食堂主任。
在时代的步伐,人也跟着往前走,心性变得稍微稳重起来。
偶尔在大院跟许大茂抬杠,拌嘴,甚至急眼了撸胳膊挽袖子,梗脖子。
可总的来说,与前十多年前相比,次数少了很多。
此时傻柱用筷子夹着生米,对献殷勤,主动帮着倒酒的许大茂,看了两眼,心里不愿,嘴上却没说话。
徐庆吃了俩馒头,垫过肚子后,则对许大茂的举动,笑而不语。
许大茂在这种场合,最喜欢帮人倒酒,虽说喝酒真不怎么样,可绝对是酒局上会来事的。
尤其是有领导在场,那拍马屁的功夫,可谓是能淋淋尽职地展现出来。
当然,打听消息的本事,也会施展。
只不过,那得是在喝醉之前
“严大哥,我虽然没跟庆子,傻柱与你一块在大学念过书,但今天你来了我们院,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哥们了,有啥弟弟能做的,您尽管言语。”
许大茂端起酒盅,敬了严国浩一杯后,立马话头一转,问道:
“严大哥,您现在在哪高就啊?”
许大茂精明人,给人敬酒,可不是白敬的。
不问出点东西来,绝对不善罢甘休,
严国浩放下酒盅道:“前段时间刚复员,现在在我们市的公.安局做事。”
许大茂一听,双眼一亮,连连点头道:“严大哥,你这好单位啊!”
嘴上说着话,手里拎起酒瓶,给严国浩酒盅满上道:
“严大哥,不知道您是管哪方面的?”
许大茂心眼活的人,知道现今当兵的,不管是复原,还是转业,国家都会委以重任。
哪怕是没上过战场,立过功,也能在退伍后,谋到一个好工作。
然而,严国浩还没作答,傻柱撇嘴嘿声道:
“许大茂,嘚了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