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娟微蹙眉头,因怀孕有些发福的鹅蛋脸,这会儿渐渐泛起红润,修长睫毛下的双眼,看向问自个话的丰铭,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急着回应。
她知道丰铭很早就想搬回大院跟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一块住。
但现在的大院里,没几间空房。
前院倒是有,可她听丰铭说了最近两天,前院的阎解成两口子跟自家闹。
就是有,那也不可能租。
中院是没,傻柱妹妹雨水以前住的小屋,傻柱从没对外出租过。
后院唯一的一间,是当年院里老太太去世时的屋子。
这些年一直闲置,没人住不说,就连其他街道片区的其他人,都没打听要租。
毕竟老太太当年撒手人寰,就是在她住的屋中。
思忖片刻,唐秀娟把心中的疑惑说出。
“我没啥意见,但是,院里没房子.”
徐丰铭没等媳妇秀娟说完,就明白了她心中的顾忌,出声道:
“没事,我来想办法,后院老太太的屋子,咱们是没法直接住,你刚生完孩子,住进去对你和孩子不好。
咱在后院盖房子,搭个临建,也没地儿了,但老太太过世都好几年了,咱们眼下不适合住,有人合适啊,我下午回院里一趟,找中院雨柱哥,商量一下,他不是还没结婚嘛,一个人这些年还单着,老太太把主屋留给了他,他可是房主,让他这些日子先住一个月,等下个月月底了,咱们再搬进去。
到时候,咱多给点房租就是了。”
唐秀娟噢了一声,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目光看向大哥大嫂,以及二嫂爱倩,小姑子晓雅,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徐丰铭也转身朝自个大哥徐庆看去,“大哥,您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徐庆看到满肚子鬼主意的三弟,哭笑不得。
三弟从小就脑瓜子机灵,这一点上,他很认同当年许大茂说的。
只是刚才三弟说的办法,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老太太过世前,就给她的房子立了遗嘱,主屋留给傻柱,隔壁的小屋,给了他。
小屋现今是秦淮茹前两三年从他手里租了出去,让棒梗住。
主屋傻柱是一直没找到有人租,年初刘光天和刘光顾搬回院里,也没惦记着住老太太的主屋。
究其原因,是觉得不吉利。
而丰铭说让傻柱搬进去先住,自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不过,这也是该考虑的,毕竟四九城一直流传着这种老理儿。
秀娟刚生孩子,的确是不太合适直接住进去。
徐庆简单一思索,笑着道:
“那你下午等傻柱哥下班回到院里,伱跟他商量商量,要是不行的话,我让棒梗把他住老太太留给咱家的小屋腾出来。”
徐晓雅接茬道:“大哥,这件事上,我觉着雨柱哥应该好说话的,你要是让棒梗从小屋搬出去,我怕淮茹姐跟棒梗他奶奶在院里跟咱家没完没了的埋怨。
淮茹姐还好点,不一定会太较真。
可是棒梗他奶奶,我和三哥小的时候,瞧见她拉的那张臭脸就怕。”
“大哥,晓雅说的没错,老太太的小屋,我跟秀娟带着孩子住的话,怕是有点挤,就算了,我找雨柱哥跟他说,绝对没啥问题!”
徐丰铭胸有成竹地说完,嘿笑着又道:
“大哥,就咱家跟雨柱哥的关系,这事保准能成,而且我给租金的,雨柱哥肯定乐意。”
徐庆见三弟这么说,想必在心里都盘算好了。
便在这件事上,没替弟弟操心。
事实上,这些年,他当大哥的,在爱国和丰铭,晓雅,成家后。
几乎没管过。
其一,用不着。
弟弟妹妹都成家立业了,工作上,生活上,都过的不错。
其二,自己也很忙,
粮站的事情一堆,肉联厂也烦心事不少。
就像前两天闹出阎解成三兄弟跑大清早上后院堵在屋门口要钱,他都抽不出时间处理。
当然,不屑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是真的忙。
改开后,创业闯荡,自谋生计。
这跟在厂里上班,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虽然都是为了生计,拼命赚钱。
可厂里不管效益好坏,工资是照发不误。
而自己创业,要是没生意,只能带着老婆孩子,喝西北风。
就更没心思操心弟弟妹妹的日子了。
下午三点,徐庆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静红离开了医院。
妹妹晓雅留下,与回家拿了些东西的唐念国夫妇照顾秀娟。
当然还有丰铭。
刘爱倩走的更早一些,她单位上班,就中午能过来待一会儿,快到下午上班的时候,就先走了。
徐庆用摩托车载着静红,送回东单自家粮站后,稍微闲坐片刻,就赶紧返回郊外肉联厂。
下午还有一车猪要从乡下拉回来,他当老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