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对于自个老伴的夸奖,并没放在心上。
他可是大院管事三大爷,让院里人夸那才有面儿,关起门自家人说。
说破天心里也没一点感觉。
两口子在屋里合计了一小会儿,就拿着东西,走出屋,在夜幕下朝后院过去。
同住在前院的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其实也听见了,傻柱与徐庆在前院时的对话。
只不过,阎解成对徐丰铭要搬回大院,没觉得有啥。
反正跟他没关系。
但于莉,可不这么觉得。
徐丰铭一回来,徐庆兄弟三人就都在大院了。
这往后院里有个啥事,徐庆家人最多。
心眼儿比针都多的于莉,哪能不留意。
还有就是,阎埠贵两口子拿着东西朝中院过去。
于莉透过窗户,瞧见了,虽然不知道自个公公婆婆是上中院找人,还是后院。
但心里却暗暗猜测是去往后院。
中院就三家人,贾家是不可能,傻柱又一个人,她可清楚,自个公公对傻柱以前是很瞧不起的。
即便傻柱今年升为了食堂主任,但拿东西找傻柱,可能性不大。
而一大爷易中海家,于莉眼珠转了两圈,转身朝阎解成道:
“你爸妈拿东西不知道是上中院还是后院了,你快过去瞧瞧。”
“媳妇,你大惊小怪啥,我爸妈去就去了呗,他们愿意上中院还是后院,又不碍着咱家事,我跟过去瞧啥。”
于莉见自个男人这么说,狠狠地瞪了一眼。
“万一是上后院庆子家,伱过去趁着你爸妈在,不是还能让他们帮咱俩求个情,让庆子和爱国把咱俩身上的处分撤掉。”
“媳妇,你还惦记那处分呢?昨晚上庆子让爱国把咱拿过去的烟酒都送回来了,就算我爸妈是上后院庆子家,你觉着,依着我爸妈的心思,他们能管咱俩的事?”
于莉顿时默不作声。
而就在这时,阎埠贵两口子已经穿过中院,进了后院,直戳戳地朝徐庆家的屋门走去。
“小庆,回来了啊。”
阎埠贵三天没露面,趁着晚上一到徐庆屋里,就笑呵呵地说道。
同时,三大妈紧跟着也道:
“小庆,我下午在院里听说,丰铭媳妇生了,还是个儿子?”
徐庆正吃着保姆冯婶给他拾掇的晚饭,捏着馒头看到来家的三大爷两口子,嗯了一声。
他对事不对人,虽说阎埠贵的三个儿子,上周周末闹了一出。
但不是三大爷和三大妈授意的。
那就得一码事归一码事。
阎解成三兄弟闹出的,算不到他父母头上。
见阎埠贵两口子过来,徐庆停下筷子,让躺在炕上陪闺女巧馨玩嬉戏的儿子去倒茶,然后道: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找我有事?”
阎埠贵坐在炕沿上,有意把手中拎来的网兜一提,“没啥,这不过来你这坐坐,前几天”
阎埠贵话说一半,有点抹不开脸面,顿了顿,才接着道:
“小庆,我家那三个小子不懂事,他们上次找你要钱,我真是不知道,前天一早我跟你三大妈,我们俩都不在院里,要是我们在,他们哪能来后院找你麻烦。”
三大暗应声附和道:“是啊,小庆,我们也没料到,前天早上我们不在院里,会发生那种事。
你三大爷那天一回来,听中院你一大爷一说,当场就气的晕倒了。”
徐庆捏筷子的右手一摆,道:
“三大爷,三大妈,啥情况,我心里有数,你们跟儿女早都分了家,他们找我闹,牵扯不到你们,现在再说,没啥意义,要是没其他事,我就不送了,我这刚回来,还没吃饭。”
阎埠贵听见徐庆这么说,心里顿时暗骂自个仨儿子,要不是他们,徐庆绝不会这么对他说话。
坐在一旁的三大妈,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
心里也对三个儿子连同儿媳妇于莉,恨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说啥都没用了。
徐庆不听,他们俩今晚上算是白来了一趟。
但阎埠贵并不想就这么着。
现今院里,最出息的就是徐庆兄弟三个。
往后真要是跟徐庆一家没了来往,那他这三大爷,算是在院里把人给活臭了。
得罪了院里最不该得罪的人,以后大院开会,他这三大爷,估计连听喝的份儿都没了。
阎埠贵心中念头一转,忙道:“那小庆,你赶紧吃饭,我跟你三大妈这晚上也没啥事,我们陪你爷爷奶奶聊会儿天。”
说罢,阎埠贵见徐庆没站起身要送他走,随即又道:
“小庆,我刚才经过中院时,听傻柱说,你弟弟丰铭过些日子要搬回来住,选了老太太的屋子,你看这么着成不?
让你三弟丰铭住在我前院算了,我给他免一个月租金,老太太前几年就是在她自个的屋里没的,丰铭一家,一回来住进去,不吉利。”
徐庆闻言,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