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草?”她惊诧地看向他,眸中满是困惑。
男人摩挲着她柔嫩的手臂,语声徐然:“三叔公说,服用龙血草的三个月之内,会出现类似中了媚药的症状。”
沈黎砚倏然抬眸,“你是说,龙血草含有媚药成分?”
“确切地说,是至阳之物龙血草与至阴之物魅夜幽莲两相交融之后,产生的一种类似催情效果的遗留之物。”
“不是说三个月之内吗,我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这个...本王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发作。”
“我要去问下三叔公。”
正要起身,却发现锦被下的自己一丝不挂,她俏脸羞赧,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才红着脸对男人道:“你,你先离开。”
姬冥修看着自己光裸的上身,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很想要,却不能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本就被龙血草折磨了一天,又被他折腾了一晚上,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
他从容起身穿衣,眉眼含笑地在她额间轻啄一口,才神清气爽地出了紫宸居。
沈黎砚拥被坐起,神情迟缓了好一会儿,才低骂着姬冥修,在玲玉的帮助下将衣服给穿戴好。
玲玉看着她扶腰蹙眉的样子,捂嘴轻笑:“王爷终于吃到肉了。”
吃到肉?沈黎砚不解地看向玲玉。
玲玉轻咳一声,悄声道:“景严说,王爷自成婚以来,几乎每日都要喝两大碗莲子羹,身体素得都快成佛前莲花了。”
沈黎眼浅笑吟吟:“所以呢?”
玲玉犹自未觉,“王爷昨晚吃到了肉,从今往后就再也不用喝莲子羹清心寡欲了啊...”
“这些都是景严告诉你的?”
“嗯嗯,他说...等他跟奴婢成了婚,也就可以像王爷一样吃到肉了。”
沈黎砚咬牙点点头,“玲玉,你去跟他说,你和他的婚期推迟半年。”
她与姬冥修成婚后不久,便在景严的请求下同意了他与玲玉的婚事。
只是景严竟不懂得珍惜她给的机会,又开始荤言荤语地教坏了玲玉。
玲玉看着她不大对劲的神色,面露难意地抵着食指低声道:“王妃,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太好了?”
“您和王爷同意了此事,现在却突然推迟,这样会不会影响您和王爷在府内的威信啊?”
“玲玉,你到底是谁的人?”
“奴婢当然是您的人啊。”
“那就照我说的办。”
他不是想吃到肉么,那她就给他这个机会,“去告诉管家,今晚吃全肉宴,好好犒劳下景严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
玲玉这才意识到,今后不能随便在王妃面前提起景严对她说过的话,否则景严就要像今晚这样吃肉吃到怀疑人生了。
沈黎砚赶到薛神医居住的院落时才得知,他在今早天未亮时便启程离开了王府。
他明显不想见到离别时她哭鼻子的场景,所以才会选择悄然无声地离开。
沈黎砚还未从离别的伤感中回过神来,却在看完薛神医留给她的临别书信时气得差点追去城门口。
原来昨晚她突然发作,是因为坏老头在她服用的降温药中掺了七情散,还美其名曰帮她克服洞房的恐惧。
她真的要呕死了,这坏老头到底是谁的三叔公啊,竟帮着外人对付她。
不对,姬冥修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外人了,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爱人,更是她的家人了。
虽是如此,可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难言的不自在,等她年后去了归砚城,再找那坏老头算账。
晚上的全肉宴特别丰盛,鸡鸭鱼牛羊鹿等各类肉食轮番上桌,景严吃得连吐三次,虚脱无力下最终被两名护卫搀回了住处。
最让他痛心的是,必须吃够三大海碗的命令,竟然是他家亲亲王爷亲自下的,他躺在榻上悲催地想,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活。
王爷明显就是为了能继续吃到肉,才任由那妲己祸害他这样忠心耿耿的护卫,上天呀,这天理何在啊...
他抚着圆滚滚的肚子,不由打了个饱嗝,紫宸居的妲己也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他,他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说荤话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循声一看,竟是玲玉面有愧色地走了进来。
他面上一阵委屈,“玲玉,你终于来看我了...”
“景严对不起,是我嘴瓢,不小心把你对我说的话给说出去了。”
他拉着她的小手,有气无力道:“不关你的事,是我每次说话都不把门,她在新仇旧怨之下跟我算了总账。”
“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你,景严,我以后再也不会在王妃面前提起有关你的只言片语了。”
景严一怔,才回神道:“也不必因噎废食,我表现良好的一些地方,你还是要在她面前多多提及的,这样一来,她才能放心,你也才能早日嫁给我。”
“嗯嗯。”玲玉点头如啄米,“你肚子一定很难受吧,我给你带了消食丸。”
说着,她将瓷瓶内的药丸倒了两粒在手中,喂他吃了下去。
景严捉住她的小手,“玲玉,还是你对我最好。”
他家王爷才不会关心他的死活,只顾着对那妲己千依百顺呢。
然而,不到两刻钟,护卫竟送来了王爷与王妃亲笔书写的婚书,他和玲玉的名字赫然在上,景严抚摸着那张婚书,激动得差点跳下榻来。
他和玲玉终于可以成婚了,原来王爷今日是以退为进,哄得那位写下了婚书。
沈黎砚最是心软,他今晚的全肉宴算是没有白挨,婚期并没有推迟,依旧定在三个月之后的腊月初十。
他傻傻一笑,自己终于可以和心爱的玲玉喜结连理了。
玲玉显然也十分欣喜,王妃终究是嘴硬心软。
其实她心里都清楚,王妃对她与景严说的那些无伤大雅的话,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只是逮着机会惩罚了景严之前对她的夹指之仇。
同时,她也是在告诫景严,今后一定要对她好,否则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有人做主的感觉,顿时让玲玉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景严见状,赶忙给她擦泪,“怎么突然就哭上了。”
她看着面前笨手笨脚的男子,哽咽道:“景严,你以后会像王爷对王妃那样,对我好吗?”
景严看着她泛着泪水的眼眸,心下一动,他神色认真地看向她,“玲玉,我虽没有王爷的强大和富有,但我会倾其所有对你好。”
玲玉这才破涕为笑,“暂且信你。”
景严咧嘴一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时接受娘子的监督。”
玲玉脸上羞红,“谁是你娘子了?”
“嘿嘿,马上就是了。”
两人在屋内腻歪了好一会儿,玲玉才红着脸离开。
沈黎砚自是看到了玲玉哭红的双眼,“是不是景严欺负你了?”
“没有呢,他对王妃和王爷的成全感激涕零,正偷着乐呢,没有时间欺负我。”
沈黎砚摸摸她的脑袋,语声调侃,“这么早就替他说话了,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呢。”
玲玉羞窘难言,她不假思索道:“我去给王妃准备热水。”
说罢,她转瞬便不见了身影,留下沈黎砚在原地扶额轻叹。
这女子一旦陷入情爱,还真是如娇羞的花朵般经不得半点打趣。
沐浴过后,她开始拆看起南境送来的书信和几箱沉甸甸的物什。
段泽川在信中说,他和南笙回到南境后,已经用两个月的时间将南境王妃的势力暗中铲除了一大半。
南境王妃和她的兄长与他们展开了明争暗斗的夺权戏码,段泽川的父王因服用丹药多年,被丹毒侵蚀的身体已然支持不了太久,双方已日渐进入了王位争夺战的白热化阶段。
好在那边有姬冥修安放的幕后帮手,在关键时刻定能助段泽川一臂之力,南境这么多年的动乱,也是时候画上一个安稳的休止符了。
当然,随着他的书信一起来的,还有带给她和姬冥修,以及傅乾和度亦琛的礼物,南境的特制小鱼干,珍稀药草,夜光石,甚至有一副用稀有玉石和金饰打造的长命锁与手镯。
其上还附有他和南笙亲自书写的新婚贺卡: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他抚着圆滚滚的肚子,不由打了个饱嗝,紫宸居的妲己也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他,他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说荤话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循声一看,竟是玲玉面有愧色地走了进来。
他面上一阵委屈,“玲玉,你终于来看我了...”
“景严对不起,是我嘴瓢,不小心把你对我说的话给说出去了。”
他拉着她的小手,有气无力道:“不关你的事,是我每次说话都不把门,她在新仇旧怨之下跟我算了总账。”
“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你,景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