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男子见公主风蕴意恢复,松了一口气,对水浅潋千恩万谢,奉上诊金,命人去住处唤来侍女。
侍女驾着马车赶来,将水浅潋抱上马车,车轱辘一震,滚动驶远。
水镬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神,这个漩涡,越来越危险了,自己是不是该抽身而退呢?
……
“元何兄,你总是喊我魏师兄,我不高兴!”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本就是师兄弟,这是最合适的称呼了。”
“什么淡如水?你我并肩作战数次,已是同袍了!话说,你的鬼火也太强了,那娘们自视甚高,有宝药救命,比水货老贼还狂,都被你弄死了!”
“死不死的,难说。”
鬼王宗之外,远比想象中要凶险,刚跟尘义和尚、水货,还有血云山的那谁谁激战一场,不久又遇到一支发扬跋扈的队伍,见面就喊打喊杀。
一场激战,对方手段颇多,元何恼了,道律融入鬼火,给那女的来了一记狠的,而这次的道律融合,产生了奇妙变化。
鬼火在打出去后,沾染了道律,威力惊人,而且破坏力强横,极难扑灭。
而元何体内的道律,丝毫不减,甚至有壮大的迹象。
元何都高兴坏了,准备悟道,散发道律,汲取天地之力,大道本源,一飞冲天。
想法是极好的,这个事办起来,却极为艰难,无从着手啊。
大余朝,业州。
去鬼王宗之时耗费六天,回业州则需要四天,这是因为魏东秀受不了太阳光,日落而出,日出而息。
总有一些捉妖师兢兢业业,到处捉鬼杀妖,就遇到了元何和魏东秀。
魏东秀的杀心爆棚了,见到捉妖师就嗷嗷叫着,冲杀过去,被元何给拦住了。
元何阻拦,魏东秀一巴掌就呼过去,元何当场就恼了,一团鬼火砸去,当场将魏东秀的鬼掌击破。
“元何兄!你疯啦?为何阻我杀人?”
魏东秀大怒。
元何黑着脸道:“耽误时间!而且,人家都没攻击我们,我们就要杀人?太残暴了吧?”
“凶鬼历来残暴……”
“残暴的凶鬼都是智障,我们不是智障。”
“什么是智障?”
“就是灵智有障碍,失了智,只有杀戮欲望。”
“……”
魏东秀挠挠头,悻悻道,“我感应到了,他们想捉杀我们,我先下手为强罢了!”
“这不还没动手吗?我还想打爆你呢,就想想罢了,你总不能因此袭击我吧?”
“什么?!你想打爆我?为什么?我们同生共死,你竟然要打爆我?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雾草!这叫比喻,比喻!”
“碧玉?什么碧玉?”
二鬼叽里呱啦地飘走了。
三名捉妖师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鬼?真是莫名其妙!
随即又心有余悸,那只幽鬼的力量太恐怖了,还有,一只元鬼竟然挡下了幽鬼的攻击?太吓人了!
以后捉鬼杀妖,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怀临县外。
“元何兄,这就是你老家?”
“不是我老家,我是流民,流来这边的。”
“好!”
“好?”
“如此,便可尽情大闹了!”
“就凭你?冥府都不敢来放肆,你尽情大闹,何其可笑?”
魏东秀便一脸悻悻道:“随口一说。”
他感慨道:“那你这任务,真是艰难啊。”
“你别捣乱就好。”
“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两只鬼飘来荡去,俨然两只孤魂野鬼。
“魏师兄,你不要喊我名,外人都听到了,全恨我头上,会咒术的还得咒杀我,我怀疑你故意害我!”
“雾草!天地良心!你……我……”
魏东秀都头大了。
元何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竟然想到了这?
仔细一想,还极有道理!
元何飘进了县城,来到阴家故地,说道:“这就是我当仆从的地方,阴家,后来被我屠了,如今血腥洗去,又人丁兴旺了。”
阴家故地,已有新家入住,深夜幽静,却能感应到强烈的人气。
还有驱鬼法阵。
魏东秀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幽深。
“走吧。”
元何转身,飘然而去,“离开怀临县,到别的地方捉逆世鬼域的异鬼。”
“为什么离开怀临县?”
“虽然怀临县的异鬼对我别有用心,可终究是给了我逆天改命的机会,我不想对那只异鬼动手。”
“有情有义!”
“呵……”
元何自嘲一笑,飘出了县城,漫无目的地飘着。
二鬼飘到了白天,又隐遁起来。
入夜,继续飘。
二鬼飘到了清风观……
“雾草!是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