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和张凤梅干架虽然是大获全胜,但这事是真恶心人啊。
陈秀云现在想起张凤梅就恶心,这老姜家怎么就没个体面人呢?
王寡妇本来在猪圈那边干活,往回走时听到不少人的议论,大致把事情都搞明白了。
“王寡妇啊,你刚才不在,可没看到你未来儿媳妇那股泼辣劲,把张凤梅都熊的跟孙子一样,可厉害着呢。”
熊的跟孙子一样就夸张了,姜馨玉是让王寡妇憋的说不出话来,但这娘们气焰可依旧张狂呢。但有些人说话吧就是喜欢夸大了说。
王寡妇哼道:“厉害点好啊,厉害点才能不吃亏,张凤梅要敢来我家闹,你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么想攀上别的队的大队长,先让她闺女别和知青染啊!”
一众妇女同志认同的点点头,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姜宝琴和宋明翰来。
“这男知青可不靠谱,哪天回城了还不是抛妻弃子的。”
“那宋知青家里是首都的,手腕上的表可不便宜,宝琴以后要是能跟着他去首都也行,日子肯定差不了。”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他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城,别提再带着人了。”
“张凤梅呐,想的挺美,她想做人家大队长的丈母娘,可惜闺女不乐意。”
“啥闺女不乐意,人家队长也没看上她。”
“谁摊上张凤梅这样的亲戚也真是恶心人…”
至于夏东民和姜馨玉这一茬倒是没人说,毕竟姜馨玉在骂架时把话说的明白,是姜宝琴那丫头的心思鬼着呢。
王寡妇在一堆议论声中回了自家院子,陈奕正在棚子底下洗衣裳。
她张嘴问道:“你陈婶子和馨玉这丫头没吃亏吧?”
陈奕想起嘴上不饶人的小辣椒姜馨玉,淡笑着摇摇头,“没吃亏。”
“你洗啥衣裳?放那我下午就给你搓了。”
陈奕淡淡摇头,“我都大了,有空就自己洗了,哪能一直让你洗。”
他从前压根没洗过衣裳,但有搓衣板,就在上头划一划搓一搓还是很好学的。
王寡妇进灶房要做饭,进进出出间说道:“我和馨玉妈商量好了,等今年年底或过了年就给你俩办事,等馨玉毕业了,买点礼,再叫上你吴婶子,咱们一起去馨玉家坐坐,也算是把礼全了。”
找中间人带着礼登门是必不可少的,自古以来的“媒妁之言”可不能缺。
在搓衣服的陈奕愣了愣,从姜馨玉的态度看,他要和她结婚至少得再等个五六年的,可听他妈的意思是,他很快就能抱上媳妇?
“姜馨玉的年纪不够吧,要不要再缓缓?”
王寡妇白他一眼,“年纪不够又有啥,不少人家都是先摆酒,等年纪够了再去领结婚证。”
再者,不领结婚证的人可不少,摆了酒那就是一家子了。
“咋?你不想让馨玉快点进门?”
王寡妇语气难免有几分戏谑,她可是知道她儿子多稀罕姜馨玉。
陈奕当然想早点把姜馨玉娶回家,可总要征得她的同意,不过机会摆在眼前,他是傻了才往外推。
他和姜馨玉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本来就是夫妻,纵使到了这里后有了新的亲人,可在他心里,她才是最最最亲近的人。
“要准备什么礼你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弄过来。”
现在的家里和从前他和姜馨玉的婚房相比,用家徒四壁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总得搞点家当回来。
“攒点布票,想办法在供销社弄上一块红布,再提点点心和肉,也就差不多了。”
陈奕惊呆了,“没了?”
王寡妇疑惑,“登个门还要啥?彩礼再另外准备。”
陈奕无言的点点头。
对比他和姜馨玉订婚时的礼,一块红布加点心和肉简直寒碜到没边了。不过他肯定不会让姜馨玉就这么清贫寒碜的嫁给她就是了。
半下午,太阳光依旧烈的很,坐在自行车上迎面吹来的风都是闷热的,道路两旁的树叶被阳光直射的泛着油绿,至于叶子背面,被小风一吹,打着卷翻过去,呈现着鲜绿还泛着银光的颜色。
姜馨玉的额头抵着陈奕的背,手上还拿着草帽在一侧遮着太阳。
“我妈说和你妈商量好了,年底给咱俩办事,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姜馨玉把头从他背上抬起,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想十八岁就生孩子。”
说起孩子的问题,姜馨玉只有一丢丢不好意思,她和陈奕是同床共枕过的,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姜馨玉昨天晚上想过了,陈奕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说他喜欢她,这些日子对她也确实挺好。
她唯一的顾虑就是到他家后和王寡妇的磨合问题,她就怕和王寡妇处不来。
远香近臭的,再亲近的关系待一起久了还是会起摩擦,她就不耐烦处理这些关系。
陈奕听到她的话嘴角难以抑制的上扬,她这是不反对和他结婚。
“那就不生,等以后再说。现在的医疗条件也不好,生孩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