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霖的爷奶和爹娘被叫去警察局后就被教育了一顿。
面对王素梅,他们很横,面对公安,何春霖的父母和爷爷都挺老实,只有憋了一肚子气的何春霖他奶非常不服气。
“上午我们来,你们连人都不让我们见,咋了?就是一点亲戚间的纠纷,又不是杀人放火,还要坐牢!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告诉你们,我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外甥可是大领、导,只要他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你们就得把人放了?
你们这些人,就是会小事大做,那王素梅自己摔成那样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要把我们一家都叫来批评,我们是犯天条了?还是你们收了她什么好处?
…”
何春霖他奶一通激情发挥先吹牛强调自己家的背景,然后给公安同志扣了个贪污受、贿的帽子,还越说越不像话。
小房间里教育她们的公安面沉如水,半晌没说话。
这老太太行!会自己断案,还教他们断案,背景牛逼,张嘴还会扣大帽子,她这么能,咋没一个电话把她孙子放出去呢?
这时候可没监控,某些部门里的灰色地带和猫腻远比几十年后多。
你有背景,行,这也有不对你动手就能折腾你的法子。
你横,看你明天还能不能横?
“你对我们的工作既然很不满意,那我们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俩同志的脸不好看,老太太却觉得是刚才的话成功起到了作用,面上还浮现起得意之色。
何家剩下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老太婆被带走。
何春霖他奶被单独带去了一间屋子,里头就一个板凳,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位同志拿起手铐,一言不发把老太太的一只手铐住,另一头拷在了离凳子一米高的杠上。
这个姿势老太太身体都站不直,也坐不了凳子,一只手扶着墙撑着身体,整体看上去是佝偻弯曲着的。
这一时半会儿的不觉着有多难受,不出半个小时,人就得难受的咋样都不行了。
俩同志出去了,一个略担心的说道:“这样能行吗?她年纪不小了,她说的要是真的,咱们到时候还不得倒霉?人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们还是得倒霉。”
“隔半个小时我们进去一次,晚上让值班的同志看着,能出什么事?”
不是她是个老太太,肯定用不上这种磨人的方法,但凡是个年轻力壮又横的无法无天的,不出半个小时就能用其他法子让他老老实实。
“咱们还是给队长说一声?”
“明儿天早上再说也不迟。”
不让这老太婆受点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那边的三个呢?”
“让她们也呆着,一口水都不给喝,好好反省反省。”
就这样,何家四口人当天晚上都没能从这里出去。
至于何春霖他奶,被那样挂着,连半个小时都没撑到,不过十来分钟就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不停的换着腿,靠着墙是舒服点,但胳膊酸的都要抽筋了,来回换着架势,用不了两分钟就会觉得难受的不行。
一夜没有一口水,没两分钟就要换姿势,浑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睡觉也没法睡。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老太太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手被放下来,又喝上水时,她才算活了过来。
大清早的一上班,俩位同志就把昨天何春霖他奶说的猖狂话说了,当然也没漏说老太太所说的背景。
队长去上头请示了,这老太太视法纪为无物,还给他们泼脏水扣帽子,思想问题大的很,必须得接受再教育。
本来陈进华和何春霖的关系也就是审讯何春霖的同志知晓,现在老太太一宣传,范围直接扩大。
陈进华这两天又没有打电话托人情传达捞人的意图,老太太自然就少不了这次牢狱之灾。不过看在陈进华的面子上,接受教育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而已。
昨天的两位同志心里嗤笑,昨天不是嚣张的很么,怎么还要接受一个月的教育呢?
“交罚款五元,还有赔付王素梅的医药费五元,交完后你们三个就回家去吧。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可不是轻松就能走了。”
这一下就出去了十块钱,饶是何家不缺吃用,这白白给出去的钱还是让人心疼。
“我家老婆子呢?”何春霖他爷爷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问话时多少有几分卑微。
“她蓄意伤人,藐视法纪,污蔑公安同志,妨碍了我们的工作,在这里进行思想改造一个月才能回去,等你们再来领人的时候,还要再交五块的罚款。”
这话让三人心里同时抖了抖。
咋就要一个月了?等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笑话?这还咋做人呦?
何春霖他妈回家拿钱去了,回来后把男人和公公领了回去。
等到了大街上,何春霖他爸闷头说:“咱就不管他们两个了?”
何春霖他爷抽着烟:“还是得去找进华。”
何春霖他妈愁的很:“他现在有儿子了,说到底王素梅还是他前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