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几个人都累,一点不累的只有只会咿咿呀呀小姜晏。
姜馨玉挺累,可这小子就伸着手让她抱,她把孩子托在身前和几人说着店里的琐碎,又说了明天得去首都饭店陪教育考察团逛首都的事。
王素梅:“再招一个人,店里人手不够。”
她知道招人得花钱,可照今天这架势,每天可有的忙呢。
几人回到石头胡同时天早就黑透了,大老远的就瞅见院门口有一坨黑影。
宋亚辉上前一看,回头扬声和几人说道:“像是个要饭的,是女同志。”
王素梅上前看清楚是谁后,气道:“你自己都过成这样,非要把孩子要回去干啥?”
她之前觉得刘凤喜可,可现在觉得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朵朵跟着罗朝生不比跟着她强多了?
“给你说了,朵朵爸办事走了,啥时候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天天来堵有啥用?”
“不是我说你,你成天鼻青脸肿的肯定是被人打了,你就不能去派出所找公安去说道说道?”
谁想天天被人打?谁敢打她王素梅,她能提刀和人对砍!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她男人和她公爹要打死她,既然无力反抗,那要么去找妇联,要么报警去。
王素梅叨叨半晌,刘凤喜坐那一动不动,陈奕上前蹲下身查看,手电筒的灯一亮,她鬓角上干涸凝固的血迹映入眼帘。
人坐在那昏过去了,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本来就累,还去借三轮车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留宋亚辉在医院里守着,陈奕去片区派出所报了警,值班的公安随他去了医院。
输了液,公安来时,刘凤喜已经醒过来了。
公安问话,刘凤喜说是半道上碰到打劫的把她给抢了,身上的钱全都没了。
公安登记完信息,刘凤喜见他要走,忙拉住人,“同志,有人把我的孩子据为己有,你们能不能帮我要回来?”
公安一听就严肃起来,前几年别的省闹过人贩子,这位女同志的孩子也被人贩子带走了?听这语气,她还知道人贩子是谁?
陈奕皱眉插话道:“公安同志,据我们所知,她的孩子是被孩子爸养着的,这位女同志也再嫁了,事实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公安同志刚提起的心又放下了,这女同志说话真会吓唬人,刚才他还以为是性质恶劣的拐卖人口案件。
刘凤喜反驳:“不是孩子亲爸,朵朵是我和前夫生的,我前夫牺牲后,罗朝生自己不能生,非要把我的孩子抱走,一抱走就是这么多年,我根本要不回来。”
陈奕震惊。
朵朵不是罗朝生亲生的?
即使震惊,他也有最基本的判断力。
“我们是罗叔家的亲戚,住在他家也有一年了,过去你并没有来要孩子。是最近才经常出现在石头胡同,每次出现都是鼻青脸肿,身上都是伤,看的出来,你过的并不好,为什么还想把孩子要回去?”
宋亚辉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你自己天天挨打,不是想把孩子要回去代你挨打吧?”
刘凤喜语气尖锐:“我生的孩子跟着我过不应该?他凭啥把着我的孩子不还给我?”
今天讨来的钱都被抢了,回去还免不了一顿打,她不敢回去啊,要是能把朵朵要回去,以后她的处境是不是能好点?
“同志,他凭啥不把孩子还给我?就凭他是当官的,就能这么欺负我?”
公安皱眉,怎么还和当官的扯上关系了?
“他当初抱走孩子的时候你要是不愿意,怎么不来派出所报案或者去妇联?”
刘凤喜被问的眼神闪烁,最后还是犟着头说:“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他是当官的,我能咋办?被欺负了哪敢吭声。”
宋亚辉觉得罗朝生都能帮范涛父母主持公道,还特意去了一趟豫省,这足以证明罗朝生不是个坏人,还是个好官。
他嘀咕道:“人家以前就是当官的,你之前不敢吭声,现在咋敢了?”
公安问清楚罗朝生的情况做了记录后说道:“我们会联系他,明天你再来派出所一趟。”
公安同志准备去刘凤喜被打劫的地方调查,陈奕和宋亚辉也准备走。
刘凤喜忙把两人喊住,“那啥,你们给我交钱没有?”
进医院咋会不要钱?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陈奕言简意赅:“交了五毛。”
路上碰到晕倒的陌生人,把人送去医院他都会先垫一些,况且他一直以为这女人是罗叔的前妻,罗叔帮了他们的忙,他给他前妻垫点钱又算什么?
刘凤喜一听,安心的躺了回去。
至少今天晚上不用再回去挨打了,就是不知道俩儿子今天吃饱没有。
俩人出了医院,宋亚辉不解问道:“陈哥,不会真是罗叔抢了她的孩子吧?我咋看罗叔不是那样的人。她日子过的也不好,孩子跟着她还不如跟着罗叔。”
连宋亚辉这个少年都能看明白的事,陈奕这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自然想的比他更多。
“罗叔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