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心中所想,好像被李员外听见了一样,只听李员外说道:“怀兰阁虽是第一青楼。但若论第一花魁,就当属快意楼了!只怕连怀兰阁都未必比得上!”
李墨白好奇道:“愿闻其详!”
李虎这时就抢先说了起来,他之前可是常混迹青楼的,比他爹还要了解。
李虎道:“让我说吧,这快意楼的花魁,名字叫我思情!”
李墨白奇怪道:“还有姓我的?”
李虎道:“是啊。花魁我思情,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呢!她的琴艺乃是一绝,人也生的不可方物。身为花魁的她,却很少接客!想要花重金见她一面的人,都排到东平县外了!不仅是咱们东平县的有钱人,就是其他县的富绅,也都慕名而来!”
“既然如此!那老鸨不会逼着她接客吗?”
李虎道:“那也没用!我思情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又特别聪慧,能言善辩。据说她给这老鸨一分析,说不随便接待客人,反而比多接待能赚更多的钱!老鸨被她说得五迷三道,便事事都听她的。”
“听起来倒很有趣!”
李虎又说道:“据说这我思情时而会乘船游湖。若是有缘人能在湖中偶遇,便可去她船上听琴。今日我们运气好,碰巧遇见了,可谓不虚此行!”
二人正说话间,李员外已经让小厮在船边挥手示意,两艘画舫,便渐渐靠近。
李墨白又问:“那大家想见我思情的,岂不是可以在湖上等着了?”
李虎道:“起初的确有很多人乘船在湖上等着,以期一遇!不过我思情也不是日日游湖,且凤鸣湖这么大,很多人等不到,渐渐的也就不来了。”
听到李虎说了这么多,大家越发的好奇了。不仅是王二胡、小山羊他们这些男子好奇,就连一向淡漠的颜七,也想见见这位我思情,看看她到底有何魅力?
两艘画舫终于靠近了,以同样的速度向前行驶,便有小厮忙了起来,用绳索牵住了两艘画舫,在之间搭上了木板,这样便可以从这艘画舫,走到那艘画舫了。
只不过,画舫难免会有摇晃,木板搭在上面也不是全然稳固的。
“我先走!”
李虎身负武功,这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轻踏几步,便从这艘画舫,飞身到了我思情的画舫之上。
虽然有些危险,李墨白众人也紧随其后,踏着木板来到了对面。
接着其他人也一一走了过来。
李员外也要过来,他踏上木板后,因为身体发福,就不够灵活。
不料在他走的时候,画舫晃动了一下,这李员外身子一滑,“噗通”一声掉入了水中。
一时间,两艘画舫上的人都惊慌起来。
“落水了,李员外落水了!”
“快去救李员外!”
许多人喊着,也有的人向水中扔去绳索,也有的伸出长棍。
但是李员外并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着,湖水就灌进去嘴里好几口。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人影,飞身跳进了湖中,他仿佛是鱼儿一般,在水中灵活的游动着,很快便抓住了李员外,扶着他露出了水面。
李员外的身体很重,他能够这样轻松的将李员外救起,可见其水上功夫很强。
这个人抓住了绳索,绑在了李员外的腰间,接着船上的人便用力拉,将李员外给救了起来。
水中这人也爬上船来。
李墨白看时,救李员外这人正是鲁柱!
他浑身趟着水,然后给李员外按胸口,按的吐出好几口水来。
李员外这才醒了过来。
李员外落水之时,我思情也停下了弹琴,她脸上罩着轻纱,隔帘向外看着。
“爹,你怎么样了?”
李虎担心的喊道。他飞身一跃,又从花魁画舫跳了回去。
“爹,您可曾受伤?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爹那么大年纪,怎能让他独自去上木板?”
李飞燕闻讯,心急如焚地奔出,对着服侍父亲的贴身小厮一顿痛斥训责。
李墨白他们也要回去,但是李虎阻止了他们,毕竟偶遇花魁不易,他和妹妹飞燕去照顾他父亲就行了,不用他们来。
李虎回到船中,和妹妹飞燕陪着李员外换衣服去了,幸亏刚才鲁柱出手及时,李员外倒也并无大碍。
李员外这边有惊无险,李墨白回过神来,他们一起走到我思情的帘外。
她的身材窈窕,隔帘而望,虽不能看清全貌,但隐隐的身形也像是一幅画一般,还有淡淡的檀香散发出来。
“阁下是李墨白李大人吗?”我思情问。
“正是在下,有缘得见。”
我思情没有多说话。
只见有丫鬟出来,安排李墨白、颜七、王二胡、小山羊他们在画舫之中坐下,同时有人给他们端上茶来。
我思情坐在琴桌旁,她的前方有一层珠帘,隔开着众人。
李墨白心想,要见她一面,还真的属实不易!她在这珠帘之中,尚且带着面纱,只能隔着珠帘,看见一个身影罢了。
“不知我小姐用的是什么香,味道很好闻。”李墨白道。
“李大人果真不同凡响,此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