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一青先生的府邸,坐落于东平县外百余里的紫幽山下,占地数百亩,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这座府邸仿佛是一座宏伟的城堡,矗立在广阔的山脚之中。高耸的围墙仿佛是一道屏障,将府邸与外界隔绝开来,营造出一个独立而神秘的世界。墙上的石砖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更加坚固和庄严,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府邸的大门宽阔高大,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外的广场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
先生的府邸,不仅是连成一片的宏伟建筑群,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让人不禁为之肃然起敬。
一青先生文采斐然,又钟情于清幽之地,选择在风景如画的紫幽山下安家,也在情理之中。
李墨白、颜七与李虎一行人骑马行了大半日,才到达紫幽山下。
颜七仰望着那块“白玉山庄”的牌匾,有点出神。据东平县一青先生的粉丝所说,那块牌匾,正是一青先生年少时一挥而就的杰作。
虽时过境迁,但那四个字的锋芒,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先生当年的意气风发。
山庄两侧,那对石狮子庄重威严。大门两侧的对联更是令人赞叹。
上联:白玉山庄藏山水;
下联:绿树人家隐云烟;
横批:世外桃源。
“你在瞧什么呢?”李墨白发现颜七独自落一人在后面,于是好奇地走上前询问。
颜七轻轻移开视线,看向李墨白,淡淡道:“没什么。”
没什么?
李墨白不禁疑惑,再看那匾额,不过四个字,有何值得如此留恋?
众人到达白府的时候,一青先生与安定郡王的特使赵洛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李墨白下马,快步上前,与他们亲切地交谈。
“按照郡王的指示,李某带来了几位得力助手!这位是李虎,衙门的刀头,武艺非凡;这位是颜七,衙门的仵作,手法高超。”
李墨白满面春风地为他们一一介绍。
“人言虎面郎君武艺盖世,少年英豪;颜七姑娘滴骨鉴亲,妙手神通。我这小小的山庄,不过一洼之水,竟引来几位真龙般的人物,实属三生有幸!”
一青先生礼貌地与众人寒暄。
“世人传言,浪得虚名,何足挂齿!”
“一青先生过谦了!”
李虎微微一笑,抱拳回礼。
众人谈笑间,颜七偷偷打量着这位声名远扬的一青先生。
一青先生,人如其名,身着青衣,宽大的衣袖随风轻舞。
他发髻间别着一支飞云簪,或许是因为经常闭关作画的缘故,他的面色略显苍白。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眼神清澈明亮。
这样一个钟爱青色的人,腰间却挂着一块白玉,难道是因为他的名字叫白良玉?
不过,佩玉这种事情往往只是个人的喜好,并不一定有特殊含义。
颜七很快便不再纠结于此,而是将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
“贵客临门,鄙府真是蓬荜生辉。但狐生作恶,鄙府的安危,也需有劳众位英雄!”一青先生谦逊道。
李墨白道:“李某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一青先生又设宴款待众人。
宴席上,众人把酒言谈,宾主尽欢。
宴会结束后,一青先生又吩咐家丁为李墨白、颜七、李虎以及几位衙役精心准备了房间,供众人休憩。
李墨白安排几名衙役与白府的守卫一同轮班值守,保持高度警觉,以防狐生的侵扰。
此事暂且按下,不作赘述。
……
且说师爷李飞燕,自李墨白一行人赴白玉山庄后,她便临时受命,坐上了县令之位。
虽为女子之身,但她天资聪颖,对县令一职也日渐得心应手。
在这几日里,县内风平浪静,并无大案发生,李飞燕的日子过得颇为安逸。然而这天上午,公堂上却有一起官司等着她去审理。
李墨白那威武的男式官服,她那娇小的身姿自然是无法驾驭,于是她只得戴上了官帽,准备前往公堂。
这一刻,她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心。
身为县令,她肩负着为民伸冤、维护正义的重任,这一信念在她心中愈发坚定。
李飞燕在公堂坐下后便问:“你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
堂下跪着的两人,看他们的衣着装扮,显然都来自富贵人家。
“这不是李员外的千金,飞燕小姐吗?”
其中一人露出诧异的表情。
“是啊,李二姑娘!你怎么会成为东平县的县令了?”
另一人也显得十分惊讶。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那二人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什么李二姑娘?飞燕小姐?她可是我们的师爷!李墨白大人因事不在,特意命飞燕师爷代理县令一职!”
王二胡手持水火棍,语气严厉。
“公堂之上,不得胡闹喧哗,大惊小怪!违者将以蔑视公堂之罪严惩!”
小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