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花从未领情,一日也没出来过,十分享受有吃有喝的圈养生活,如此他又何必为它可惜呢?
帮助别人是善,他自认是在帮助小花,但在小花眼里,他的帮助是伤害也不一定。
金大也放下了。
宋玉善未再多言。
自从那日顿悟,不执着于靠功德修炼后,她便对小花猪能否开智修行不在意了。
为善也需缘分,无需强求。
闭目观想,额前月熠熠生辉,功德玉印光芒明灭不定,吸引着她的注意。
这是功德玉印又有异动了。
她定神去看。
【功德+1】
竟是又涨了一点功德。
回想再三,应是今日讲课,令金叔有所悟之故。
宋玉善心中欢喜。
此前她为功德做了多番努力也毫无所获。
此次欲教化大白鹅,不吝耗费时间精力,亲解《三字经》,从未想过要从中获得什么,只希望大白鹅能真正读书明理,日后成为一只好妖,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启发了金叔,获得了功德。
可见功德确实是不能强求的,如今日她教大白鹅的一样,持向善之心便可。
有向善之心,自会自觉行善事,功德自来。
比起旁人的善报,摸不着看不透,她有功德玉印,善报是实打实的,已经很幸运了。
宋玉善提醒自己知足,更加努力修行起来。
月华淬体,身体悄然蜕变着。
*
次日清晨,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桂花巷的寂静。
宋玉善耳朵微动,睁开了眼,与左右一猪一鹅面面相觑。
是她们家的门被敲响了。
宋玉善如今耳力非凡:“金叔,听着好似是找你的?”
金大爷听到了:“小姐稍等,听着是麻子,兴许是福满斋那边有事找我。”
黑猪立刻跑回屋去了,再出来,又变成了那个胖大叔。
听着那敲门的人很是着急,金叔出来后,宋玉善便也跟着去瞧了。
门一开,王麻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掌柜的,咱们福满斋闹鬼了!”
一句话把宋玉善和金大都说懵了。
“鲜红的血手印,花婆婆不在了,没人捉得了鬼,鬼索命来了,咱们福满斋要完了,呜呜,好不容易找着个吃饭的营生……”
王麻子受了不小的惊吓,说话颠三倒四,一串串的跟吐豆子似的,让人应接不暇。
宋玉善和金大都听半天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王麻子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
“啪!”金大忍不住动掌帮他冷静了一下。
惊恐的王麻子被拍的一个趔趄:“???”
“到底出了啥事儿,别急,慢慢说,说清楚。”金大绷着脸说。
王麻子看着掌柜的那张扣月钱毫不变色的脸,终于冷静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讲了起来。
“昨日……我值夜……早上一开门……便见门板上满满的血手印,定是鬼魂索命来了。花婆婆不在了,县中无人能对付恶鬼,咱们福满斋……呜呜……怕是再也无人敢来了。”
“哭什么,还有我呢!”金大十分的硬气。
他倒要看看,哪只鬼,敢到他金大的地盘儿上撒野!
作为妖,他根脚不够,能力有限,但对付鬼却是绰绰有余了。
鬼向来是不敢惹妖的。
“小姐,我去福满斋瞧瞧,今日的早膳,您先去街市上去买着吃凑合,中午我再回来给您做好吃的。”金大说。
“小姐,对啊!”王麻子忽然燃起了希望:“宋小姐是花婆婆的徒弟,说不定有办法对付鬼,掌柜的,请宋小姐去捉……鬼……吧……”
在掌柜压迫性的目光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宋玉善倒是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大却冲她摇了摇头:
“小姐,你如今天眼未开,不适合接触这事,我先去瞧瞧,不会有鬼来招惹我的。”
宋玉善最终还是没跟上去。
花婆婆临终前的叮嘱,字字句句她都不曾忘记,开天眼前,不可接触鬼事,易惹祸上身。
金叔是完全化形的妖,又精于防御一道,即使解决不了问题,应当也能自保的。
金叔和王麻子走了。
宋玉善与往常一样去找静娘,开了书局。
先教了它一些算学,然后看它一只翅膀捏着《三字经》,一只翅膀背着,在书局中摇头晃脑,走来走去的背昨日教的那两句。
一声声的“嘎嘎嘎”从未停歇。
可今日,背书的大白鹅热度都不及福满斋门上的血手印。
如今福满斋与她的关系在县里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读书人也是一样的八卦,谈到此事时,总是忍不住瞧她这个相关人士一眼。
一分的担心也被他们频频投来的目光扩大到了三分,宋玉善十分无奈。
临到中午,宋玉善终于等回了金叔。
“什么鬼手印,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