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红雨吐出二字。
“这颗星球神秘无比，因我们离去多年，早已被世界排斥，因而才必须借助玉灵石的力量，将世界的力量融入己身，却不长久。”
“想要能够稳步扎根，完全回归祖星，就必须要有镇压族群气运的东西。”
“所以你就盯上了龙国的龙脉？”徐也若有所思，理解了红雨所有计划的目的。
“我只是想借助部分气运。”红雨苦笑一声，“这一小截龙脉，对于你们而言根本无足轻重，完全不会影响什么。”
“可对我们而言，却是救命的稻草。”
“我无法拯救所有的灵族子民……”
“但至少，我希望我领地内的所有人民，能够不再为玉灵石而烦扰，不再因生存而烦闷。”
“如果说，你们身负的诅咒，是历史的无限循环。”
“那我们的诅咒，就是为了生存不断竭力挣扎的丑态。”
她的眼神落寞，曾经的那副霸道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以及一抹柔弱。
“如果能让他们可以不用顾虑生存地活下去，即便我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所以你故意摆出这副柔弱的模样，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吗？”不曾想，徐也却不为所动，反倒是笑出了声。
“哈。”红雨脸上的表情一扫而空，重新倚靠在椅子上，“果然，在你面前，这些伎俩是没有作用的。”
她正了正神色，平静道：“虽说灵族人的情感远不如你们，但我们也是拥有感情存在的。”
“将我领地内的人们照顾好，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追求。”
“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的出发点都是如此。”
她看向徐也，“我已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尽数告知于你。”
“现在可以和我讲讲，你的计划是什么了吗？”
“或者说，你最终想要实现并塑造的……又是怎样的世界？”
徐也仰头看了数秒的天花板。
随后缓缓低下头，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笑容。
他竖起三根手指，咧嘴笑道：“我的计划很简单，共分为三步。”
“第一步，你我合作，各自将彼此族群中的不安定因素，尽数清除。”
“第二步，以绝对的武力与实力，镇压所有不满的声音。”
“第三步，也是最后的一步……合作。”
“合作？”徐也这惊世骇俗的计划，当即令红雨心境起伏，只感觉无比的荒谬。
面前的这个人类小鬼，才不过只有岩境，竟敢放出如此豪言。
可不知为何，她却莫名的从徐也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惊人的自信。
“没错。”徐也此刻的眼神竟变得十分狂热，紧紧直视着红雨的眼睛，“具体的计划内容，我可以慢慢和你道来。”
“毕竟我现在不过只是岩境，想要完全实施计划，也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做到。”
“但在此之前，你需要立下灵言，保证绝不背叛我。”
红雨紧抿着嘴唇，眼神不断颤动，被徐也的话语所震撼。
“你这样的计划，听起来倒是和独裁者与暴君的做法并无一二。”
“那又如何？”徐也反问道，“所谓的民主，不过只是无能者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
“他们甚至就连自己的意志都不属于自己，能够随意被各种有心之人影响更改，稍微一点，就会爆炸，被人利用。”
“甚至就连他们自以为是自我意志体现的投票与想法，其实都根本不属于自己。”
“如果你的这些说辞，被你们族群的人听到，你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红雨轻吟道。
“你们的龙国应该流传着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莫非真的已经自信到，能够搬弄这些‘水花’了吗？”
“稍有不慎，你就会被卷入‘汪洋’之中，万劫不复。”
“是啊。”徐也点了点头，眼神却坚定无比，“所以我会欺骗他们，让他们为我所用。”
“倘若我没能掌控这片大海，那我也已做好了被汪洋吞噬的准备。”
“有能者，自可以来推翻我，将我杀死。”
“但我的目标，始终如一。”
他站起身来，“我要将这个世界的【恶】，尽数铲除。”
“我会以我的方式，将那始终无法跳出的循环……彻底打破！”
“即便我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世人唾弃的暴君，我也会背负起属于我的罪孽，并为此付出代价。”
他的眼前晃过唐昙的身影，又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在此之前，我也一定会将她寻回，弄清楚她消失的真相。”
“哈。”红雨同样站了起来，轻笑一声，“实力不强，口气倒是不小。”
她的眼中仿佛闪烁着光芒，就这样同徐也四目相对。
“倘若你真的能够信守承诺，做到这些事。”
“那我信你一次又何妨？”
“很好。”徐也脸上的笑容越发疯狂，“那就让我们一同……”
“颠覆这个世界吧！”
……
龙夏学院，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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