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刘明才缓缓睁开眼睛,又是纵马驰骋的一夜。
不需要上朝,不必管杂七杂八的破事,一觉睡到自然醒。
侧头发现,身边的淑妃冯方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条如藕般的手臂勾住刘明的脖子,另一只手如灵蛇般在刘明身上滑动,习惯性地探向那柱让她魂牵梦绕之处。
美女眼神中的火焰逐渐炽热起来。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神情,刘明打了个寒颤,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坐起身来,道:“窗外群鸟乱鸣,不宜房事,改日改日!再说蹇将军该来了,快起床吧。”
淑妃扑哧笑出声来,道:“臣妾每次找陛下求欢可是师出有名,陛下拒绝起来怎地如此草率,连鸟鸣都能当成借口?”
果然不出所料,刘明在淑妃的服侍下刚刚穿戴整齐,蹇硕便来了。
“昨日赐宴,你可探得袁绍、曹操的什么有用消息?”蹇硕急切地问道。
“朕刚刚起床,还没用早膳。”刘明说道,“不如朕请将军共用早膳,边吃边说。”
“你呀,就知道吃,你看看你明显胖了一圈。”蹇硕没好气地道,然后走到跟前压低声音提醒道,“陛下可是一天比一天削瘦了,你这替身和陛下的体形差距越拉越大,不利于日后行事,你要注意。”
“这能怪朕吗?”刘明两手一摊,无奈地道,“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能不胖吗?将军你得想办法让朕出去溜达溜达啊,足不出户倒是安全了,可是用不了多久,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看着一个圆球端坐台上,谁还能认出是朕来?这不更容易露馅吗?”
蹇硕无语,新婚欢好夜以继日,不但没有榨不干,反而还养胖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还不得嫉妒得从病榻上跳下来?
很快,早膳摆上,刘明挥退左右,只剩下他和蹇硕二人。
“情况对将军很是不利啊。”刘明熬有其事地道。
“什么情况?难道袁、曹二将要替他们父亲报仇?”蹇硕的神情略有些紧张。
虽然他是西园禁军名义上的上军校尉,但是却没有真正操练过这支兵马,反倒是其他校尉们,日常都在军营,要说知兵用兵,可要比蹇硕强多了,不容他不紧张。
“本来袁曹确实是想方设法要为他们的父辈报仇的,但是朕说并非蹇将军公报私仇,而是朕的意思。”刘明摆出一副我为你扛下所有的姿态,“朕说,国库空虚,朕无其他良策,只能拿出三公之位为募捐,并非针对袁、曹两家,让他们要怪就怪朕,怪那些祸乱天下的贼匪,千万别怪蹇将军。”
“说得好!你处理得很好!”蹇硕对刘明的一番话非常满意,“他们信了吗?”
“看样子没全信,也没有全不信,半信半疑吧。”刘明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说道,“他们说宫外之人盛传朕被将军挟持了,才导致昏招频出……”
蹇硕没有恼怒,也没有痛斥,甚至都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沉默下来。
事实上这几天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宫外的府邸中,从各种渠道也收集到一些风言风语,确实有不少人在传言说是蹇硕挟持了皇帝,还有人说皇帝病情复发,不能理政的。
起初他不以为意,但是后面说得人越来越多,他就有点坐不住了,总得做点什么堵住这悠悠之口吧。
他想当权臣,但是又不想戴上奸臣的帽子。
“咱们出过昏招吗?”良久之后,蹇硕突然问道。
“没有啊!”刘明急忙否认,“有将军坐镇,岂会出昏招?每一步都是妙计良策,将军如今富甲天下便是明证,只不过是触碰到了那些朝堂老不死的利益而已,他们自然不会为将军叫好。”
良久之后,蹇硕点了点头,道:“这些老不死,还是对他们太好了,本将军会慢慢收拾他们,不过现在本将军确实需要做些事,只要你这个替身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么谣言不攻自破。
“前天赵忠去找本将军,说是陛下秋猎之时已近,想请陛下明示今年该如何安排。我知道这个老滑头虽然明着是在向我请示,实则是在打听陛下的消息。当时没有答应,现在想来或许正可以借此机会,再让你公开露面一次。对了,你会射箭吗?”
“会一点,以前打过猎。”刘明答道。
“很好,这几日伱再练习练习,准备秋猎。”蹇硕继续道,“这样可以既让人看到你没有被本将军软禁挟持,也可以让他们看到陛下没有病情复发,仍活蹦乱跳。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还会编出什么谣言来!”
接下来,蹇硕又把灵帝以往秋猎之时情形讲了一遍,一些注意事项、灵帝的个人爱好、喜欢穿什么样的装束等等都作了交待,让刘明这几日在宫中就要尽快熟悉起来。
“看来朕不能吃了睡、睡了吃,陛下还有好多东西需要朕去熟悉掌握,将军日后还要多多指点,朕也多加练习,莫要辜负了陛下对将军及朕的期望。”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朕估计,类似宫外的谣言在宫内也会有,要不要朕出去露個脸,以安众人之心?顺便向赵忠等人交待一下秋猎之事。”
“这……”蹇硕有些犹豫,“本将军家中还有好多客人等候,怕是不能陪着你去四处走动,你自己去又担心出现纰漏……”
“对了,朕近日闲来无事,与淑妃制作了一件宝物。”刘明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张方方正正的新制麻纸来,“据朕初步估算,此物能给将军带来巨额财富!”
蹇硕一听巨额财富四个字,顿时眼睛贼亮,接过麻纸来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