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林蔚然也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原本的打算是再做一批新款式,用来对冲其他人跟风销售造成的销量下滑,不过首要的,就是先把店面支棱起来。
品牌溢价,从古至今都是存在的,她刚刚草草看了一眼那头绳的花样做的粗糙,对她的客户群体来说,如果价格差距不是天差地别,应该不会压缩品质去将就买便宜的。
到了租好的店面,林蔚然让宋美娟逛一会,自己和隔壁的房东说起装修的事。
房东大姐也是爽快人,听林蔚然说退租会恢复原样,装修也不砸墙砌砖地大动,就由着她去。
还给她介绍了一个附近住着的装修工人,嘱咐她记得报自己名字。
林蔚然记下地址,和宋美娟打了声招呼,就打算自己过去找人。
宋美娟哪里肯让她一个女孩儿自己去。
两人拿着纸条,按照隔壁房东的指路,东拐西拐,总算找到了一户民房,民房边还搭着棚子,里面养着家禽。
林蔚然叫人,没多会屋里出来个中年男人,探着头问她是谁。
林蔚然客气地笑笑,“我在隆发大街盘了铺子,想找您帮忙看着装修一下。”
听见是生意上门,男人脸上也带了笑,他走出屋子,打量了林蔚然和一边的宋美娟。
从相貌到穿着,又看了鞋子和皮包,心里有了数。
又跟林蔚然问了平米。
“我的手艺可不便宜,一天要这个数。”
他伸出只手,摆出数字。
“五块?”宋美娟想应下的,被林蔚然察觉了,连忙拉住婆婆。
“师傅,我是樊老板介绍的,以后也在她家旁边做生意,你得给个实心价啊。”
樊老板叫林蔚然报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怕人见她是个脸生的小姑娘,狠狠宰她一顿。
樊老板说的是三块一天,林蔚然心里有数,一开始就没提,也是为了看看这师傅人品,若是太贪心,她就打算另寻工人,也免得因工人贪得无厌,弄出什么麻烦事来。
五块倒还不算漫天要价。
一听她这话,男人就知道这肥羊宰不动了,林蔚然见他表情难看不说话,又说道,“师傅我看这样吧,三块五一天,料钱另算,三天之内帮我做好,再帮我找个木工师傅定个柜子,额外给您一块钱辛苦费。”
听到这话,装修师傅不由又看了看这小姑娘的模样,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会做人得很,知道托人办事都得给点好处。
也不故意端着了,笑呵呵地应下。
林蔚然给他报了地址,又约好下午就带着东西过来先刮大白。
宋美娟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一向是在和文化人打交道,走到哪里都被叫宋老师或者周太太,虽然年纪上来了,依旧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然然,你真是了不得!”
林蔚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都是上辈子摔出来的经验。
不料宋美娟又想歪了,以为她前些年跟着人学手艺,受了多少苦才学得圆滑,心里难受了好一会儿。
又打定主意,回去之前,说什么也要把手里的钱都给儿媳妇留下!
晌午两人回大院儿吃了午饭,正好宋美娟想去拜访附近住的老同学,林蔚然得了空,就去公共电话那给定制衣服的女同志去了电话。
舞蹈团的女同志听她说要把衣服送到团里来,没察觉林蔚然的小心思,只觉得这老板又守信又会办事,把地址告诉了她,又跟门卫打好了招呼。
就等她送来,让同事们一起羡慕羡慕,尤其是那个抢了她第一件成衣的!
林蔚然笑盈盈地挂了电话,回家换一身新做的衣服,再挑一个精致的头发绳扎了个高马尾。她没有化妆,一方面是之前没条件鼓弄化妆品,那都是百货大楼才有的东西,缝纫机她都犹豫再三,哪舍得买这些。
另一方面,她要让客人的目光聚焦在衣服和头发绳上,因此自身的存在感反而要削弱。
她清楚这具身体的容貌算得上是上佳,不能让人觉得衣服饰品效果好,是因为她的脸。
开业第一波的业绩,就看今天这把了!
林蔚然收拾妥当,带着衣服出了门,路上却思忖着要赶紧定制出属于自己的品牌商标和图案,再送衣服可不能挎个布包,实在拉胯。
办法是现成的,直接按照前世的一些奢侈品品牌包装套路,用做好logo的单色纸盒做最外层,里头再拿干净的白色手工棉布袋子装好,布袋子也得绣上她的logo。
包装这方面的成本是绝不能省的。
到了县城舞蹈团隶属的办公楼,旁边就是大剧院,走过大多是靓丽的女同志,林蔚然看得眼花缭乱的,心花怒放的。
这都是行走的人民币啊。
林蔚然过了门卫,问着信去找她们舞蹈团的排练室,才到了门口,就看见穿着训练服和舞蹈鞋的那位“白富美”顾客,靠着门左顾右盼。
“诶!林师傅,你来了!”
林蔚然也扬